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再次笑得前仰后合,自家的小饕餮果然就知道吃:“好大的口气,星星也给晚晚舀一勺来吃了!”初月晚晃晃脑袋。
“朕给晚晚讲个‘天狗吃月亮’的故事。”
老皇帝说。
天上的月亮圆又大,初月晚瞧了瞧,掰着手指头,数天狗吃月亮要吃几口。
“皇上,皇上天凉了……保重龙体……”后面举着浑天仪等待的刘存茂站得老腿都僵了,一边小声提醒二位,可那两个人根本心思就没在这边,任凭他叫了几次都没听见。
从此以后,初月晚看星星就看上了瘾,还非得拉着父皇出去看。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初月晚顺其自然地冻生病了。
……椒房殿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从去年云皇后临盆,后宫再也没遇到这么大的危机。
谁都没有想到小公主这场病来得那么急,她那天只是回来的时候说有点冷,乳母就将她抱着暖了暖,谁知道放回床上睡了一觉,下半夜里小脸就烧红了。
意识也全不清醒,怎么叫也不应人。
太医看了一六十三招,全都说是受寒,开的方子吃了也没见效果。
烧退不下去,人也醒不过来。
皇帝没有心思上朝,初月晚烧了三日,他就在椒房殿床边坐了三日。
云皇后一连这些天都在床榻上紧紧抱着月晚,梳妆穿戴全都不管,只是不声不响地流泪,像个疯婆子,眼看着憔悴下去。
太医缩着脖子汇报:“皇上,小殿下再这么烧下去,恐怕人就……不好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直白,发烧烧成这样,就算能醒过来,多半也会落下残疾或痴傻。
纵使太医再怎么不想惹事上身,欺瞒病情也决计不成,云皇后哪里听得了这种消息,顿时崩溃地捂着脸啜泣不止。
老皇帝勃然大怒:“什么不好!朕的晚晚不可能不好!”云皇后心如刀绞,搂紧初月晚边哭边念:“傻的也好、说不出话、听不见看不见都不怕……母后怎么都让晚晚开开心心的一辈子,只要咱们晚晚撑过去……求求天公开眼,不要带走晚晚、不要带走我的晚晚……”他们不敢再想下去。
老皇帝先前那些子嗣,也有夭折在这样病上的。
十三个孩子只活下来半数,见过了那般光景的云皇后当年根本无法想象,同样的事也会落在自己的晚晚身上。
“她这么乖这么小,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云皇后呢喃,“各方神明,所有的惩罚都朝着当娘的来,拿我的命换她的命也好……”太医的努力见不到效果,走投无路的老皇帝差人送了无数信去请国师,可是山长水远,书信和人怎么也不可能一夕之间飞过去飞回来。
葛太后只在最初知道初月晚病了,从那以后便在坤慈宫中祭祖拜神祈求平安,现在小公主病重,谁也不敢去报信惊动她老人家,因此葛太后仍不知情。
可是再瞒又能瞒多久?“说什么好不好!”老皇帝气急,指着太医骂,“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治病我会吗!滚去治!朕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拼了命也要给晚晚治下去!!”太医磕头答应。
“滚!”老皇帝撵走太医,回来抱头自责,若不是自己那几日夜里抱着晚晚出去看星星忘了时辰,怎么可能会着凉生病?云皇后顾不上埋怨他,这些天也实在心力交瘁熬不住了,除了跟初月晚念叨,跟谁也不说话。
老皇帝嚷完一通,急火攻心差点自己厥过去,吃了五颗救心丸让刘存茂扶到隔壁躺着了。
看这情况,满屋的人都胆战心惊。
初永望听见动静,火急火燎地赶着进屋,却不敢再进里面去见父皇。
让自己这个时候留在这边,是要防着有人趁乱逼宫吧?初永望觉得可怕。
公主病重后老皇帝紧急调派十万精兵回城驻守,椒房殿也增派了人手。
初永望今日从东宫出来,看见满院子的兵,人都吓傻了。
要是裕宁出事,父皇恐怕……不行,不能想,裕宁怎么可以出事?
“太子殿下。”
云锦书在他后面跟进来,“此时不要进去见皇上了。”
“是啊……对。”
初永望束手退回来,回到母后房中,看到初月晚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前两日他也都来看过,那时候初月晚还因为难受,会在迷糊中发出几声哼哼,现在一动都不动了。
见母后怀里那气息奄奄的小小一团,初永望干着急却束手无措。
云皇后看到他们两个才回过神,连忙叫过来。
“姐姐,把晚晚先放下吧,你这样抱着,一会儿太医回来施针喂药不方便。”
云锦书劝慰。
“锦书你怎么来了?”云皇后讷讷地问。
云锦书知道她根本没心思注意自己,笑笑道:“姐姐,我早前就来了,这些日都没走,你不要怕,晚晚吉人天相,一定能熬过去。”
云皇后含泪点点头,云锦书伸手从她怀里接过初月晚,初永望扶着云皇后下床,宫女们帮忙收拾了旁边的矮榻让他们坐。
“晚晚,能听见我说话吗?”云锦书抱着烧迷糊的初月晚轻轻放在床上,代替旁边的乳母坐在她身旁,亲自掖被角,敷额头。
一举一动,忽然稳重得像个大人。
“听不见也没关系,”他拄着下巴说,“据说,如果一个人经常经常、很用心地想着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就会出现在那个人的梦里。”
“这样的话,我就会出现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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