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次日黎明如同封神利剑般,横扫着苍茫大地上的一切黑暗,但属于长夜的那份安静寂寥却长时间的停驻在空间,冷风呼号来回跃动,像极了一场盛大的交响乐,于悲怆之中增添着几分伤感情怀。
把握着进出雪原命脉之地的野狐岭堡垒,此时宁静的就像是一座死人之国,高耸城楼上没有了昔日那些手持长枪利剑的士兵,也没有了时刻准备演奏起来的战争锣鼓,唯有黑色鹰旗在长久扇动,仿佛是在表示着,自已现在以及未来的主人。
在昨日夜间的时候,来自天盟盟主云逸的口谕被十万火急的传送到了这里,面对着离城关不足百里的人族大军,年轻男孩选择让驻守在野狐岭的军队全面后退,并且将退兵路线不断拉长,最终是把雪原上的十万军队集中到了由子良所控制的天阁领域。
也就在这个时候,少年不顾反对,带着寥寥数人的随从,前往了风雪中的雄关,执拗而又孤注一掷的表情,看起来有着视死如归的感觉,如同这一次他又将像多年前,独自面对天痕崖的仇人那样坦然的面对一切。
初晨阳光简单遏制了天空飞雪的零落,从而让空气中的气氛感触起来清新而又透彻,长风滚动也像是恢弘歌曲中的变调,充满着自然变化的技巧。
在高达数十米厚重野狐岭城门之下,男孩黑色身影对比起两边高耸入云的冰山,显得十分的微不可及,坚硬的几乎不可破坏的长冰也散发着蔚蓝色光芒,徐徐降落下来,犹如飞海汪洋中的瀑布。
面对着这种奇异的冰雪场面,安静站立着的少年不免是微微张开薄唇,发出了轻轻叹息,他下意识的张开手掌,迎接着从天而降的蓝色光芒,整个人都显示出了狂风暴雨前的宁静与自然。
跟随在少年身后的,是凌诀以及血凌云二人所率领的卫队,此刻他们深知所处的时局并不太平,在云逸选择让军队撤出野狐岭之后,天盟唯一可以指望的天堑险峻也一去不复返。
可在数十里之外,人族大军的先锋部队正马不停蹄的进行冲锋,钢铁战车以及重型弓弩所组成的首轮打击,将把此刻的世界氛围撕成碎片,君王怒火足以将冰雪世界变成可怕的四海洪流。
凌诀看着少年动作,皱起了眉头,过往他总是以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方式迎接着世界琐事,可现在,体内神经在也稳定不下来了。
他罕见穿上装配给天盟将军的黑色甲胄,脑袋上也扣盖上青铜色钢盔,玄皇战士的超强力量随着玄气能量的运转而不断跳跃翻腾,最终是让身体四周都出现了一层层黑色浪潮。
与此同时,在粗糙有力的手掌中,紧握着的长棍虽平平无奇,却体现着最为至尊的力量,这是已经许多年都不曾见过天日的独门武器,神器逐天。
曾经为着这一根可开天辟地的神器棍棒,凌诀还记得自己曾独创密林幽坛三番五次,最终是竭尽万般气力,方才将其拿到手中。
在得到神器后,凌诀为了掩人耳目,从不将宝物轻易的展露于世间,唯有在危急关头,才肯动用使出解燃眉之急。
如今生死之战一触即发,千军万马迈动着死亡脚步蠢蠢欲动,凌诀也是不敢有着丝毫怠慢,整个人的神经也调节到最佳的战斗状态,隐藏在头盔下的丑陋面容,散发着古怪疯狂。
“盟主命令将大军完全后撤,难道不曾考虑过自己的生死安危吗。”凌诀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即便是他这么强大的人类,都会陷入身体机能变化的漩涡。
“在做出帮助巨龙的决定后,生死就早已是各安天命了。”云逸将伸向蔚蓝光芒的手掌收了回来,随后眼眸长时间的凝望着远处已经隐隐显露的漫长军阵,清秀面容随即出现了几分干净微笑:“今日若有危险,你们就随机而定,能离开就趁早离开吧。”
云逸自然语调传荡出来,本应该有着稳定人心的作用,可是在血凌云听来,却是十分的变扭,腰腹间的烬剑被长时间的握在掌心,不断膨胀收缩的剑心,也像极了人死之前的剧烈抖动:“盟主怎能如此言说,自古以来,军人战死沙场乃荣幸之事,岂能因为敌寇强大而有三分后退之意。”
血凌云言说着的同时,素来以精锐迅猛著称的血奴部队们,也纷纷抽出了随身武器,隐藏在斗篷下目光坚定而又忠诚,恍如此时此刻,它们都是无惧死亡的勇士。
云逸面容上的笑容稍微停滞了几分,他没有想到,血凌云心中的战意是如此旺盛,更没有想到,曾经千里追杀自己的血奴部队,有朝一日会将刀锋朝向自己的敌人,黑眸中不免产生了几分浓重感动,说话声音也变得变得颤抖了几分:“那好,现在就让我们去寻找真正的归宿。”
在一种壮士断腕的钢铁意志下,单薄男孩带着身后的随从们,大跨步的向着前方雪原走去,或许他们的表情上都有着些许紧张和惶恐,可内心中却都是同仇敌忾,一往无前。
作为联军先锋的罗斯军队,正以极具攻击姿态的菱形阵型向前行军着,帝国内部最为精锐的战车部队,作为进攻阵线的先遣军团一字排开,漫长钢铁弹道从装甲中伸探出来,彰显出的感觉像极了从黑暗中爆射而出的利爪。
而在被万千齿轮所做用的机簧中,携带有附魔之力的弩箭正严阵以待,拥有着三菱锥的箭头不断释放锋利光芒,只需撇眉瞧上一眼,就可感触到战争利器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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