顾晓头也不抬说道。
陆漓城连忙去卫生间找了几块干毛巾出来，又端了一盆水，放到顾晓面前。
“你最好按着她，我怕她承受不住，会乱动。”
顾晓已经拿好镊子和小刀了。
准备下手，但叶辰兮毕竟是自己的侄女。
头一次看见自己的侄女居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没办法，以后就算有机会再见到。
叶辰兮也不会认识他的，他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家族里不允许他和顾晴有关的人来往。
包括叶辰兮在内。
“我按住她，你不用担心，尽管动手好了。”
陆漓城挺希望顾晓下手快一点的，就痛那么一下。
也比一直痛要好。
顾晓立马严肃的不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看着叶辰兮的伤口，似乎在看……水果？
看着应该从哪里下手。
小刀轻轻划过叶辰兮的肌肤，割破了她肩膀上的表皮。
渐渐深入，将黑掉的腐肉切掉。
叶辰兮疼的冷汗直冒。
陆漓城没有办法安慰，只能先按住她，叫她动不了。
顾晓将小刀又深入了一点，这下终于看见了子弹。
拿起旁边的镊子，慢慢伸下去。
其实注意的话，也可以看到，顾晓的额头也冒着汗。
而且不比叶辰兮的少。
但是身边又没有人可以帮他擦汗。
唯一的陆漓城也有事情做。
要是陆漓城不按住顾晓的话，恐怕，他会伤到别的地方去。
顾晓用了十二分的精神，用镊子将子弹夹住。
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生怕它又掉下去。
等子弹拿出来以后，顾晓在叶辰兮伤口处撒了一点白粉末。
应该是止疼的那种吧。
“然后我要把她的腐肉去掉，会很痛，你一定要按牢她。”
顾晓提醒了一句。
陆漓城点了点头，他是最能感受到叶辰兮的动作的。
尤其是刚才小刀再一次往下的时候，叶辰兮的抖动是最剧烈的。
她可能已经被痛醒了，但是不敢睁眼。
顾晓将子弹丢进碗里，先是给自己擦了擦汗。
然后将小刀清洗一下，再重新消毒、杀菌。
“我要下手了，忍着点。”
顾晓似乎也是知道叶辰兮已经醒了，所以他索性直接和叶辰兮说。
叶辰兮没有任何表示，不过顾晓也并不在乎。
而是将消好毒的小刀，一点点往叶辰兮右肩上腐烂的肉上割。
割掉一点点，就要再消个毒。
所以需要耗时很久的样子。
这个过程十分的血腥与压抑。
顾晓和陆漓城两个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叶辰兮的疼痛感。
但是他们现在必须要保持理智。
不能够因为叶辰兮疼，而不去做这些。
这样的话就算现在恢复了，过不了多久，伤口又要感染了。
顾晓一点点的割除腐肉，叶辰兮头上的冷汗直冒到脖子，沙发上去。
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与无趣。
等顾晓做完最后的割除，给叶辰兮伤口处倒上药。
拿着纱布给她一层层抱起来。
“谢谢了，顾医生是住在哪？
等一下我送你过去。”
陆漓城松开叶辰兮的身体，将被子给她单独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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