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炉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香炉的味道不似普通的香料一般,发出浓郁的药香味,按照大夫的说法是有助于病人的病情,放在香炉旁的帘子早已被香炉熏得蜡黄,羿元枫端坐在帘子后面,一条丝巾牢牢的窝在手中,时不时的传来咳嗽两声。
“女公子又咳了?”权鸣玉从屋子里进来,端着大碗的汤药,脚步极轻的慢慢靠近,讲倒好的药碗递给了羿元枫。
一双瘦弱的手从帘子后面伸了出来,长期的病痛让她的手有些枯黄,长期的病痛折磨,让手接药碗时,手有些发抖,“咳,咳,噗!”羿元枫觉得自己嘴里有些一甜,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女公子?”权鸣玉听的这话便发觉这女公子又吐血了,但依着规矩,女仆若无大事,不可掀开帘子查看女公子的样子,只得一时间楞在原地。
“无妨。”羿元枫的话让权鸣玉安心不少,这女公子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是刚才吐了血的缘故,但依旧能听得些腔调,典型的北方的口音,据说羿家原是北方大族,后来落了难才往南方迁徙,在这景州生根,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羿家威信还在,景州知府也时不时的差人来看看,以示关心。
羿元枫拿了帕子粗略的擦了下嘴,把帕子丢在桌上,把药一饮而尽。放在榻上,权鸣玉收拾了药碗,拿走了帕子,又把新帕子放在羿元枫的手里。
这药效倒是极快的,不出多时,羿元枫已经开始犯困了,遣散了丫鬟们,独自往卧房而去。
蔡鸿彩慢慢的靠近羿元枫的卧房,正好撞上权鸣玉从卧房出来,“鸣玉,女公子如何了?”
权鸣玉做了一个嘘的表情,指了指端着的盘子,让蔡鸿彩看了看那条带血的手帕,“最近,女公子愈发的严重了,看看这带血的帕子,看着真让人触目惊心。”
蔡鸿彩盯着手帕看了许久,不觉得奇怪,自己是习武之人都看着这带血的手帕,但觉着触目惊心,更不用说是权鸣玉那一介女流之辈了。
权鸣玉瞧见蔡鸿彩这个时辰过来,知道是有要事,“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女公子这个时辰要午睡吗?庄子上出事了?”
蔡鸿彩叹了口气,有些气愤,“也不知道谁传出的女公子重病缠身,恐命不久矣,现在庄子里的各各都议论纷纷,已经有大半的人都已经辞工了,恐怕接来下的药材采摘恐怕要出大事。”
权鸣玉讲蔡鸿彩拉到一边,确认羿元枫的卧房里没有动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女公子病着,就不要让女公子知道恐生烦恼,你现在去先去安抚住他们,具体的再说。”
“明白。”蔡鸿彩知道权鸣玉也是担心女公子,这才安抚下来,先稳住,采摘完药材才是正事。
羿元枫失眠了,长期的病痛让她身心俱疲,卧在床榻上的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想着能熬过去才是正理。但还是冷汗一大把的出,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才渐渐的不动了。
羿府的规矩极严,等羿元枫醒来时,卧房里早就来了几个丫鬟,帮羿元枫梳洗打扮,“前往药房。”
“是。”
羿府的药房开在羿府不远处,算是景州规模比较大的,往日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是今日人却少的可怜,蔡鸿彩按照权鸣玉的指示,先安抚住药房的众人,“各位不用担心,女公子自然是无恙的,还请各位稍安勿燥。”
“切,说的好听,若真是女公子真是无恙为何始终不肯出现,女公子已经主事三年为何连面都不露,想必是你们私自做主的吧。”说这句话的是曹功,约莫五十岁上下,跟羿老爷的感情很好,这次闹事也是他起的头。
“就是,既然身体无恙应该跟我们见面啊,缩在府里算什么本事?”底下的人附和着。
“女公子对经营不太熟悉,按照羿老爷的遗愿,在府内读书三年,再说了,若无女公子之意,我们怎么可能擅自做主呢?”蔡鸿彩劝道。
“胡说八道,有遗愿怎么可能不让我们知道呢?就算有遗愿也应该做出说明才是,想必是你们挟持了女公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吧。”
“放了我们女公子!”底下的人越说越激动,拿起东西就要打人。
蔡鸿彩死死地按着剑,按照女公子的意思不能伤害药房的人,这才让剑没有出鞘。
“曹大掌柜这是要将我羿家药房弄个底朝天啊?”羿元枫在外头进去。
“女公子!”蔡鸿彩见到羿元枫松了口气。
这才瞧见羿元枫的模样,约莫十五岁上下,军湖蓝色的外袍,脚下是双绣芙蓉底色靴。
“见过女公子。”曹功万没有想到女公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只好在下面行礼。
“见过女公子。”底下的人也学了样子,给女公子行礼。
众人见到女公子在,疑心消了大半,可是曹功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大着胆子,“既然女公子在我们面前,自然是可信的,不过还请女公子将帷幔摘下来给我们看看。”
“你!”权鸣玉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这要是摘下帷幔看到女公子那张好无血色的脸,可不是要中了那些人的意了?
“无妨。”羿元枫将帷幔摘了下来,众人这才看清女公子的样貌,潮红的鹅蛋脸,眉下宛如秋水的眸子,脸色红润,一看就是生的极美。
“像,真像,”曹功看得痴了,一时间喃喃自语,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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