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脸上阴晴不定,略一沉吟,喝令增兵往援。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使兵再来时,一脸哭丧,语不成声:“西贼。。。西贼奸黠,竟使烟熏火燎之法,地道里。。。地道里压根就没法待人呵。。。”
高欢在内,一众东军文武大惊失色,凝神看时,远远就见一条条地道口赫然冒出黑烟来,且越来越浓,直如乌龙冲天。。。
也不消问,此刻还身处地道内的东军将士,譬如身陷炼狱。
。。。。。。
原来鹿永吉拼力死战之下,东军一时倒也冲出来不少,更杀伤了颇多西军弓手。裴果不敢怠慢,亲自引兵来战,费了不少手脚,总算是把东军赶回了地道。
韦标有些心焦:“我军虽据地利,可东贼毕竟人多,若是源源不断冲出来,战得久了,如之奈何?”
裴果微微一笑,淡淡道:“原有一计,只是稍嫌狠戾,恐有违天和。如今看来,那也不得不用了。。。”
裴果之计,正是以硕大皮囊架于地道之口,再点火鼓风,将热烟一发催入地道里。想东军将士也只是肉身凡躯,如何能挡?
韦标听完,双眼发亮,当即大叫:“此国战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阿兄何得犹豫?用!用!用!”
于是热烟滚滚,吹起一冲间,地道内东军无不鬼哭狼嚎,身躯灼烂,如坠阿鼻地狱。。。
晚些时候,有人大着胆子钻入地道,找着了鹿永吉。拖出来时,鹿永吉浑身上下熏成个黑炭也似,一张脸百般扭曲,显是当时痛苦已极,摸他鼻间,如何还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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