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清廉狼狈至极,白衣变成了血衣,俊面苍白如纸,额头还冒出一层细汗,这样的傅清廉把花沉月吓了一跳。
她疼惜的眼神看着他,小声问道:“阿清,你怎样了?”
傅清廉极其痛苦的吸了口气,才道:“这箭,有毒。”
“有毒?”
花沉月听的一惊,赶紧帮他把了把脉,然后锁紧了眉头。
“你气血瘀堵的厉害,毒怕是不太好解,他们刚离开这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那边有个山洞,我扶你进去,先想办法把毒控制住。”
花沉月说完,等着傅清廉点头,见他说了声:“好。”她才扶着他,朝着那边的山洞走去。
山洞里光线有些暗,花沉月在洞口找了些干草铺在洞壁旁边,让傅清廉靠着洞壁坐下,赶紧检查他腿上的伤。
由于跑的太急,根本没有时间拔箭,此时毒箭还插在他的大腿上,血几乎浸透了伤口周边衣服,有些惨不忍睹。
作为一名医者,她是见惯了别人受伤的,帮别人治伤她自然是心平气和。
可是现在受伤的是傅清廉,不知怎的,仿佛他的伤在自己身上一样,心里难受的要命,腿都跟着酸软起来。
“你为何还不帮我拔箭?或说这毒无解,根本没必要治?”
傅清廉见花沉月无所行动,强忍不适,低声质问。
花沉月闻言赶紧道:“不……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拔箭肯定很疼。”
“疼倒是不怕,只要别死就行,你要是还不想我死,就……赶紧。”
傅清廉话说的有气无力,说完便把头靠在了洞壁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花沉月抬头望了他一眼,一手按着他的腿,一手抓住箭身,柔声道:“我会很小心,你忍着点。”
说完,手猛地一拔,随着箭的离开,伤口处血流如注,花沉月并没有帮他止血,而是双手按在伤口两侧,注入内力往下压,血虽然流的多一点,可多少能排出一些剧毒。
做完这些,又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帮傅清廉包扎住了伤口。
一系列动作下来,傅清廉既没吭声,也没睁眼,花沉月以为他是疼晕了,用衣袖帮他擦了擦额头冷汗,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是难以掩饰的虚弱与疲惫。
花沉月见状赶紧把手撤回来,从身上拿出一个玉色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道:“这是闭气丹,能使你血液流通缓慢,阻止剧毒扩散,不过服下去后千万不要使用内力,不然会适得其反。”
傅清廉接过药丸直接放进嘴里,然后有些疲惫的说了一声:“谢谢。”
花沉月没说话,而是和傅清廉保持开适当的距离,靠在洞壁上休息。
不知怎得,脑海里竟浮现出三年前自己山上采药,遇上傅清廉被人追杀的画面。
那时的傅清廉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先皇病重,而他母后遭人陷害致死,背后之人为了斩草除根,对他痛下杀手。
那天的雨很大,自己本来在山洞避雨,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便看到了那浑身是血的少年,她带他进了山洞,起火给他取暖。
那时他清醒后第一句话说的也是谢谢,像极了今天的样子。
或许那时年少,又是被养在深宫里的孩子,所以他怕生却又懂礼貌,尽管自己只比他大了半岁,他还是尊称她为姐姐。
她从小没娘,父亲又是个游走四方的侠医,经常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所以她把他带回了家,他仿佛成了她相依为命的人。
一晃几个月后,先皇驾崩,傅清廉离开。
再后来傅清廉同父异母的哥哥傅北星登基,傅清廉摇身一变成了敬王,仅一年时间,他假借傅北星之手除掉了朝中几个位高权重之臣,甚至朝堂之上有人稍有异议,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最近更是有人说,傅清廉只手遮天,而当今皇上也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甚至有的朝臣完全忽略了皇上的存在,为了巴结傅清廉,金钱美女,打破脑袋的往敬王府送。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有很多人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你树敌众多,真的是觊觎皇位?还是……”
许久,花沉月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傅清廉闻言,撇了她一眼道:“觊觎皇位有何不可,当年父皇本意传位与我,要不是西宫那个女人暗中陷害,令我母后蒙冤,害我流浪在外,又岂会是现在的样子。”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不过,那个女人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被废,每天看着自己的废物儿子依附我这个外人执掌江山,岂不是很过瘾。”
花沉月听他说着,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喊道:“把这里再搜一遍,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黑了,他们肯定得找地方过夜,那边的个山洞,你们进去看看。”
傅清廉听到动静,赶紧道:“这个山洞很深,把血迹清理一下,我们往里走。”
花沉月听了赶紧点头,用干草覆盖住地上的血迹,扶着傅清廉往山洞里面走。
越朝里走光线越暗,进来搜查的人还点燃了火把,花沉月生被人发现,赶紧扶着傅清廉躲到一块石头后面。
可她刚刚蹲下身体,就感觉脚腕一凉,用手一摸,顿时魂飞魄散。
“蛇!蛇!”
花沉月吓得浑身发抖,傅清廉生怕她的声音会引来刺客,赶紧捂住她的嘴,压着音道:“莫怕,这里的蛇没毒。”
可他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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