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能够说清的吸引力,就要正负两极,总是要不可控地向对方靠拢而去。
高凡的心神甚至都被那黑色的鸳鸯玉佩吸引了,深深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过了良久,高凡才从中抽离出来,一阵恍惚之感。
“考虑好了吗?”
高凡点了点头,指着玉佩道:“我想要这个。”
龚胥眯着眼睛,有些狐疑,他原本以为高凡会选择那柄青铜剑。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高凡早就料到龚胥会这么问,淡淡一笑。
“其实原因很简单。”
“老爷子喜欢旧,我喜欢新。”
“旧的东西,在我手中出不去,揣在怀里还提心吊胆。”
“新的东西,反而就没有这些顾虑。”
高凡从容地说着,龚胥也认同了他的说辞,将檀木盒子合上后交给了他。
看着手中的檀木盒,高凡有些激动,母亲熟悉而苍白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日子眨眼就这么晃过去,父亲离世、母亲病倒、四处借钱……这些痛苦的过往都还历历在目。
盒子中的玉佩和融进他身体里的那一块似乎有一种冥冥的联系。一直若有若无,但却不能忽略。
玉佩的出现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命运。
这一切似乎太过于神奇,以至于现在高凡都还有一些恍如隔世之感。
龚胥派人备好了车,两人前往山顶别墅用餐。
依旧是齐玉林开车,高凡坐在后座。
“你人挺好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齐玉林突然开口说道。
高凡从车前镜中看到他不苟言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车刚停下,莫胜光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用力地拍着高凡的车窗,夸夸作响。但很快,就被两个魁梧的黑衣人拉开了。
“莫胜光,你干什么!”
龚胥被人搀扶下车,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
“龚胥,你相信一个毛头小子不相信我们?”
莫胜光对于四人被中途请离鉴定的事情耿耿于怀,刚开始不服软禁的是他,现在依旧怒火冲天的也是他。
“够了。”
龚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的火爆脾气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作用。”
“实相的就回去吃饭。”
说罢,也不论莫胜光答不答应,就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赶进了别墅。虽然嘴里仍旧骂骂咧咧。
高凡看着莫胜光的背影,真是个令人糟心的老男人。
午餐的气氛有些尴尬,除了高凡和龚胥外,每个人都板着个脸。其他三个人虽没有像莫胜光那样耍横,心中却也有些怨气。
龚胥清咳了两声,说了几句客套话,得到的也都是不冷不热的回应。
高凡十分的不自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想个扫描仪一样不断地从自己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高凡,鉴定结果如何呀。”
林全友笑眯眯地问道,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毛。
“都是龚老爷子定夺的。”
高凡淡淡一笑,并没有特别想要理他。
整个饭局就在这种氛围下结束了。高凡接着去上厕所为由,回到了房间。
林、周、莫、杨四个人龚胥并不想得罪,毕竟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指不定还要打什么交道,只得派人给他们每个人一些特别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毕竟于情于理,这件事情还是龚胥自己理亏。
谁能想到高凡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呢?
直到酒过三巡之后,四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龚胥毕竟是老资格,既然都已经表达了歉意,小辈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的高凡,正在房间里拿着黑色鸳鸯玉佩左瞧瞧右看看。有时对它哈口气,用袖子擦拭两下;有时又用它对着光源;甚至还试图将它放在胸口处,看能不能够和自己融合。
很快,高凡就发现不论他做什么,玉佩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奇怪……”
高凡嘀咕着,心里很是疑惑。
“难道必须要正午的时候?”
突然灵光一现,高凡突然想起来刚才在龚胥的书房里发生的一幕。
当正午的阳光照射在玉佩上时,他和它之间的联系似乎正在慢慢地建立起来。即便很缓慢,可是仍然给他强烈的感受。
不如明天再试试。
高凡这样想着,也生出想要下山的迫切想法。
毕竟这山上手机也没有什么信号,仿佛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短短两天时间,对他来说却度日如年。不知道在医院的母亲怎么样了。
高凡当即也不犹豫,唤来齐玉林,告诉他自己想要下山的想法,让他给龚老爷子说一声。
很快,齐玉林便回来了,告诉他龚胥下午些时候会和他们一起回去。
路上,高凡不再是一人一辆车,而是坐在龚胥的旁边。
虽然两人已经称得上熟悉,但高凡依旧保持着谨慎的状态。毕竟临时反水、杀人越货的桥段,在黑帮电影里时常都有发生。
知道在五角大楼下车后,高凡才松了一口气。龚胥还一直邀请他有机会再去他家里坐坐。高凡当然不想去,甚至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夜幕已经降临,高凡迫不及待地给张鸣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对方正忙着应酬,短短聊了几句之后便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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