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不准骑马疾驰,恐伤了百姓。安泰公主虽然受宠,却并不是个嚣张跋扈之人。因此,带着唐燕凝在马上速度不算快。
她依旧一身男装,头发以男式金冠束成了一把,俨然一个白衣翩翩的俊俏公子。
而坐在她身前的唐燕凝,容色明艳无双,发间金累丝吹成的海棠花样步摇上缀着红宝流苏,随着马匹的动作微微地晃荡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路人看了这二人同骑一匹马,也只在心中叫一声,好一对儿的金童玉女。
一时到了康泰公主府门口,唐燕凝惊讶地发现,大驸马穆青,竟然站在大门口,满面焦急,却不得进去。
看到了安泰公主带了唐燕凝到来,穆青脸上先是一喜,随后便是露出尴尬的神色来。但犹豫之下,还是含羞忍耻地迎上了前来。
“五妹妹……”
安泰公主冷冷一笑,挑眉斥道:“谁是你妹妹?见了本宫不跪拜,反倒是上前来姐姐妹妹的胡乱叫,莫非当我皇室公主,是好欺负的?”
话音未落,右手一挥,便有一道鞭影自上而下地劈落。
唐燕凝眼睛一花,压根儿没看清楚安泰公主手里的鞭子是从何而来的,耳边却已经听见了穆青的痛呼。
定睛看去,安泰公主含笑而立,而穆青则捂着右面肩膀,脸上神色痛苦。
“殿下你!”本也是侯府公子,亲姑妈还是先皇后,穆青自小也是被捧着养大的。别说受伤了,就是肉皮儿都不曾破过。
安泰公主这一鞭子,本是要往他脸上打的。但穆青反应不算慢,头一偏,便避了过去,保住了那张英俊的脸。
只是脸逃了过去,肩膀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顿时疼痛彻骨。
穆青惊怒交加,双指一并,指向安泰公主,“你欺人太甚!”
上一次康泰公主说过,必定不会叫他的孩子以庶子身份出生,他本以为,这是公主要将孩子养在名下的意思。
正因为有这句话,这几日他和母亲表妹,都是欢喜无限的,原本被公主发现了私情的忐忑,已经慢慢消散了。
谁能想到,一道霹雳晴空劈下,康泰公主,竟然跑去宫里请旨和离!
得到消息的穆青整个人都懵掉了。
康泰,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她怎么敢!
大婚数年未能诞育子嗣,换了寻常的女人,早就会主动为丈夫纳妾,以求开枝散叶。
康泰是公主,她不说,他也便不好提。数年包容,还不够吗?
便是天家贵女,也没有叫他断子绝嗣的道理啊!
穆青实在不明白,康泰怎么就好意思,因为他想要子嗣,就去请旨和离!
这个女人,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贤惠淑德,什么叫做宽容大度!
要不是他父亲逼着他过来与公主求情,他穆青是宁可真的与康泰公主和离的!
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独居公主府,父母亲人见了妻子俱要先跪下磕头的?
满腔的委屈愤怒,叫穆青的眼睛都充血了一般,血红一片,怒视着安泰公主,连俊美的面容,都显得狰狞了起来。
安泰公主却是不怕的。她扬起下巴,傲然地迎上穆青的视线。
唐燕凝见穆青脸色不善。虽然是在康泰公主府,她们吃不了什么亏,但总归还是要小心一点的。
上前一步,她挡在了安泰公主的身前,扬声道,“穆公子,你此形容,莫非是对公主殿下不满吗?”
穆青闻言,头脑骤然清醒过来。
是了,别说他现在只是个公主欲和离的驸马,地位朝夕不保,便是之前与康泰公主和睦之时,难道就能得罪了最受宠的五公主了?
俗话说,铁打的公主,流水的驸马。
哪怕驸马一朝英年早逝了,也没什么关系。横竖,公主嫁了谁,谁才是驸马。
驸马没了公主,却立马儿就没了价值。
他敢与圣人跟前最受宠的安泰公主龇牙,不用等到和离,圣人降罪的旨意先就会下来了。
深吸了口气,穆青敛了怒色,换做有些哀伤的语气,拱手与安泰公主致歉道:“是我一时糊涂了,五妹妹见谅。”
顿了一顿,声音更低了三分,“我,我与你大姐姐有些个误会,叫她生了恼怒。五妹妹,我想去与她分说一二……”
“不必了。”安泰公主嗤笑,“我大姐姐已经请父皇旨意,不日和离。你有什么话,不妨留着去对你那个有孕的表妹分说吧。”
“你……五妹妹!”穆青露出恳求之色,“我已是知道错了。云儿……表妹她对公主并无不敬之心。她,她也说了,等孩子落生,便交给公主抚养,她万万不敢与公主争什么的。五妹妹,你叫我去见见你大姐姐吧!”
他这样的恳求,安泰公主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气。只是,对着穆青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大姐姐不会见你的,你走吧。”
说完,挽起唐燕凝的手便进了公主府里。
穆青连忙要跟上,却在大门前被公主府的侍卫拦下了。
这些侍卫早就得了康泰公主的命令,不许南阳侯府诸人再进公主府。
且康泰公主也并没有瞒着谁,整个公主府从上到下,都知道大驸马瞒着公主偷偷与人有了孩子。俗语说了,主辱臣死,康泰公主被人欺骗,公主府从管事到侍卫,哪个脸上会有光彩呢?
因此上,门口几个侍卫,一概对着穆青没有好脸色。
双刀架起挡住穆青,左边一个木着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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