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朱雀从岩浆池中探出头来,神情悲戚,极为无助,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修。是的,不知为何他就是认为朱雀在看着自己,尤其是看到朱雀眼里的那一滴血泪的时候,他的心猛得颤了一下。
眼看众人还在全力诛杀朱雀,他于暗中突然收回仙力,令所有剑气化为乌有,而后轻咳一声,嘴角溢血,佯装因消耗过度而受了伤。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又或是对不住第五飞流和其他人,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又似是他的心灵深处有什么力量在促使着他放过朱雀一命。
唳!!!~
失去束缚后,朱雀唳鸣一声,恍惚间似是看了慕容修一眼,然后一头钻进岩浆池内没了踪影。
为了近一步削弱朱雀的力量,或是怕朱雀去而复返,以庄严为首的诡阵师们,在岩浆池上设下数座大阵,只待朱雀自投罗网。
“你怎么样!”第五飞流神情凝重的问道,别看他平时不擅于表达情感,实则在他的心里慕容修的安全高于一切,天阵图他可以不要,但是慕容修绝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慕容修摇了摇头,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实情。庄严等人也在这时飞了过来,每个人都流露出关切之情,“小兄弟,这次多亏了你的剑阵,不然大家肯定还会有所损伤,你没事吧?”
“无碍!消耗过度而已,大家不必担心,还要小心朱雀折返回来!”慕容修有些精神萎靡的说道。
庄严点点头说:“朱雀重伤在身,回来也无济于事,倒是你,安心恢复,朱雀那边你大可放心。”
细说起来他的消耗确实很大,只是没有看起来这么严重而已,为免被人看出什么,他只好顺了大家的意思退至一边恢复仙力。
翻滚着的岩浆渐渐归于平静,唯有掺杂在其中的一缕缕赤红色的鲜血格外醒目。朱雀之血炽热无比,连岩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蒸发。
另一边,一位同伴的死亡对那名诡阵师的打击很大,靠在岩壁边久久不语,目光悲戚,而手里还攥着那名同伴的血衣。
在仙域,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很难让人与人之间产生情谊,除非是血肉至亲之间。这份情谊难能可贵,唯有真正的经历过同生共死的考验才深知弥足珍贵。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不见朱雀归来,心里不免有些焦急,时不时的向慕容修看来。第五飞流很明白大家的意思,便说道:“时不我待,我很明白大家的心意,依我看大家还是先上路吧,这边有我兄弟二人照看就好。”
“这……”庄严有些犹豫,真要这么走了未免显得有些不仗义。
“庄兄及诸位只管先行!”这时慕容修开口说道,也未睁眼,表面看依旧处于恢复姿态,实则比庄严等人还要急,只盼着庄严等人可以尽快离开此地。
“那好吧!既然慕容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尽头再见!”庄严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示意性的跟硕风猎和第五飞流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同伴离开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就连那少了一个人的小队也启程了。
等到所有人全部离开,慕容修突然睁开眼睛,在猎风猎和第五飞流疑惑的目光下,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岩浆池的中心位置。
“你怎么了?”二人问道。
慕容修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奇怪的感觉!”
来到岩浆池中心处,他蹲下身来,伸手按在那座大阵上,随着青色龙影一穿而过,一道剑气随即从缺口处窜了上来,一把被他握在手里。
之前他分明化去了所有的剑气,独独这一道剑气在失去了他的仙力的维系下留到现在。
提至面前,他随手于剑气上一拂,气力涌退,呈现出天剑剑身的模样。
第五飞流比硕风猎更为熟悉慕容修的天剑,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咦?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慕容修起身把天剑放到二人眼前,神情不免有些激动,生怕自己会看错了一般。
硕风猎试着用手摸了一下,结果剑气酷热无比,居然让他感觉有些发烫,再一看剑身上的纹理,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好像,好像是朱雀形态的纹理?”
想必第五飞流也是看出来了,不明所以的向慕容修投来疑惑的目光。然而慕容修也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别看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心念一动,剑气顿时化为虚无,之后他又随手一招,天剑再次现于手中。
黑晶闪耀,金纹暗理,表面看起来似乎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有慕容修自己能够感觉得出来,此时的天剑蕴含着一缕炽热的能量,隐隐于剑身上浮现出朱雀形态的纹理,时隐时现,非常的诡异。
唳!!~
就在这时,岩浆池底的深处传来朱雀的鸣叫声。眼下此处仅剩下他们三人,未必是朱雀的对手,第五飞流深怕发生危险连忙拉着二人后退。
然而慕容修却是不为所动,似是可以感应到朱雀的来意,并非是要与他们为难,这种感觉很奇妙,更似是心灵上的沟通。
他从不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于是他就先让第五飞流和硕风猎退到了远处,而他则以青龙之影剑毁去了岩浆池上的所有阵法结界,静心等待着朱雀的到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第五飞流非常担心。
“也许我们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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