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葙发呆了,她脑海里全是戴弦的哭声,那个女人,是她吗?
在公园里和戴招拉拉扯扯的女人?
戴葙不敢去想,现在还没有到期限,她是不能回去的。
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和姨父说了什么,为什么非得要在这边住一个月才回家呢?
想不明白,戴葙索性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易漾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戴葙的肩膀上,“有我们一直陪着你,不怕啊。”
戴葙回以一笑,看着白皑皑的一片,看着还在捏小雪球打仗的路锃和千遖。
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六单元楼层那里去,在带有雾气的窗户边。
姜寞也在窗前站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看着下面的动静。
只看到了路锃和千遖在打雪仗,却不见了戴葙,要不是看见易家兄妹走进一个凉亭,他怕是要违背父亲的叮嘱下楼去寻人了。
自打那次意外伤害后,到了冬天就腿疼,也就不敢去玩什么雪仗了。
易易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个沉寂,他接起电话,大大方方的在戴葙面前说话。
那边的人自然是杨苋。
杨苋告诉易易今晚有应酬,应酬完了还得去趟外婆家。
所以,易易打完电话,就和戴葙告别。
易漾有些不舍得和戴葙挥手说再见。
“行了行了,”路锃投降,不敢和千遖在玩雪仗,伸出双手去示意停战。
千遖睨他一眼,忽而笑出声,“好。”
雪停了。
天空上有浅浅的云层,一束光亮从云里钻出来,在白色的雪地里有了一层金色光芒。
洁白的雪地里有不少的交杂的脚印,这些都是你追我赶留下来的。
而大部分的杰作来自千遖与路锃。
千遖寻到了戴葙,看到戴葙一个人坐在寒风肆虐的凉亭里,小脸上的氤氲很重,他走上前去,坐在寒风很重的那个位置。
千遖看着戴葙这样,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路锃过来,见高高兴兴的戴葙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也只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边。
戴家除了戴弦不高兴,其他人都很高兴。
戴弦一个人在卧室里的小沙发里蜷缩着,怀里抱了个小枕头,眼里噙着泪水,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卧室里还残留姐姐的味道,也还有她怕黑的踪迹。
戴弦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又想起了妈妈。
怎么妈妈和姐姐一样,出去了那么多天还不回来呢?
戴弦又爬起来,趴在门缝那里看外面的情况,门外的客厅里,一直是奶奶和那个女人的谈笑风生,而爸爸抱着妹妹在那里一言不发,且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戴招看到戴弦趴在门缝那里,微微咳嗽一声。
戴弦忙缩回脑袋,不敢去看。
又跑去窗台那里,一个劲的踮着脚尖看外面的世界,一看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而且雪已经停了。
太阳也从云层里钻出来,肆意的照耀着,闪烁的光芒像极了在无言的嘲笑他。
“咿呀”一声。
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影子顺着客厅的光影照过来,影子倒影在墙壁上,戴弦下意识地紧紧的贴着墙,低着头不敢看那个人。
进来的人是戴招,看到戴弦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酸溜溜的,一坛子醋全洒了,在他的心里成了一汪醋海。
戴弦看着他一脸愁容,怯怯的喊,“爸爸。”
戴招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了?”
“我想姐姐和妈妈,”戴弦说,边说边往后退,直到靠着墙没有了退路。
戴弦的害怕全在眼睛里,他仰着脑袋直直的看着戴招。
戴招一时无言,看着戴弦不说话。
看了好久,他才说,“再过几天就一个月了,忍忍。”
戴弦愣了一下,就看着戴招,眼神里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没有动怒。
戴招没有在说话,坐在了床沿边,看着紧贴着墙的戴弦,抿了抿嘴唇,“你……喜欢妈妈吗?”
“当然喜欢啊。”戴弦想也不想就说出口,脸上霎时间就是幸福的笑容。
三
戴招深深的看他一眼,又暗自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奶娃娃。
客厅里响起了高跟鞋踩地板的动静,一听到这个声音,戴弦就往后缩了缩,一贴到冰冷的墙,在是26的温度也暖不了这个寒冷。
戴招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的也是心脏猛地揪起,摇了摇头,悻悻然往客厅走。
元婉里见他出来,脸色一沉,“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怀里的戴晚安安静静的,小手往嘴里嗦,小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也像是在找什么。
元婉里瞪了戴招一眼,又朝宁言那边努努嘴,示意他跟人讲话。
戴招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看了宁言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抱歉,不能拖累你。”
宁言点点头,脸上仍旧是招牌微笑,“好,我走了,别联系了。”
后面那几个字咬的极重,厌恶的看了元婉里一眼,却是笑着说的,“伯母,我有事就先走了。”
元婉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落在戴招身上,心里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嘴上笑嘻嘻的跟宁言讲话,“那常来玩啊。”
宁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怨恨的目光都极力的换成了没事人一样,“走了,还有事。”
宁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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