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又是一阵惊雷,这个夏末秋初的雷阵雨真是多,时不时就来上一会,跟不要钱似的。
《共生》的下一站演出城市是徐城,徐城是个新旧交替的城市。新旧交替,新的地方高楼大厦,俨然已都市化;旧的地界乱象横生,仍然是让人头疼的脏乱差模样。
徐城近日暴雨不断,为着安全考虑,演出推迟了三天,恰好温沫脚伤已经痊愈,这次演出她能亲自上场。
明天就要演出了,她们舞蹈团上午已经抵达徐城。时间紧迫,一到了演出现场,她们就抓紧时间开始排练起来。
排练的时候,孙妮不时走神,还险些踩空把自己摔了,迫使排练一度中断,舞者们都开始有意见。
“你怎么了?”温沫也被迫停止排练。
“啊?我没事。”孙妮气喘吁吁,似乎有意无意地闪躲着温沫的目光。
“休息一下吧。”温沫看她的状态不好,示意大家先休息。
孙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起来恍恍惚惚的。
一瓶矿泉水突然递到她面前。
她愣了下,抬起头,有点意外。
“谢谢。”她接过水,轻声道谢。
“有心事?”温沫也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孙妮旁边坐下。
孙妮握着手里微凉的矿泉水,拧开,缓缓地抿了一口,但并没有回答温沫的问题。
“你的脸色不太好,好好休息下吧。”温沫以为她不想说,正想起身离开,孙妮突然开口了。
“我爸病了,病得很严重,他在icu住了好多天了……”她突然喃喃地说。
住在icu,每天得花费差不多一万块钱,她快要付不起了。
她是单亲家庭,她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她爸离婚了,因为嫌弃她爸穷,宁愿去给别人当小三也不愿再过这种日子。
孙妮是父亲一手抚养长大的。
听到这话,温沫沉默了好一会,她也体会过差点儿失去老爸的滋味,她明白这种感受。
“我爸以前经常跟我说一句话,凡事,事在人为,”温沫拍了拍孙妮的肩膀,“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一群人肯定能解决。”
孙妮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温沫。
“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吧。”温沫朝她笑了笑,转身去找其他小伙伴。
孙妮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绞着手,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结束训练,大家伙都准备回酒店休息。
有个舞者想去叫温沫一起回酒店,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她。她记得之前温沫让她等她的,两个人晚上还要一起讨论舞蹈细节。可是,她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温沫,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意识到事态不对,她赶紧打电话给宁傲月。
宁傲月接到电话的时候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次出发前,余博衍特地打电话给她,让她帮忙多留意一下温沫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的第一时间通知他。
想到这里,宁傲月毫不犹豫地拨了电话给余博衍。
此时,在徐城旧城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一张破旧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团布,正是失踪的温沫。
傍晚结束排练后,温沫去洗手间,她弯着腰洗着手,突然有人从后面靠近她并用一块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挣扎了没几秒,意识就逐渐涣散。醒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座仓库里。
仓库里没有人,温沫身上被绑得严严实实,她试着挣扎了好几次,根本动弹不了,于是放弃了。
既然是绑架,那绑匪肯定是有条件的,现在她别无他法,只能等绑匪来了。
过了没几分钟,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她似乎穿着高跟鞋,但听脚步有点仓促。
“沫沫!”来人看见沙发上的温沫,突然大叫一声。
听到声音的时候,温沫瞬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她?
“是谁绑了你”柳如兰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拿走温沫嘴里的布团。
“妈?你也被绑了?”温沫大为震惊。
但看柳如兰,除了形象稍微狼狈了些,其他并无异样。
没想到柳如兰摇了摇头:“蒋太太的司机说蒋太太有话跟我谈,让我到这里来。”
蒋太太?温沫皱了皱眉,难道是蒋庭深的老婆?
“有人知道你来这里吗?”温沫问。
柳如兰又摇了摇头。
温沫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圈套,但是,为什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仓库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
“陆夫人,如果你不希望温小姐受到什么伤害,那就请你配合下我的工作。这里有一份稿子,请你按照稿子的内容念出来。”男人一脸阴沉,说着就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柳如兰莫名其妙,打开手里的稿子看了看。
突然,她脸色剧变。
“这是什么意思?”她朝那个男人大声喊叫。
那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请你照着念就可以,当然,如果你不想配合也可以,那你女儿就得受点罪了。”
他说着,突然朝温沫走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柳如兰本能地冲过去想救女儿。
哪知道男人的手一挥,柳如兰就被甩到地上去。
“你再过来,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不小心掐断她的脖子。”男人声音阴冷。
柳如兰本来还想再冲过去,听到这话,动作立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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