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狄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见那女子竟消失不见了。伺狄并非命人抓住夜紫,竟是用了极少的时间思量再三之后竟决定立时趁着夜色向兰狁峰下水道尽头处去,于是便带上了夜紫,夜紫极为奇讶,如若同以前一般,那么伺狄定是勃然大怒,如今大难在先,自已有功力尽丧,伺狄竟仍旧收留自已,她心头不免有些感动。
二人与手下狼军前脚一走,这蛰翠后脚便回到山洞中,却见那洞中竟无一人,心头一震,想着自已行事小心,不可能走露了风声,等了一日仍不见有人回便立时回到兰狁都报告那白狄,白狄一听便找来了眼伤老巫用玄盘寻伺狄行踪去,哪知竟是徒劳,怎么寻去也寻不着一个影子,白狄只得气得直跺脚,要知道伺狄与狼父苍烙如不铲除便是后患无穷,于是复又遣眼伤老巫去询问那血树,那血魔竟交于老巫十只血虫卵,让其散于山下各处,不出三日便有音讯。眼伤老巫也不知为何,只得照办去。
且说夜紫与伺狄带着十多个狼军来至兰狁峰下水道边上,却见天色已然黯淡,只听到前方不远有水流之声,天上无月,毫无亮光,伺狄命人点起火把,却见这水道所通之处便就是丛林,那丛林连接着啸禁谷,啸禁谷向来诡异无比,所以这一带丛林也少人经过。这也巧,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般,这丛林中竟有一间宅子,这宅子虽破落,却还能暂时遮风挡雨,于是便伺狄命所有人在此停宿。
伺狄推门而入,却见那宅子中间一个大大的天井,伺狄立命人生起火来,于是这些狼军便各自歪在一旁休息,夜紫与伺狄坐着却相对无言,那伺狄见夜紫如今的落魄之样也不加责问,二人就只是默默地坐在火堆边上各怀心事。
突然只觉背后一闪,夜紫立时转头用锐利的目光向四周扫去,只见后头什么也没有,她正想回过头,刹时之间,竟有一个血红的东西从那里间跳了出来然后便往另一个房间跳去,那速度之迅速竟让人嘡口结舌起来。
夜紫此时竟忘了自已身无功力,凭着杀人的平日的胆量,便立时起身向那破落的房间走去,她拿着火把,缓缓地跨过门下的石槛,却见进入的这个房间从外部看只是一间,其实走入向右拐还有另一间,门处有一条极旧木板梯,已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
夜紫看看这两间房,除了一些破旧的木窗板外,一片空荡荡的样子,她眼睛冷冷一抬,却向那木梯看去,只见这木梯是通向一个小阁楼,上头地面全是木板,她缓缓上了木梯,脚踩上木梯的那一刻竟能听到一种古怪的“咯咯”声,突然间只听阁楼上的木板往下一震,竟发出“哒哒哒”的快速跳动的声,夜紫顿了一顿,摸出刀来,便轻步直上。
刚上那阁楼,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只觉眼前一闪,竟有一个血红的东西向自已扑面而来,夜紫的脖子被那物掐住直打滚,因她内伤未愈又功力尽费,于是便被死死压在下面不得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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