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事已算是步步小心,谁知最后还是逃不得他人的暗算,当下已是明了这一事的根由,纵是平素在如何稳性的郑皇后,此时怕也是忍不下心中怒意。
秦疏酒想要借由这些事将她拉下,她岂能顺了她的心思,当下眸中已是渡了怒很之意,郑皇后明言回道:“陛下,这些皆是妄构,臣妾不曾害过幽昭仪,与魏充仪同魏充容的死也没有干系,更是从未起过心思想要染指江山,这些皆是旁人构害,求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
“旁人构害,你竟说这一切皆是旁人构害,那你倒是说说,何人这般费尽心思为的是构害于你。”
有人构害她,甚至于连着安平公主也愿意帮着,璃清倒要看看何人有着这样的本事。也是璃清之语落后,郑皇后当是接语直道。
“那人便是窈妃。”
秦疏酒才刚道了魏氏姐妹之死有冤,郑皇后便说秦疏酒刻意构害她,这事实在可笑。连着璃清闻言之后都忍不住冷笑出声,便是要看看郑皇后如何辩解。
辩解之语,自当有的,也是话落郑皇后说道:“安平公主年岁尚小,瞧不清真虚也是常态,窈妃为了构害本宫告知她魏充仪与魏充容皆是臣妾毒害的,为母报仇之心起后,安平公主自然由了她摆布。便是今日公主才会行下这等错事,在陛下面前诬告了臣妾。窈妃,真是没想到你平素瞧着那般谦顺,心思竟是这般恶毒。”
前头的话郑皇后是与璃清说的,不过后头的那一语却是直对秦疏酒,倒是透着不敢相信。不若郑皇后眼下说什么,皆如了狡辩,她所语璃清自也觉了可笑,便是看了她,璃清说道。
“你道言窈妃想要害你,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费了这样多的心思,独独害你一人?”
“因为臣妾知了她所隐藏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这话到叫人不得不重了思,也是郑皇后话落,璃清当是接询,便是询后,郑皇后一字一顿回道:“因为陛下心心所宠的窈妃并非寻常官家的女儿,她既非秦太尉次女,也不曾自幼在庵子中修行,她真实的身份便是倾氏一族的余孽,倾辞最小的女儿,倾羽兮。”
一句话,便是殿中最叫人震惊之语,若说今日何话最是叫人惊然,便是郑皇后眼下所言这一番。后宫嫔妃皆是新人,当年之事并不全清,不过这大殿之中还是有明当年之事之人。
林淑妃与余善便是其中。
郑皇后这一番话落后,惊的便是众人的心,猛然提起而后又重重落下,那顿时下压的心几乎叫他们的气都断了。
倾羽兮,郑皇后竟说秦疏酒是倾羽兮。
这样的话,如何不叫人悚惊。
郑皇后此语,殿内气氛瞬是更加诡异,便是陛下以及淑妃娘娘还有边侧伺候的余善全都异了面色,殿内众人当是屏了呼吸,不敢出言。
郑皇后所语,惊的不只是众人的心,更是叫秦疏酒觉着委屈,当下也是诧了愣而后顿僵回神,便是回过神后秦疏酒看向璃清说道:“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此话实在荒谬。臣妾如何不是父亲的女儿?臣妾就算再如何的愚钝也不至于连着生父何人都不清。皇后娘娘忽然道了这样的话,实在荒谬,更荒谬的事娘娘竟还道言臣妾乃是余孽的后裔?余孽?臣妾何时与余孽有了干系?”
倾氏一族的余孽,这可不是随便可以诬告的话,当下秦疏酒已是求了璃清为自己做主,断然不想当了这灭族的冤屈。秦疏酒是倾羽兮,这样的话,实在太荒谬了,当下因了郑皇后的话,璃清的心直接压沉至了阴谷。
秦疏酒的叩求之语,璃清无心应答,便是看着郑皇后随后起身行了过去,璃清一字一顿说道:“皇后,你可知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每一个字皆是凛阴至了骨里,便是郑皇后也不免因了璃清的阴语僵了身子。
璃清最是忌讳的便只有两件事,其一乃是与江山社稷有关之事,其二便是倾氏一族。
郑皇后这一番话无疑是触了璃清的逆鳞,叫这位圣明之君爆了隐怒的逆鳞。倾氏一族,郑皇后自知事关重大,便是这一事上绝无半句虚言。当下直迎璃清怒审的眼眸,郑皇后正言回道。
“陛下,臣妾所言皆属实,窈妃却乃倾氏一族的余孽,孽党残余为何绞尽心思混入宫中,其心实在当疑。陛下,倾氏一族究竟是何等至恶之人,陛下当是清的,如今已是混入宫中,所藏的心思更是叫人心思。臣妾也是疑了窈妃,故而暗查,谁知却叫窈妃察觉。今日这一事实乃窈妃刻意构陷,便是因着恐了臣妾将她的恶心公诸于众。臣妾所言实是句句如了实,求陛下明察。”
她所言皆是实的,便是这样的实话叫秦疏酒揪了心,她便晓得郑皇后非一般人,恐是当年丽德妃疑了她的身份,可是郑皇后的心思。秦疏酒的身份,便是她最致命之处,对于这致命之处她必须严保。郑皇后知了她的真实身份,秦疏酒一直都在猜思这一件事,虽说她实在不知郑皇后是从何处得猜,不过只要郑皇后手中握了这个秘密一天,她的命便会一直悬着。
郑皇后必不可活,不单单是为了一族的血海深仇,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秦疏酒必定要取郑皇后的性命。如今之事下,郑皇后会选择孤注一掷,秦疏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今这样多的证据确凿之下,她唯一能赌的便是璃清信自己。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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