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皱着眉头,“我担心,他们也知道这地契和房契是没有的,银子也没有几个,会不会,他们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周婶立即警觉了,“他们要的会不会就是这几个账本?”
曼青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不过账本也好,文书也好,都是誊抄的,真本被张大哥另外藏起来了。”
周婶一拍手,“那就好!哎呀,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要什么,不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说呀,”她一掌拍在了高四两的肩上,“刚才你就应该多问问。他们还只是开了个头,你就吓得跑回来了……啧啧,你这胆子,跟了张老大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都没长进呢。”
商量了这么半天,高四两也知道自己太过一惊一乍了,于是也有点讪讪的,“我哪里知道,一问就问出这么多东西来,好像等着我们上钩是的,还问你们是谁,曼青是不是老大的未过门的娘子——我这不是吓住了吗?”
“是啊,他们问曼青做什么?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歪门邪道?”周婶皱着眉头,“不行,曼青啊,这几天你哪里都别去,我们就一起呆着,让四两再去打听打听!”
“嗯,好的咧!我还有个办法,我之前当小混混时也认识好些人,一会儿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了。”
在客栈里吃过午饭,高四两就出门了,曼青和周婶就留在家里等消息。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等待时间是最漫长和无奈的,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耐下性子来等。
到了半下午,高四两还没有回来,曼青待不住了,干脆和周婶一起,出门去前一天晚上的那家小吃摊子,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他们到的时候小吃摊子已经支了起来,看到是他们,老夫妻俩还很热情地打了招呼,问他们安顿得怎么样了。周婶也爽快,自然是捡重要的答了。但是老夫妻俩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再问,他们也不知道啥。
难道只能这样干等着了?曼青满心的沉重,跟包子大娘又买了几个包子给高四两,跟周婶往客栈的方向走。
他们找客栈的时候想着尽量离县衙近点,就没有找主街上的,而是要拐进一个巷子里,走上几十米才能到。这个巷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在还算干净,又因为离县衙进,所以他们这一两天进进出出的也都没有担心过。但是不想,这会儿巷子里就站着几个一看就不太善意的人。
还是曼青先看到,脚步一顿,后面的周婶正想问呢,也看到了,顿时就“呀”了一声,“这还没天黑呢,怎么这些人都不看路的,都堵在路中间干嘛呢——咦!”她也发现不对了,也停下了脚步。
对面大概有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吊儿郎当的,还一脸坏笑,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这要还看不出,那可真的就是傻了。曼青看周婶也明白过来,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心下一暖,赶紧往后看,看有没有退路。很显然,这帮人是有备而来,后面也站了三个坏人。
曼青的心里慢慢发凉。她拉了拉周婶的衣角,示意她看后面。周婶一看,顿时也有点懵了。
曼青咬咬牙,心思几转,把脑筋转到最快的速度,分析当下的情况:天还没黑呢这帮人就敢出来,肯定是这附近的地头蛇,并且,这里离县衙也不远,衙役们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下衙的路上了,但他们丝毫不怕,说明有人示意!甚至,可能是衙门里的那帮官老爷们的示意!
真是混蛋!
曼青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不过,如果是衙门里的人的授意,那他们肯定也不会谋财害命,真闹大了也不好,最多是吓唬吓唬他们,或者抢东西……
曼青干脆把包袱抱紧,然后拉着周婶的衣裳,往墙角一缩,大声地叫了起来:“啊——周婶,我害怕!”
全然一幅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模样。
周婶没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是真的被吓住了,于是老母鸡护仔的豪情油然而生,大喊了一声“你们要干嘛,”也站到了墙角处的曼青身前。
那几人见曼青如此担小,很是满意,都狞笑着从两端往他们靠近,“小娘子,刚到这县城里来吧!怎么样,有没有玩得开心啊?要不要哥哥我们带你出去溜溜啊?”
“啊——”曼青继续用尖叫来回答他。
周婶快气炸了,这帮人当她是摆设么?“哟,这哪里来的哥哥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来人啊,小流氓敲诈人啦!”
前面一人见周婶嗓门如此之大,一时怒火攻心,手里拿了根棍子就要冲上前来,“你这死老婆子话真多!”
周婶虽不至于功夫高强,但也是身手矫健的——只见她不躲反进,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木棍,用力地往旁边扯,“你这小兔崽子!你姑奶奶我威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
那人不想周婶如此彪悍,立即手口并用,大骂了起来:“你这死老太婆劲儿还真大啊!看我不打——死——你——哎哟,疼!”
“小兔崽子,叫你满嘴喷粪,看我不掐死你!”
“老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都上啊!”
周婶虽然力大但也上了年纪,顿时僵持了起来,她一看其他人都要上来了,顿时急了,扯开嗓子就开始喊,“来人啊,杀人了啊!快来人啊——”
曼青在周婶冲上前去的那一瞬就心想糟了,这下可怎么收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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