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被她说到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夫人这几日确实把大事都交给葱头来办,自己竟然成了跑跑腿的使唤丫头。
就拿今天要办珍珍的事来说,夫人故意把自己支去喊江德福回来,却让珍珍拿了牌子,去逞威风,充脸面,又得了声望。
这种当着府里下人的面出风头,自己心里面可是时刻都想着的,却让那葱头白白拿了去。
“哼,你别胡说八道,我是正院的大丫鬟,今天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过来审你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勾引侯爷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冒充的。”桑葚冷哼一声,抱着手走到她跟前。
珍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摸着还平坦的肚子,一手扶着腰,脸上的尽是笑容,围着桑葚转了一下,道:
“我腹中孩子就是侯爷的,我的荣华富贵也跑不了,可是你呢,若是被赶出正院,当回普通的使唤丫鬟,曾经被你恃强凌弱的那些个管事妈妈,丫头小子,会不会对你群起而攻之?
你在府里能活的下去?你又是买来的丫鬟,是贱籍奴仆,只有被发卖的命。”
这些话如同寒冰,让桑葚慌张的心更加冰冷,身子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没错,如果自己真被赶出正院,以往那些个婆子丫鬟,一定会借机羞辱报复自己。
“你要是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我成了姨娘,也是我身边大丫鬟,虽说比不上正院,好歹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珍珍见她直愣愣的呆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也冒着密密麻麻的虚汗,时机已经成熟,便拉着她的手,好言相劝。
“哼,你别想挑拨离间,我审不了你,自有人来审你。”桑葚突然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厉声道。
桑葚也不傻,珍珍虽然说的有理,但她能不能活命还是个问题,看不见的好处,自己可不敢要。
再说,只要自己不出错,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赶出去。
“那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都等你。”珍珍也不恼怒,扶着腰,坐回床上。
她之前挑唆珍珍与厨房的关系,又故意激怒珍珍来大闹厨房,目的就是把她拉过来,给自己作证。
只要有人能证明,那天是自己给侯爷送的醒酒汤,加上铁证如山的手帕跟肚兜,自己的荣华富贵就没跑了。
这边,珍珍摸着汗水,一路回到正院,收拾东西,这查账,少说也要两三天才能理清楚,路程也要半天。
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得穿些体面的衣裳,戴些好的手势,在外面那些铺子里的伙计面前,威风一回。
只要夫人还给自己派活儿,自己就还是体面的大丫鬟,谁也别想给自己脸色瞧。
珍珍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自己才不会蠢到把身价性命赌在她身上。
她刚来到走廊上,打算去找账房先生一同去查账,结果听到旁边打理花草的丫鬟的谈话。
“我娘昨天早时候来看我了,送来了一大袋家乡产的干果,在外面买可贵着呢,我拿了一些去孝敬夫人房子里的三位姑娘,都在一个院子里,以后也好让她们记着我的好。”一个叫做小英的丫鬟,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高兴的说道。
她们托中间保人送进来做奴婢的,家人都会时常来探望,跟那些买来的奴婢可不一样。
另一个叫苗苗的丫鬟很是羡慕的,“真好,我嫂子两个月前也来过一回,不过是来跟我要银子的。”接着又疑惑道:“等等,你说,你拿干果孝敬了夫人房里的三位姑娘?夫人房里不是有四位吗?”
不等小英说话,一个抬水的小厮就凑过来道:“苗苗,你长点心吧,以前有三个,现在还是三个,蓉儿芸儿是以前的彩环姑娘跟小清姑娘调教,葱头姑娘更是太后宫中的,明白了不。”
苗苗恍然大悟,小声道:“我悟过来了,不提不知道,这桑葚怕是要被撵出去了吧。”
“还用说吗?她仗着大丫鬟的身份,明里暗里的整了不少人,又嚣张又跋扈,跟半个主子似的,早就有人跟夫人告状了,这不,夫人已经开始疏远她了,大事都让两个宫里来的去办,她就只能跟我们一样,跑跑腿。”那小厮呵呵一笑,心情很是畅快。
三人越说越起劲,殊不知,躲在柱子后面的桑葚已经气得脸色发白,紧咬嘴唇,浑身打颤。
她紧紧握住拳头,用凤仙花染的通红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冒出的鲜血跟指甲一个颜色,真假难辨。
仿佛就像她此刻的内心深处,阴暗而血腥。
她将肩膀上的包袱拿下来,提着刚回了屋,就直接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去把桌子椅子推翻在地上。
“桑葚姐姐,您怎么啦?谁惹你发那么大的火。”平日里供她使唤的小丫头荷花,一进来,看到屋里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有些害怕的问道。
“我问你,她们都说我要被夫人赶走了,是不是真的!”桑葚抬眼就凶狠的问道,吓得荷花往后缩了缩。
她今日来,就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外院去伺候的,这是葱头姑娘的意思,见桑葚那可怕的模样,她倒不敢说了。我看书
“告示上也没写,姐姐不必担心。”荷花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手里拿着的牌子也往身后藏。
“你手里头拿的是什么。”桑葚一脸戾气,怒声指着她道。
荷花不敢拿出来,脸上害怕的又退了两步。
桑葚冲过来,直接抓起她手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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