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耀眼的烟花在一点一点展开,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光晕在窗子上印下了无数的影子,只不过刹那间就消失了。
星空又进入了黑暗,只有路灯的光照进来,模糊不清的光芒忽明忽暗,姜寞看得竟是无声了。
他进了厨房开始洗碗,好久都没有出来,直到烟花不再绽放,他才慢慢出来。
姜秋还是站在阳台上,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只是手里多了一缕青烟,在路灯折射过来的光芒中随风晃了晃。
姜秋身边烟雾弥漫,可是他不抽烟解闷儿,只是仍那只烟在风中燃烧成灰烬。
姜寞已经走过去了,正要推开门,想了想后手指就顿在半空中,只停了两秒就又缩回来。
然后默默不语的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偌大的客厅里,千遖就在沙发上盘腿坐着,手里拿着游戏机在玩,正玩的很起劲儿,就听到了门铃响了三遍。
千遖勾了勾毛拖鞋穿好,披上了件大衣,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门外站着的一个人。
路灯下面站着一个女人,长发在寒夜里飘了她一下,她的影子在路灯下的陪衬下,竟也是显得很瘦小。
千遖打开门,看到她,“肖阿姨。”
肖熙微微笑着,“嗯,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好的。”千遖让她跟着进屋。
千遖倒了杯温水递给了肖熙,坐到了边上,拿了个枕头放在怀里。
肖熙轻轻地抿了一口,“阿遖,谢谢。”
“不客气,”千遖关掉了游戏。
“阿遖,那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她?”肖熙声音很细,低着头。
“过几天吧,”千遖摸摸鼻子,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谢谢,”肖熙还是谢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好看。
“客气了,”千遖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
“那,你吃饭了吗?”肖熙问,在这屋里闻不到一丝的烟火气息。
“嗯,”千遖笑笑,藏在枕头后面的手显得很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肖熙望着他,捧着杯子显得有些尴尬,赶紧把杯子放下了,站起来微微笑了声,“那,我回去了。”
从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个红包递给他,“新年快乐。”
千遖看着她拿着两份红包,显得很诧异,“新年快乐。”
但是红包他没有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不需要红包,葙葙的那个你自己给她吧。”
肖熙尴尬的缩回了手,但是又递出去,直接放在了千遖身边,“你帮我给她,我现在不敢出现,怕她讨厌我。”
千遖一愣,看着刺眼的红色,又看到了肖熙红红的眼眶,心里一颤,才把红包拿起来,“好,我拿给她。”
肖熙这才笑了,也离开了。
戴葙吃过了年夜饭,就趴在窗边看烟花雨,可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美丽的画面就不见了。
外面的世界不是她的,吃过了年夜饭,这个小小的卧室才是她的栖身之所。
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字,写的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在年夜饭后的烟花里消失,在这一个月的寒假里慢慢消失,就像,易易和易漾离开了。
戴葙看到他家里空空如也,也看到了有人搬了新的家具在里面摆放。
戴葙就在自家门口看着那些人在往屋里搬着家具,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楼道里,注视着那些搬家公司的人在搬家具,也看到了靠着门框的戴葙。
小女孩两只小手都在毛茸茸的暖宝宝里,小跑过来和戴葙打招呼,“你好,我叫白阿狸。”
白阿狸?戴葙愣了愣,不着调的调侃,“白色的狐狸?”
白阿狸笑笑不说话,一双好看的杏眼望着戴葙,长发披在肩上,耳边的发丝上别了黑色的细发卡。
戴葙见她不说话了,就觉得很尴尬,往屋里走了一步,“我有事。”
“你叫什么名字?”白阿狸问好看的脸上全是无邪的微笑。
“戴葙,”丢下这个名字,就关了门。
将人隔离在外。
心中全是疑虑,这大过年的搬家过来,真的是……戴葙摇摇头,不想再想下去。
元婉里把戴晚和戴弦回了老家。
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外加已经回工厂加班的戴招,这才刚过完年没两,就开始忙碌了。
戴葙一个人在家里,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看完了买来的书籍,想去买新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摸空了两个口袋都翻不出来零钱的人,也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个想法搁置了。
门外有敲门声,戴葙拖着毛茸茸的拖鞋去看了猫眼,外面的人是刚搬来的新邻居,白阿狸。
白阿狸今天穿了黑的羽绒服,黑色的棉裙,黑色的棉鞋,只是帽子是红色的。长发披在两肩,有些微卷着。
白阿狸站在门外,很有耐心的等着,双手在羽绒服口袋里,看到了一小截露出来的手腕,很白很细腻。
戴葙在门后略做思量,才打开了门,“你来做什么?”
白阿狸微微一笑,只是轻轻柔柔的点头,像是在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白阿狸才清了清嗓子,“你家有螺丝刀吗?”
戴葙想了想,才点点头,“有的。”
“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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