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待合门声响起,钱箬儿才松了警惕的坐到钱澧的身边,瞧着门口,俯身到钱澧身前,问道,“哥哥可是觉得,这韩溪有问题?”
他轻摸杯沿的手,顿了顿,“不知,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钱箬儿摸上腰间紫鞭,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也对,这韩溪毕竟是齐暄身边的人,哥哥提防着点儿也是在理。只不过,哥哥,打算一直这样与齐暄为伍么?”
见钱澧不语,钱箬儿只好接道,“哥哥素来烦朝堂上的事,父侯为了哥哥顺心也不愿强逼着,一心,只叫箬儿,女接父命,但秦州的南平八郡终究是要交托到哥哥手里的。
近年来,世人皆说长安城的郡主如何如何的无恶不作,却不知,那远于逄城的齐暄,才是真正的为虎作伥,坏到了极致!”
茶盖在钱澧撩拨中,发出“铿锵”碰撞,“箬儿说的这些,哥哥都知道。”
“哥哥知道?”
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又像小时候那样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世家的公子,有几个是真正可以惟心所欲的?我虽不爱理朝事,可也总不能,叫你个小丫头来护着我吧!”
她轻摸了摸鼻头,忽略了他瞧不起的语气,疑惑问道,“哥哥既然知道那齐暄不是个好人,又为什么还要尊了与他的约定,潜入长安?”
“齐暄与泣儿有旧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若不入,那入的,便是他人,只若是他人,我又怎能确信他不会伤害它?”
钱箬儿如梦初醒,一阵打趣后,是皱起眉头,“哥哥此番接近是因为心中觉得那郡主是少时良人,可这般年过去,哥哥都未曾瞧过她,若她不是,哥哥该如何自处?”
见钱澧若有所思,钱箬儿忙接着道,“哥哥,那郡主不是传闻里那样的!”
“哦?”他看着不同于常的妹妹,有些好奇的问到,“那是个怎样的?”
钱箬儿怕坏了顾泣在自家哥哥心里的形象,忙解释道,“她长得很好看,很符合传闻里的描写,她也不跋扈,吃了我的药,柔柔声里还不忘对我道着谢!”
“那是因为你的药,救了她的命!”他补充道。
钱箬儿立刻反驳,“我不管,我说她不跋扈,那就是不跋扈,她瞧我的眼里都是亮亮的,哥哥不是说,一个人的眼是最骗不了人的了?”
“不是最讨厌她的?怎么今日一个劲儿都是说着她的好?你忘了前几日里她还绞杀了几数个比丘尼?”
她不言,走到窗边,瞧着楼外驿道,“这事,是箬儿错了,那些个比丘尼的死,不是她的错!是那些人先挑衅她的。”
“怎么说?”钱澧的手于盈袖处寸寸握紧。
“今日,我去长安府,原本是想瞧瞧她顾泣是个怎样的绝色的,却不料,听了一耳朵子秘辛,原来,前几日里被她绞死的比丘却是帮爱嚼舌根,破话子一箩筐的人,于长安城的教坊乐司,到处道着,她是个比丘的事儿。
还拿着她过往的旧事,叨叨个没完,她气极了才绞的她们。头发,也是死后才剥的。
她们,就是帮长舌妇,根本就不是比丘尼。”
“然后呢?”钱澧接着问道,森森怒火被他一压再压。
“然后,箬儿便记起了哥哥叮嘱过的事儿,有些不该知道事如果无意间知道了,便该溜得的快快的,一定不能叫人逮住,免得祸及自身。”
“嗯。”钱澧满意的点了点头,似是对自己的教育很是肯定,末了,还不忘,夸一句,“箬儿做的真棒。”
钱箬儿害羞的摇了摇头,道,“哥哥还是,别夸了吧!箬儿其实,是想走来着,但是,当时那种情况,真的很让人,有想留下来再瞧一瞧心思的。”
“所以,你留下来了?”
怕钱澧生气,钱箬儿忙解释道,“正是因为我留下来了,嫂嫂这才得救的嘛!所以,这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对吧!”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钱箬儿的歪理,他从来是说不过的。
“没了?”
钱箬儿想了想,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点了点头,乖巧应道,“没了,救了嫂嫂,箬儿怕哥哥担心便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钱澧手中股扇忽而大开,钱箬儿瞧着那扇上红梅,抿着嘴,挤了挤眼,钱澧有些奇怪,伸着扇子,问道,“今日第一次见这扇子么?怎么这么奇怪?”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不是觉得哥哥这扇子奇怪,而是,在嫂嫂的马车里,箬儿好像也瞧过一样的花。”
钱澧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嗤笑了声,摇着扇子,回道,“红梅高杰,世间爱之者可不止你哥哥我一人,或许是那郡主也偏爱这梅花呢?”
她想了想,觉得钱澧的这番说辞也很对,便散了散脑中烦意,道,“哥哥可知荆州女是谁?”
钱澧手中摇曳的扇子忽然停住,问她道,“荆州女?”
她应道,“嗯!”
“这三字从何处瞧来的?”他问。
她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但也是认认真真的回道,“就在嫂嫂的马车上,有个曾封着蜡的信,被拆了,露出一角,是个红梅还有一阙词儿,马车晃荡的厉害,我瞧不得太清,只瞥见荆州女,还有个什么后的。
哥哥解释了红梅是高杰的物什,爱慕者重。但那荆州女,又是谁?”
钱箬儿盯着钱澧瞧了良久,都没有瞧见他要讲解“荆州女”的半丝迹象。
临了了,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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