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对这个案子心里就有了一些想法,等着玉桂到了以后,我大致的和他说。
倘若是地底下偷不了女鬼,估计他们就会把目光放到刚去的女鬼身上,但是毕竟没有婚配又在青年死掉的女性数量不多,他们若是丧心病狂一点,说不准还真会去勾生魂。
我们先统计好进七天来走那些是未曾婚配过去的,再看看有没有失踪的女鬼,倘若是没有便守株待兔,有那就去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玉桂应声,连忙下去去查看勾魂单。
我寻思着,为了避免生魂遭到迫害,得想些办法。倒可惜了谢温不在,我也不晓得他在哪,以他警察局特殊顾问的身份,怎么着给他拖个梦什么的,方便许多。
这样想着,我又是一个机灵,那也可以给三叔拖个梦。
于是我飘忽着魂体往青云观去。
今日大老远的便能听到青云观的座坛声,我绕过前门往后门飘去,生怕被超度的鬼魂察觉我的存在,偷偷摸的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打量着周围。
一般道观寺庙都有定时开坛做法,为的就是度化超度一些弥留在阳间执念太过于深无法转世投胎的好鬼,所谓好鬼,就是手上干净的鬼魂。他们这样的鬼魂最怕鬼差抓去,然后分到别的阎罗殿去,不得好转世。
今天做法的是一个我未曾见过的中年胖道士,我听了一会,云里雾里的,听不下去了,便往后飘去。
七拐八拐的飘到香烛店里,我估摸着三叔的性子,呆在香烛店里时间怕是最多的。果不其然,我刚一进去,他就翘着二郎腿在橱柜下的老爷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蒲扇。
我寻思着他这也没睡着,托梦不太合适,便踌躇起来。
就在这时,那老大爷模样的三叔却笑了出声,然后开口道:“敢问来者是哪方阎罗殿的鬼差?”
得,我也省的纠结了,他这店里怕是装了什么宝贝,我这就被发现了去。于是我伸出手,飘忽到他面前,一点他眉心,就看到他一下跳起来,与我拉开了老远的距离。
无常一般也不会主动使人看到自己,但是下面的鬼差都有这个技能。
“白无……无常鬼。”三叔怕是第一次见鬼差,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在面具下皱了皱鼻子,起了玩心,哑着嗓子道:“白无常不敢当,那是七爷的名号,我只是一介小鬼差。”
“无常见谅。我们天眼开了也看不太清楚,今日第一次清楚见着有些失态。”三叔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就调整好了心态,对着我拱了拱手。
我连忙摆摆手,也不打趣他了,直奔主题说:“近日下头有女鬼失踪的案子,黑爷差的严,那些个偷女鬼的没路子去了,我们便认为这些人倘若是丧心病狂之辈,在上头抓生魂便不得了了,这才想着训你们帮帮忙。”
“无常客气了,应当的应当的,分内之事。”许是看我客客气气的,三叔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惶恐。
我觉着我话也带到了,正要走,就见他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来开始发信息,我便好奇凑过去,他也不躲大大方方的摆着给我瞅,好家伙,这些个老东西竟然还有微信群!
微信群群名只有电视剧里地下党才有那种想得出来的才华:人类精神研究协会。
他将消息通知结束,下面一排排的都在回复,竟然还有灵隐寺和龙虎山的,看来现在世界文化大融合是大势所向啊,和尚和道士都一起了。
我眼尖,看到了谢温在里头发了一个消息:无常?头顶什么字?
然后群里安静了一下,三叔便知道我这是肯定看到了,尴尬的笑了笑。
我倒是无所谓,先前我便知道谢温可以看到无常,再者说来,他们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做生无常,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
三叔将“笑口常开”发出去以后,谢温在下头发了一串省略号,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个人类精神研究所就炸了。
好些个人都表示,只见过一生见财和天下太平,哪来的什么笑口常开,三叔怕不怕在梦游这些话。
我见他吃疮,面具下的脸笑成了菊花,然后马上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来无影去无踪。
等到我做完这些,就飘到青云观后面,然后呼唤起玉桂来。
不一会儿,玉桂就出现在我面前,废话也不多说,就直接拿出勾魂单来:“这上头进七日有三个女子阳寿尽了的。一个是在城中四天前,一个在城北两天前,还有一个在城西,今儿刚过去。这是本来他们三的命是这样,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点点头,这一个多月来我和玉桂工作,绝大部分都是他听我的,也不知道为啥,就感觉他好像服从成了习惯,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他前世是太监的想法。
“那我们先去今儿刚过去的,另两个要被偷这么多天也该没了。”我直接道。
玉桂也点点头,在前天带头飘着然后说:“可别说,你是个有想法的,咱就不一样,咱除了勾魂也不知道别的事,勾魂咱还能带带你,别的事但凡不犯了地府的规律,咱还是听听你的。”
呦,我心道: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把你当做太监。
旁的也不说,我装模作样的拍拍他肩膀,和他并肩飘去。
城西离这不远,一下就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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