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燕凝被兜头问得不明所以,“我不能回来?”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生硬,唐国公略放软了语气,“想到了哪里去?我是说,你在玉清宫里得圆通真人照顾,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回来了?”
“玉清宫里太冷清了,春天到了,我就回来啦。”唐燕凝觉得,唐国公这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
唐国公眉间皱成了深深的印痕。他之所以没有再急着找唐燕容,就是心里肯定,唐燕容要么藏在林家的别院里,要么就是投奔了唐燕凝。林氏亲自往玉清宫里走了一遭儿,次日才回别院,越发印证了唐国公的猜测——那丫头除了别院,就再没有出过国公府,她娘就是个买来的通房丫头,一应亲眷全无,她离开了国公府能到哪里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只能是藏了起来。藏到哪里去?唐国公只能想到这两处。
林氏当时急匆匆出门,次日回去后便又安安静静窝在别院里养病了,这也只能说明,唐燕容就在玉清宫里。
唐国公本是松了口气的。不管怎么说,唐燕容人在玉清宫,那于名声无碍。相反,日后哪怕被人得知了她离家出走,那么唐国公也有话说,孩子去了玉清宫看望妹妹嘛。不但不会污了名声,甚至还会更抬高些身份呢。毕竟,玉清宫里也不是谁想住就住的不是?
但是……看到唐燕凝回来,唐国公的心就是一沉。没有了唐燕凝,那圆通真人怎么可能会让唐燕容单独住在玉清宫里呢?唐燕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唐国公有些着急了。他站起身,走到了唐燕凝跟前,“那你就不回去了?”
唐燕凝点点头。
“胡闹!”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唐国公揉着眉心,“你为何上玉清宫,咱们都心知肚明。那太子殿下和翊郡王在御前动手,叫人看了多大的笑话。一个是国之储君,一个是御前红人,这闹出了多大的笑话?要不是你连夜进了玉清宫,降罪的旨意只怕早就下来了!如今陛下气消没消的尚未可知,你怎么能回来呢?”
这些倒也是唐国公的心里话。别看外面有传皇帝要为翊郡王赐婚的,他也很有些个百爪挠心,但……平心而论,若易地而处,他身边最看好的前途无量的两个晚辈因一个女子动手打了起来,那这辈子休想他对那女子有好感了,不一竿子打死就算慈悲了。
他都这样想了,更何况皇帝呢?
唐燕凝就这么回来,会不会让陛下觉得,她实在不识趣?会不会牵累唐家和他?
“陛下让我回来的。”
就在唐国公焦虑不已的时候,听见了唐燕凝这么样的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唐国公骤然停下脚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黄花梨木的书案上。他来不及揉被撞疼的地方,竟然一把扣住了唐燕凝的肩膀,“你说陛下让你回来的?你何时见到了陛下了?”
他听见了什么?陛下,让唐燕凝回来的?
陛下去了玉清宫不成?专门跟他女儿说了让她回城?
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但陛下不再恼火唐燕凝,甚至还有要提携她的意思?联想到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赐婚消息,唐国公觉得头有点发晕。
唐燕凝头一次觉得唐国公这么看上去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力气不小。她的肩膀都被他掐疼了。
“父亲,您伤到了我了!”
闻言,唐国公连忙松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唐燕凝的肩头,“是为父心急了。快告诉我,你怎么见到陛下的?陛下又是怎么跟你说的?来人呐,二姑娘来了这么久,一杯茶不知道送进来?”
有小厮连忙送了茶进来,唐国公把唐燕凝按坐在椅子上,示意她喝茶,再是和蔼不过地看着她。
或许那目光充满了让人无法承受的慈爱,唐燕凝想,或许此时,自己在唐国公眼里更像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茶,唐燕凝才在唐国公期待急切又极力忍耐的神色下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去看圆通真人的。见了我,顺便就说了一句而已。”
“顺便啊……顺便也好,顺便也好。”唐国公略有失望,就好像忽然拿到了一张肉饼,张开嘴咬下去却发现,饼里没有肉馅儿。虽然热乎乎的饼子也好吃,可终究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不是?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年陛下从未踏足过玉清宫,怎么就今年去了?说不定,看望圆通真人只是个借口罢了。
想到了这里,唐国公重又打起了精神,问唐燕凝,“那陛下有没有说,为何让你回来?”
“没有啊,许是觉得我确实是池鱼之殃吧。”
“那陛下……”
唐国公还要再问,唐燕凝不耐地打断了他,“哎呀父亲,我才回来,又被祖母叫过去教训了一通,很累了。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对对对,看我,心急了些。原是要问你在玉清宫里可好,可有你姐姐的消息没有。”唐国公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打探唐燕容的消息。
“我不知道。”唐燕凝摇了摇头。忍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她看着唐国公的眼睛,问道,“父亲,大姐姐为何走了,您真的不知道吗?”
唐国公一怔,便听到唐燕凝继续道,“吏部尚书的公子,乃是断袖。您就算不疼爱大姐姐,又焉能将她推入火坑?”
“你不能只看这个。阿容是我女儿,我焉会害她?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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