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城,培训基地。玉荣半夜惊醒。
“啊!小姐——!小姐——!”
“荣儿,醒醒!做噩梦了?别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你许是太久没见到她了,日有所思而已。别怕!”
“玉海,我梦到小姐,小姐她——,小姐她死了!”
玉荣伏在夜玉海怀里放声大哭。
夜玉海心凉了半截。他知道主子和哥哥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告诉玉荣。他不想让她徒增烦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除了牵肠挂肚,又能如何?可是这个梦——,难道是有什么预示吗?
当时药城传来的消息说至少有一个人永远不能回来了!难道他们真的出了事?一个是恩人,一个是胞兄,抱着玉荣的夜玉海此刻早就心乱如麻。
夜玉海的僵硬,玉荣立刻感觉到了。她泪眼婆娑的从夜玉海怀里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回事?你瞒了我什么?说啊!来人,备车,我要去药城!”
玉荣声嘶力竭,小小的身躯悲伤难抑。夜玉海早就招架不住。
药城,夏府。
深夜,铁军一个人双手抱头的坐在书房里。他今天莫名的心慌意乱,做什么都没精神。
脚步声响,铁军抬起头来,看见三小姐从外面进了来,穿着单薄的晨衣。
“怎么起来了?天还很凉,多加件衣服。”说着铁军拿起旁边的斗篷给流朱披在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三小姐问的直接。铁军眼神一阵慌乱。这么多天,他一直掩藏的很好。他不希望他对肖青和铁凝的担心影响到流朱。尽管他知道流朱也一样担心,也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今天他的心慌意乱是自己掩饰不住的,所以他才躲到这来。
铁军的慌乱没有逃过三小姐的眼睛。三小姐痴呆呆的沉重的坐到凳子上。
“你也感觉到了!我也是,我今天心里格外的慌乱!比前几天更甚。刚刚正睡着就惊醒了。我梦见大哥躺在水里,整个人都十分苍白,水却是红色的。”
“流朱,你别胡思乱想!我们——”
“你也感觉到了不是吗?何必骗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还看不破吗?”
“流朱!你在说什么?”
铁军一脸的惊慌,比刚刚还要惊慌失措。流朱到底在说什么?
“我一直骗自己,骗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就是个噩梦。可是他来了,虽然变了模样却像是梦里那样宠我,护我。我就知道,那不是梦!我只是不敢承认而已。我怕我承认了,可怕的事情会变成现实。可是现在,青哥哥走了,在水里。我只觉得心都空了,我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流朱,你别吓我!”
铁军想要走过去,拥抱这个自己心爱的看起来心灰意冷的女人。可是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挪不动。
义城,皇宫。
“无为叔叔,我一定要继承皇位吗?墨珂叔叔和娘亲还没回来呢!我要等着他们。”
“小米,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叔叔了。我也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他们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安排的。你忘记了?”无为也是满心的沉重。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他们托付的事情做好!”
“他们是遇到了危险吗?你是知道什么不肯告诉我?”小米反常的追问。
“小米,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不懂事了?”无为公子的声音严厉起来。
“你还说我?分明就是你自己暴躁的控制不住。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受?就你有感觉?我也难受!而且我今天还很害怕,特别害怕!我怕他们回不来了,我想他们,想丫丫!”
从来都冷静自持的不像个孩子的小米,忽然之间情绪崩溃,放声大哭。无为傻愣愣待在一边,也不知道劝。因为他也隐隐的觉得不对劲。确实,他的心今天就像是被油煎一样。他确实从来没有这样不淡定过。这感觉就像是当年父亲把他也送走一样。
一直负责看护小米的吴伯在外面听到了屋里的对话。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丞相的反常,他也隐约猜到了几分。他只好挑帘子进来。
一进屋就看见小米趴在龙书案上放声大哭,无为公子坐在一边脸色铁青,痴呆呆的样子。
“皇上、丞相大人,恕老奴多嘴说一句。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不管怎么样,有什么事也得咬牙扛过去。日子总得过!”说完他也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先前已经下令大赦天下,如今整个东朝锣鼓喧天,欢天喜地,热闹非凡。
可是义城的皇宫,登基大典上没有一点喜气,更谈不上**肃穆,实际上是死气沉沉的。
小米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张小脸绷的没有一丝生气,像个老气横秋的不高兴的倔老头。而丞相大人也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文武百官连都大气不敢出,一个个战战兢兢,严守着自己的礼仪,丝毫不敢错差了半点。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墨珂才学卓著,赐封为摄政明王。上可监国,下可拥立新君。……封肖青为青鸣大将军,赐青鸣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贪官污吏。……”
听到这样的赐封圣旨,文武百官一片沉默。这不合理法的圣旨没有在他们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并不是百官不作为,实在是如今朝纲上大部分都是青帮培养的官员,心都是向着青帮的。
尽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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