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则出去拿了茶水进来,她给秦念白倒茶递水的时候,露出了手上那只碧绿的翡翠玉镯。
“你这手镯不错,怎不见你带过?”秦念白故意伸手去摸了一下桑葚的手镯,笑着问道。
桑葚忘乎所以的高兴答道:“回夫人,这是奴婢母亲的遗物,奴婢一直收着舍不得戴,今日才是戴了第二回。”
一旁拿着毛帕子,给秦念白擦着湿头发的葱头,脸色难看的要命,拽着手帕的手也紧了紧。
桑葚看到葱头阴沉的脸,又故意笑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镯子还闹了一个笑话呢。”
“哦,什么笑话,说来听听。”秦念白又故意转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葱头。
心道,你闷声不响,也只能自己扛着,怨不得旁人。
“刚刚在屋里,奴婢才把这镯子翻出来戴着,葱头就说是她的,还说是她姑姑送给她的,真是巧合的很。”桑葚继续挑衅的看着葱头,说道。
葱头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给秦念白擦头发,时不时的换毛帕子。
“嗯,确实有些像平姑姑手上戴的那个,难怪葱头会认错。”秦念白又看了一眼那镯子,语气平静道。
那不是像,而本来就是平姑姑手上戴着的那只玉镯子,这色泽少说也值四五千两银子。
桑葚是从外头买进来的奴婢,往前数三代都是平民,四五千两对她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真有这样一只镯子,也不至于穷得把女儿卖进来当奴婢。
葱头到底年轻一些,连这层都没有想到,秦念白自己如何给她做主,也只能让她吃闷头亏,长长记性。
“葱头,以后可不要随便认错了,平姑姑的那只镯子,可是原先苏贵妃赏的,听说是用波斯进贡的玉石打造的,总共就打了几只,都是有去处的。”秦念白平静道。
接着,她伸手拉着葱头过来,又看了一眼桑葚的镯子,微笑着继续道:“一只在皇后手中,一只在太后手中,一只在逝去的苏贵妃,章贵妃二人手中,章贵妃那只,被太后赏给了未来的太子妃,魏家二郡主魏玉儿。另外一只在魏家大郡主平泉侯夫人魏瑁儿手中。如此珍贵,可不是什么平头百姓能有得起的,说你认错了桑葚的镯子,就是你的不是了,快给桑葚赔不是。”
秦念白一番话,看似在向她们四人讲述玉镯的来历,一则是在敲打桑葚,二则,是提点葱头。
“是!”葱头突然间换了一副面孔,原先的阴沉低迷不见,反而是神采奕奕的对着桑葚福身道:“桑葚姐姐,我年轻不懂事,你莫要怪罪,你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是我姑姑的镯子,冒认了可是要被治罪的。”
“是啊,我怎么敢冒认,我也有不是,也该赔礼。”桑葚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虚汗,神色慌张,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镯子的来历,居然这么贵重。
这时候,外头小厮进来回话了。
“回夫人,侯爷回来了,正在小书房等您呢。”
“嗯,我一会儿就过去。”秦念白摆手回道。
除了蓉儿要当值到亥时,桑葚,葱头,芸儿也都退下了。
过来守夜的婆子也带着三四个丫鬟,两个小厮,在门口等着了,下半夜自有人会来替她们。
回到房间,葱头一言不发,洗漱完了,就躺在床上看食谱。
春天来了,夫人总是懒懒的,光喝补药也不成,比较是药三分毒。
“喂,你那镯子真有这来历?”桑葚小心翼翼的过来问道。
葱头没有抬眼,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语气冷冷的道:
“镯子不是你娘的遗物吗?什么来历,你还不清楚?看在我们一同吃一同住的份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声,别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夫人刚刚的那一番话,让她受益匪浅,所以这会儿,无论桑葚如何挑衅,她也格外沉得住气。
“哼,贵重的更好,现在也是我的,大不了,我明日找个时间出去把它给当了。”桑葚一边说一边把镯子褪下来,见葱头还是面无变化,心里更虚了。
她想,要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把小命搭上去,确实不值当,便对着葱头道:“你过来给我磕个响头,叫声好姐姐,并以后唯我马首是瞻,我便把它还给你。”
“我说过,那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也不必还回来,睡了。”葱头依旧很是平静,将帷幔放下来遮住床。
此时,书房这头,何琰把一堆帖子放在案桌上。
“这些,都是要来我们家学堂上学的,夫人,看你的意思,要是不要,我就全推了。”何琰指着那堆帖子道。
秦念白翻看了几本,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下的帖子,连平泉侯家的也有。
“学堂也坐不下几个人,还要男女分开,只能来十六个,也不能由我们来挑,就出个题,能者居之。”秦念白淡淡的说道。庙街
何琰过来,环住秦念白的腰,把头埋在她颈间,叹息一声,“还有一桩事,太子四月大婚,只有两个月时间了,皇上命我督办此事,这段时间,可能有点忙。”
他跟太子向来关系亲如兄弟,这桩婚事又是逼迫太子娶的,让自己来督办,不就是惹太子不快嘛。
秦念白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皇后提议的。
“没事,太子不会埋怨你。”秦念白笑着拍拍他的头。
“对了,你的那个走了吧?”何琰突然鬼使神差的放开她,转到前面来,眼里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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