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无法解释的可知。
直到十八岁那一年。
我能看见它。
那一年我高三,在家长老师眼中我就是三好学生、学习楷模、同学榜样,可是只有和我玩的熟的人才知道。我,赵清明,成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喜欢半夜翻墙出学校去通宵打游戏,只有考试前两天,才会用通宵打游戏的功夫去预习。
当时我是封闭式的学校,军事化的教学管理,即便是我这种靠着家里关系不住宿舍的学生,租房子也必须在学校里租。
这所学校复杂的地方就在这里,它座落在三个村子的中间,是以前的一个乱葬岗,抗战时期的炮楼,但是学校面积大,村子有部分村民住房被学校占用,因此学校会给他们一套校内房,有许多村民在外面还有房子,校内的房子就租给了学生。
因此翻墙出门的学生不在少数,学校特地在围墙旁边安排了校警巡逻。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我也处于游戏赛季初打本开荒的时期,这个必不可能错过,于是,就和我要好的两个哥们,我同桌陈枫以及后桌陈宇一致讨论下,取得了全票通过,一起翻老围墙出去。
老围墙矮,离目的地进,唯一坏处是,那边还有七八座没有搬迁的坟墓,也有很多学校的传说。
最令人信服的莫过于,比我们大一届的一个学长,因为半夜翻墙上网踩到了其中一个坟墓,第二天回来发高烧连续一个星期,最后脑子烧坏了。
但这不能成为我们不开荒的理由,他们两个也和我明确的表达过自己是无神论者。
当我从出租屋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绕过女生宿舍到操场后面,那一段围墙是被主席台挡住里掏出一个小手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我们学校校警抓的严的很。
“赵清明……”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随即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冰凉的触觉透过单薄的t裇传进皮肤里。
吓得我一哆嗦,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清明,你不是说不怕得嘛?我笑死。”而后两声熟悉的声音接着响起。
我一股火不窜上脑门,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搭在我肩膀的手拍下来,低吼道:“你俩想死是吧?待会校警过来被抓到你们就完了!”
“刘星,收声,别笑了。”陈宇夸张的张大嘴巴然后闭上,两只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竹鼠。
陈枫咧嘴“嘿嘿”了一声,挠了挠脑袋,一张长得和张一山及其酷似的脸,此刻也和童年喜剧片一般搞笑。
我翻了一个白眼,突然觉得一股凉意涌上来,左右看了看,认为或许是海岛秋天的晚上,有风吹过,于是便率先猫着腰窜到围墙下。
围墙大概一米五的样子,我正好比它高出半个头,转头看了看后面两个一米八的个子努了努嘴。
陈宇看我的模样,立马咧出两排大白牙,道:“我俩先过去,让后外面拉你?”
“我看行,你待会踩着这个砖头。”说着陈枫开始叠起旁边的红砖,一边用当地方言话说:“搞起。”
我捅了捅陈宇:“你看着点,我夜盲看不清,校警来了说。”
“行,我先过去,这个围墙低我那边看。”边说着他就撑着两只手翻了过去,还不忘提醒一句:“刘星,你旁边有个坟头,虽然说我们不信,但是有一些忌讳还是要注意的,尊神敬鬼知道的吧?”
我看着他利索的落地,然后露出个脑袋,隔着一个墙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突然放大的瞳孔,一脸惊恐。
他张了张嘴,我就见陈枫也表情慌张的翻过墙,直接吼道:“明哥!快翻!搞快!”
仿佛有一束光从我背后照过来,我猛地一转头,不远处胖虎摇晃着手电筒,一边跑一边指着吼:“喂!你们干嘛!喂!……”
吓得我两只手撑住围墙一只脚踩住砖头,谁想到,陈枫这个畜牲,叠砖头都叠不稳,我脚一崴,一只脚踏在旁边的坟头上,另外一只脚还扯了一下,虽然我是女生,但是也生疼生疼的。
眼看着胖虎就要冲过来,我也顾不得许多,上有俩傻子拉着我,下又踩着半米多高的坟头翻过了墙,回头一看,瞅见胖虎招呼着警卫处的开始绕到外面抓人。
我又加快了翻墙速度,脚一落地,就一瘸一拐的往村子里跑。
“喂,兄弟……我刚刚踩着坟头过来的。”我喘着气,和两个人叨了一句。
我们三个美术生,他俩天天坐着凳子也不运动,跑起来比我还喘,陈宇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喘气声更大了:“有种啊兄弟!这种即使没碰到鬼也会有霉运吧?”
“怕什么,明天回去给他上香。”陈枫一只手撑着肚子,看了看黑乎乎的连路灯都没有的四周,另一只手指着前面道:“前面网吧,我们和老板说一下?估计胖虎带他兄弟查网吧会。”
“行。”
我心大,四周的安静一路上被我们三个人的喘息声,以及接近网吧里头的欢呼声盖过。
网吧今天人不算多,网管已经翘着二郎腿在前台打起了盹,恍惚间仿佛看到有人进来,半睁着眼睛,问:“几台机?”
“三台,包夜。”陈宇轻车熟路的答道。
网管坐了起来,在电脑前敲字,一只手掏出了烟,又问:“包厢还是外面?”
“外面吧,角落一点。”陈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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