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霜嘟起了嘴,说道:“你记不记得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牧风一皱眉头,说道:“还真的不记得了。”
描霜道:“你就没想过,要回去海底,回海晶宫去看看?”
牧风心中一动,对海晶宫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看着描霜问道:“怎么,你想回海晶宫了?”
描霜低下头,说道:“我是怕你,这么久不回海晶宫,海晶宫的人就会把你忘了的。”
牧风道:“我也不是不想回去,但是你好好想想,黑魅当初为什么要去海晶宫?还不是为了寻找资源吗?我担心如果暗月族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被逼无奈跟海底开战,那个时候受苦的是寻常的百姓。”
描霜嘟了嘟嘴,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牧风道:“我这不是正在找一个彻底解决,暗月族能源问题的办法嘛。我就当没有接到你的通知,不知道明燓要把妹妹嫁给我的事情,然后,以寻找能源为由向明燓告别,想来明燓应该会以大事为重,那个时候,我们就离开黑岩城,到暗月族各处游历,这样就既可以寻找到解决暗月族能源危机的方法,又可以躲过这次明燓要把妹妹嫁给我的危机。”
描霜盯着牧风看了好一会儿,把牧风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你这样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描霜将牧风手中的手谕夺在手里,笑的像狐狸一样,说道:“人家一个长公主,长得漂亮还会煲汤,为了嫁给你,求哥哥下手谕,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啊?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残忍啊?”
牧风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我给明玉不合适的。”
说着,牧风拿着手中的笔记,直接到王宫去找明燓了。
描霜知道牧风此去必定能成功说服明燓放行,便径自回到租住的院子里,收拾行李去了。
却说,明燓知道牧风看了自己要将妹妹下嫁给他的手谕之后,必然会来见自己,所以一早便安排人将方回给找来了,他知道牧风其实对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兴趣,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自己的妹妹迷上了牧风,自己这个哥哥也没别的办法,出来极力促成自己妹妹的幸福,他还能怎么样呢?
果然不出明燓所料,牧风果然来找自己了,但是明燓想不到的是,牧风压根就没提明玉的事,而是一见到自己和方回,就将手里的两大本笔记,展开给自己两个人看。
还说自己通过研读,栖霞客的游记,终于找到了解决暗月族能源危机的希望,还说自己使这一希望变成现实,决定亲自前往暗月族各处游历,从根本上解决,暗月族的资源不足的问题。
明燓看了方回一眼,见牧风绝口不提明玉的事,心中十分奇怪。
当下,明燓打断牧风。问道:“呃。牧风兄啊!方才,我派人到你那里下达了一道手谕,传谕的人听说你不在,就将手谕交给了描霜姑娘。让她转交给你。你没有收到吗?”
牧风佯装不知,摇头道:“没有啊,我是直接从藏书馆来的。还没有会家,没有见过描霜啊。怎么明燓兄有什么事情要下手谕告知牧风啊?”
明燓一时语塞,一方面他像遵照妹妹的意愿。促成妹妹和牧风的喜事,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牧风方才说的。要走遍暗月族的山山水水。找到解决暗月族资源问题的方法,十分的可行,一旦牧风四处游历。那他和自己妹妹的事情,便只能搁置,牧风不知道自己要将妹妹嫁给他还好,一旦知道了,岂非会故意躲避,万一到时候一去不回怎么办?而且,自己下达令谕,让妹妹出嫁,居然延宕许久,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说不定会将以为自己这个新的暗月族之主令不行禁不止。
想到这里,明燓说道:“呃,这个,一点小事,只是一点小事,呃现在已经没有事了,牧风兄回去之后,不必拆看,只将那一封手谕撕毁即可。”
牧风是外人,有跟自己是兄弟相称,他宁愿让牧风觉得自己朝令夕改,也不愿意让整个暗月族的人,对自己心生怀疑。
牧风笑了一笑,进一步的向明燓解释当初栖霞客的手稿,明燓大受震撼,深感自己这些当权者,只知道争权夺利,却是从没有向栖霞客那样,真正的到暗月族各处去看一看,寻找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实在惭愧。
听牧风说的十分有道理,便早将明玉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当即,明燓提起御笔,写了一道手谕,手谕上写明,牧风乃是整个暗月族的贵客,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道当地的钱庄当中支取银钱使用,当地的钱庄在转到当地的官府中,由国库补偿即可。
牧风一看,坚决推辞,明燓态度坚决要牧风务必收下。
牧风无奈,但请明燓稍作修改,在前面标注了一行小字:支取牧银必须作为考察所需,否则不予支付。
明燓叹息良久,依照牧风的吩咐,将那行小字写在了手谕上。
就这样,牧风告别了明燓和方回两人,赶回了租住的院子。
因为害怕事情发生变化,所以牧风一回到租住的院子中,就跟描霜趁夜启程,奔赴暗月族的山山水水去了。
第二天,明玉欢欢喜喜的去找大哥,问自己和牧风的事情怎么样啦,明燓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就将真相告知了明玉,明玉大哭大闹了一场,最后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忽然眼前一亮,当即收拾起行礼,打扮妥当,便去找哥哥明燓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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