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无比震惊时,那枯树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天而起。
原先不过五六米的躯干在一瞬间长高。那些断裂的细枝,也在这一刻变得粗壮,然后向外蔓延开去。
光秃秃的枝干上长出了嫩叶。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不过片刻功夫,这棵树再无半点之前的死气。
只见它巍峨挺拔,宛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身上枝叶葱茏繁茂,密密匝匝,映着落日的余晖,朦胧的发出润泽的光。
摔倒在树下的温妤,此刻也已是好了不少,她惊慌的看了男人一眼,心里不停的埋怨着。只是这些话她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她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小口微张,瞳孔紧缩,满脸都是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温妤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结果自然也是大吃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记得很清楚,在她这棵树先前绝不是这个样。
就在这时,温妤眼前一亮,她在枯树,哦不,现在应当称之为巨树。
在那巨树的地下似乎隐隐的透着些许紫芒。
“咦,那是什么。”温妤被这紫芒吸引,飞快的向前走去。
只见在巨树的右侧,正掉落着一块玉佩。
那紫芒正是来自它的身上。
“啊,我的玉佩。”温妤惊呼道。
这块玉佩是他母亲给她的,她从小就佩戴在身上。想来是刚才被男人粗鲁的扔到在地时,掉落出来的。
她迅速将玉佩拾起,然后面带疑惑的看着它。
这块玉佩她随身携带多年,虽然玉身光滑剔透,可是从未如今今天这般散出紫光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妤想了一会儿,见想不通,便不再去想,用她那早已破烂的衣服,擦了擦玉身,然后想要将它放入口袋里。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是那个男人。
“丫头,把这玉佩给我看看。”
温妤见他,眉头蹙起,浑身紧绷,在也不似先前的淡然。
对于男人的话她哪敢不听,点了点头,向着他走去。
而就在那块玉佩,接近男子的那一刹那,它身上原先散发的微弱光芒,在这一瞬,变得强烈起来。
玉佩似乎有了灵性,从温妤的手中飞出,直向男人而去。
这一瞬,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禁锢在了原地,丝毫不得动弹。
男子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而是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居然在这玉佩身上感到了无法言语的熟悉感。
玉佩带着紫芒,径直没入了男人的眉心。
“轰”
忽然间一股庞大又浩瀚的记忆,在男人的脑海中轰鸣。
“啊。”
男人仰天哀嚎一声,然后一只腿弯曲跪下,膝盖深深的陷入了地面里,他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男人眼前的景象开始变换,他看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那是一片漫长的黑暗。
可他却发现自己能在这黑暗中看清视野。
断壁残垣,尸骸遍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顺着这道黑暗,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一头红发的男子。
他的身躯足有数座山之高,他浑身肌肉暴起,其中还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
只是很奇怪,男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容貌。
男人朝着红发男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红发男人似是没有听到的回应一般,缓缓转过身,向着天边走去。
男子每踏出一步,这片黑暗中,都会传来一声巨大的震动,似乎只要他在稍稍用些力气,这一漫无边际的黑暗空间就会轰然破碎。
随着红发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视野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还是那棵巨树,他身旁所站的也依旧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然后再次闭上眼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再次将头抬起时,已是月明星稀,夜幕低垂。
而温妤正安安静静的枕着巨树,睡着了。
先前温妤见玉佩进入男人的体内,自然是紧张万分,毕竟玉佩是她的父母交给她的,可是当看见男人一脸的痛苦之后,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焦急。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敢杀人的,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了男人的眉头,把他激怒了,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于是她便靠在巨树之下,想要等男人恢复正常。
只是时间过了太久,她不由自主的便睡着了。
男人向着巨树走来,脸上带着些许悲伤与落寞。
他来到了巨树前,动作很轻,并没有惊醒已经入睡了的温妤。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巨树的腰身,嘴里唏嘘一叹:“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男人看着这棵巨树,脑海中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记忆,此刻正一一浮现在了眼前。
男人叫做姜黎。
他活了多久?
两千年?亦或是更久?他也说不清了。
他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在这里。
冥冥中,他有种感觉,他感觉自己非常的不完整,是残缺的,身体乃至灵魂,皆是如此。
因为他与生俱来便对光有着一种热切的渴望,便取名为黎,预意光明的到来。
接着姜黎开始在世间游历,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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