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贤一脸是伤感,被自己的儿子这么一顿说,那个心情,简直难以描述。
这么逆天的儿子,不是他教导出来的,他还没法为他感到骄傲啊!
这一刻,他是真的感恩祖父祖母,帮他争取到了这么一个好妻子。
可惜,他倔强的错过了这么多?以至于几欲不能弥补!
晨风这孩子,虽然一个人对自己的时候很不给面子,时常训自己跟训儿子似的。
但不得不承认,要不是这个亲儿子反水帮自己,自己即便耍无赖,不要脸,也没办法从戒备这么严的陈府翻墙入内赖着不走。
第二天的小早朝上,张玉蓉批准了张玉坤的请辞,同意了他的致歉方式。
算是当着所有官员勋贵的面,给了自家一个交代。
这件事发生在别的人家,那是私事。
但发生在自家身上,被扩大成为公事,她也无法回避,第一次真正体会了皇家无私事的感受。
张玉蓉知道,这不是她的从属官员没事找事,而是她到底高度不自觉的让他们这么对待自己了。
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迁都这件事,但愿爹在京都那边,加快速度啊!
才过小年,皇上就震怒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朱允文竟然还有这样的死忠粉,死忠到了不惜于天下为敌的地步。
过年期间,徐州就已经发生了瘟疫,但徐州知府有意隐瞒,甚至趁着过年期间,故意切断与其余州府的联系。
任由瘟疫在徐州府内扩散,这还不算,他甚至还隐匿安排了大量染病的病患家族,拖家带口私底下离开徐州。
以逃命为借口,鼓动这些人私底下逃往京都,北京两个方向。
说这两个地方的不仅仅御医多,还有皇家医学院,还有大量的官员勋贵,朝廷一定有办法治好他们的。
这些人按照徐州知府私底下的教导,一路上不死的,都朝着京都北京两个方向赶着。
这些人也都认同徐州知府的话,徐州已经治不了那么多病人了,不能等死,那就趁早跑。
沿途还不敢跟任何人说得了瘟疫,被人问的话,就说受了风寒。
徐州隐瞒瘟疫,私底下教唆大量病患家族,拖家带口的逃亡,这是要毁了整个天下啊!
徐州靠京都更近,到达的也更早一些,按照皇上的推断,这个时候被教唆逃亡北京的大量病患,应该还没到达北京,至少要迟这边好几天时间。
但京都才接纳了这些病患,仅仅一天功夫,一下子像是散开了的蒲公英似的,到处都有人发病了。
这还是皇家医学院最先发现病情,并且回禀上来的,李青这个副院长还没来得及走,也亏得他提早发现了。
但哪怕只用一天时间确定了瘟疫,锁定了徐州来的这么多人,也还是没有阻止瘟疫在京都传播开来。
“金陵王快马加鞭送来的瘟疫应对策略,金陵王说长公主三年前考校他,作为金陵王如何应对金陵突发瘟疫。
金陵王说当年的记忆犹在,便默写出来长公主补全的当年对答。”
侯闲原本就老了一些,这一下子似乎老的更加明显了。
瘟疫啊!
仅仅一天,京都就多处发病,赶到京都的那些徐州人,全都发病了,无一幸免,据查实,他们各家已经都有死人,有多有少。
从发病到最后耐不下去死亡,基本上是十几天的时间,耐拖的都拖到了京都,是还没死,但却比死了还害人不浅。
皇上马上抢夺过来侯闲手里的几张纸,一页页翻看下来后,马上下下去一条条旨意。
命令全京都所有人带上口罩,所有人不得出门。
所有人自查自纠,各府有无发热咳嗽患者,有无接触发病之人,一旦有,必须在府外挂上红布条,同时各府先行隔离这样的人,避免府中更多人接触染病。
所有店铺关门,所有学府停课,封闭起来,不进不出。
从现在起,各府每天汇报有无发热咳嗽之人。
但凡各府无力负担府内人员一日三餐的,自行在府外挂白色布条求援。布条上尽量写上需要几人食物。
金陵王从现在起,将无偿提供所有京都城内无力支撑的百姓吃喝,各家各户,全部停止采买。
自行吃各家各府过年储存的,撑不住的挂白布条求援,胆敢出府,以死罪论处!
皇宫内部,也按照金陵王给的策略延伸出来他自己的应对。
各个宫殿各自封闭,除了最基本的吃喝,其余供应全部停止。
所有太监宫女,划分开住处不得互通。
所有京都人,从今天起,不得吃生食生水,全部吃煮开的食物,所有排泄,全部集中拖走用生石灰消毒。
预防药方就照着长公主留下的,先一步提供给全部医者,以及必须外出执行公务的衙役,禁卫军,还有随时备战的将士们。
治疗药方,所有发病人员,全部集中皇家医学院诊治,全部免费治疗。
徐州,派兵封城!
张玉蓉得了京都传来的信息,用了一天时间,快速划定了偌大北京的各个防疫区域。
每个区域之内,不得互通,严查有无外来人口,有无发病之人。
按最坏的先筛一遍外来人口跟已经发病之人。
至于徐州,她是要飞速赶去,但赶去之前,她必须亲自下令逐条事项,亲自委派指定之人负责专项事务。
北京是徐州知府重点算计加害的地区,她不能不优先考虑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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