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八卦的滋味儿呗。”王丽萍说:“你住院的那几天,我一出门就有人凑过来问我你咋回事儿,有人说你瞎了,有说你炸烂了半个脑袋,不回来是因为只剩下半拉脑袋了,医院不让你回来,隔壁村儿的还有说你给炸死了,让我给悄悄的埋了。”
“嘿,那些个王八犊子,他们才给炸死了呢,老子活的好好的。”杨春民骂了一句:“回头我就挨个村儿走一遍,让大家伙儿都看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说话间的功夫,俩人就到了王婶儿家里。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烧香的味道,外间儿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椅子上坐着,见了他们过来就问:“你俩是找我干妈看事儿的不?”
王丽萍知道这女的,叫孙红,是个寡妇。
王婶儿家里过的也不好,以前也是穷,丈夫比她大十几岁,老早就得病死了,留下王婶儿跟一个儿子,后来儿子大冬天里喝多了酒,骑自行车回来的路上栽沟里给冻死了,这家里就只剩下了王婶儿自己。
前几年王婶儿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孙红,知道孙红是个寡妇,没家没靠的,就认了她当干闺女,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平时没啥事儿王婶儿跟孙红都不咋出门,平时就在家帮人给孩子收收惊什么的,去的最多的就是杨春灯那个超市,一般都是去买黄香买黄表纸啥的,不过这两年,王婶儿出门的次数多了,来找她看事儿的也多了。
听见孙红问她,王丽萍就点头说是。
孙红说:“那你们先等着吧,我干妈在里头正看着呢。”
这话刚说完,堂屋的门就开了。
王婶儿送了一对夫妻出来,一边走一边说:“拿着药按我说的法子吃,不出三天,保管你家孩子没事儿。”
那夫妻又是一番好话道谢,然后才走了。
王婶儿看见杨春民和王丽萍,就招呼:“呀,春民回来了,这眼睛没事儿不?”
杨春民说:“没啥事儿,婶儿。”
王婶儿伸出手掐算了一下,又说:“嗯,我刚才给你掐算了一下,是没啥事儿,不过你这事儿还得尽快解决,要不然得祸及家里头。”
听到这话,王丽萍就着急了,赶紧说:“婶儿,我们俩过来就是找你来给解决了,你看看我家春民这事儿咋办好啊。”
王婶儿笑了笑,说:“放心吧,有婶儿在呢,保管你家没事儿,红啊,守好院子啊,别让人打扰我。”
孙红应声:“哎,放心吧干妈。”
王婶儿带着杨春民和王丽萍进了屋。
屋子里挨墙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头铺着黄布,摆着好些个神像啥的,王丽萍也不认识那些是啥东西。
桌子前还放着一个蒲团,蒲团前搁着一个半大的香炉,里头还插着烧了一半的三根黄香。
王婶儿盘腿坐在蒲团上,说:“我先跟仙家沟通一下,你们俩别出声啊。”
王丽萍点头应了,杨春民倒是什么也没说。
王婶儿双手合十,嘴里叽里咕噜的小声念叨着什么,声音太小什么也听不清,没多久,王婶儿突然浑身上下打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大喘气,嘴里依然念叨个不停。
王丽萍见她这样有些害怕,就往杨春民身后躲了躲。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王婶儿突然不哆嗦了,两条胳膊伸展开了在半空划拉半圈又合十放置胸前,就这么一个动作来回做了十几遍才停下。
“好了,我都知道了。”
王婶儿睁开眼,点了三根香插进香炉里,然后带着杨春民和王丽萍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王丽萍问:“婶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王婶儿说:“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得怪春民。”
杨春民指了指自己:“怪我?我咋了?”
“你咋了?你上山开矿为啥不祭拜山神啊?”王婶儿煞有其事的说:“不祭拜也就算了,你还踩了大仙的棋盘,惹了仙家生气了,你说这事儿不怨你怨谁啊。”
杨春民还是不信。
王婶儿又说:“你就说山上开矿的,是不是别家的都没事儿,就你伤了眼睛了?”
不等杨春民开口,王丽萍就点头:“可不是吗,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就我们家春民伤了眼睛了,人家都好好的。”
“那你再想想,从你伤了眼睛开始,你们家是不是啥事儿都不顺,一分钱不挣不说还搭进去不少?”
“对,前头刚赚了点儿钱一分钱都没留下,还欠了点儿饥荒。”
“这还是小事儿,你们家里头也不安宁吧,这事儿越拖拉越严重,春民命硬,大仙再生气也伤不狠他,可家里头的人就不行了,大仙在春民身上撒不了气,回头就得把气撒你们家别的人身上,大人阳气壮,可孩子……”
听到王婶儿说到孩子身上,王丽萍变了脸色,赶紧说:“王婶儿你算的真准,我们家梅梅可不就是昨天烫了脚了,王婶儿,这事儿你得帮我们家啊。”
王婶儿脸上浮现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来,点头示意她别着急,又闭着眼睛念叨了两句听不懂的,才说:“这事儿好办,刚才我跟仙家沟通了,大仙生气是因为你们家春民对大仙不敬,这样,一会儿我给你俩画个棋盘,赶明天中午十二点,从你们家大门口向南走一百步,把棋盘给烧了,左划三圈右划三圈,一边划拉一边说:‘大仙啊,是我们不小心踩了你们的棋盘,冲撞了大仙,是我们不对,家里给大仙买了副新棋盘,求大仙收下吧。’等棋盘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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