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挥手掷骰子:“哎呀不好,这个点数不好了!”说着,一面拿起象牙雕的马头往棋盘上走了几步,正好到一个关卡。
她对面的芙蕖默不作声,拿来骰子投了一把,棋子走到那里,正好“破”了寒香的“关隘”。
“你输了,给钱。”
芙蕖说。
“哎呀,不要这么认真嘛,我都输了好几把了,芙蕖姐姐让让我。”
芙蕖坚决:“不让。”
寒香噘嘴能挂茶壶,把手边的碎银子又往她那边推了两颗。
“可别玩了,再输你又要朝我借债。”
邓氏抱着初月晚观棋,看到这儿不由得调笑着提醒道。
“姑姑、姑姑!”初月晚看得兴奋,指着棋盘道,“晚晚要玩!”上辈子打马棋可是她的大爱,几乎每天午后都要和宫人下上几盘才爽快。
“小殿下会打马棋么?”寒香仰头问她。
初月晚点头。
“还是别给小殿下玩了,骰子那么小,可别不小心吃进嘴里去噎着。”
邓氏印象里月晚还是个馋嘴的娃娃,对此过于担忧。
初月晚虽然很想下棋,但邓姑姑那么好,实在不想为难她担心。
于是商量着:“晚晚,扔骰子?”她说着做出手势,表示只是丢一下。
邓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很小心地将骰子放在她手里包住,握着她的手腕防止她一不小心塞嘴里去。
寒香高兴:“太好了太好了!就让小殿下帮我丢,我不信这次赢不了!赢了算我的,输了算小殿下的怎么样?”初月晚一脸财大气粗地拍着胸脯对她“嗯嗯”。
放心吧!今日香香你已经被本公主包.养了!芙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丢!”初月晚朝着棋盘扔骰子。
谁知道劲儿扔得太大了,骰子在硬,硬的棋盘上弹了一下,竟然弹起来一下打中了寒香的脑门儿。
“诶呦!”寒香一屁股墩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邓氏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起来,芙蕖只是撇撇嘴。
“呀!”初月晚担心地探头去看她怎么样。
寒香爬起来揉屁股:“小殿下~您也太过分了!不就说输了算您的嘛。”
“香香,晚晚对不起~”初月晚待她靠过来,捧住她的脸亲亲脑门,“香香不痛~痛痛飞走~”
“嗯——我们小殿下妙手回春!”寒香笑道,“一点都不痛啦!”
芙蕖愣愣地看着她们,直到寒香重新坐下,忽然寒香看着棋盘叫了一声:“啊!这局点数有戏!”大家凑过去一瞧,嘿,那颗弹了一下的骰子正好落在六点,数了一下棋盘上的步数,寒香十分高兴,对面芙蕖也投了一把,两人开始认真对弈。
“小殿下,再来!”寒香每一步都把骰子交给初月晚。
“嗯!”初月晚学会小一点力气丢骰子了。
一次一次,寒香终于从芙蕖那里夺来了主动权,看着棋盘上守住的“城池”,笑声越来越大,面前堆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几局下来,差不多把输出去的又都赢回来了。
“不来了不来了!适可而止,不能贪多!”寒香赢了个爽快,抱起初月晚举起来转圈圈,“小殿下~我们的小财神~”
“哈哈~”初月晚最喜欢被举高高了。
芙蕖输了一些,但还和之前一样平静,忽然旁边一个小宫女说:“谁让小殿下投都能赢的!咱们小殿下神机妙算,什么都能知道呢!”
“是呀是呀,赢个打马棋只是拂拂水花,小殿下不是还会算命?”有人附和。
芙蕖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动。
“咦,也是,那我们还下什么棋?”寒香丝毫没有介意,抱着初月晚坐下。
周围小宫女把棋盘收拾了,邓氏将小褥子铺在刚刚放棋盘的地方,初月晚被放在小褥子上。
“晚晚会算什么呢?”寒香问,“比如……今年端午龙舟赛会不会赢?”
“去去去,你就知道输赢。”
邓氏说她。
“哎呀,咱们这儿还有什么能问的。”
寒香耸肩。
也真的没有什么好问,宫女即便没有位份,也都是皇帝的女人,她们进宫之后就只能忙于事务,运气好一点的被皇帝收用,能得个小主的位份改头换面。
可是大多到了这个年岁的宫女,虽然还是年轻貌美的,却也不见得能入皇帝的法眼。
所以问起来,闺中小姐们的感情苦恼就一概不能问。
要问会不会升迁涨薪俸,也要等上面位份的地方腾出来,要是算完没有上升也就罢了,若有上升位份,岂不是上面有人掉下来的意思?这种晦气得罪人的事情也不好开口。
“要问问过得顺不顺心,有没有点小毛病总问得了吧?”邓氏说,“比如你那鸡叫八遍还起不来床的德行,今年能不能改呀?”寒香被揭了短,假装生气地朝邓氏丢帕子,周围人一阵哄笑。
初月晚想了想,上辈子寒香一直服侍自己到父皇去世,也是老熟人。
“嗯~”初月晚一本正经地摇头,改不了咯。
“听见没有,”邓氏笑够了寒香,自己也来问,“小殿下,能不能算算,奴的大小子,今年能不能中乡试?”初月晚一下给问愣住了。
乳母入宫前都结了婚有了娃,邓姑姑已经生了四个儿子,其中的老大今年要乡试的事情,初月晚上辈子真的是没地方知道去呀。
见她愣着,邓氏估摸可能没戏了,有些难过道:“没什么的,不为难小殿下,我们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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