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笼罩着静谧的山村。
一间茅草屋里,江延正享受着安详静谧的早晨,他抓住了美梦的尾巴,死活也不肯松开。
“哎呦……”
日上三竿,江延睁开眼,擦了擦口水,伸个懒腰,脸上尤自挂着笑容,不知在梦中经历了什么。
屋子里好冷,江延打了个寒战,套上厚厚的衣服,起床,在草纸挂历上撕下一页,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立夏”两个字。
“今年夏天比往常都要冷啊……”
江延暗想。
推开门,寒气扑面而来,天色晖暗,一片灰蒙蒙的铅云笼罩着山村。
紧了紧衣领,江延从前屋提了桶,拿了鱼叉,来到村外的小河边,开始抓鱼。
小河清澈,鱼儿无处藏身,江延叉无虚发,每一刺都准确的命中。
鱼在鱼叉尖上剧烈的抖动着,鲜血染红了小河。
一连抓了好几条,忽然,江延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大黑鱼正在打盹!
黑鱼刺少,肉质上佳,是淡水鱼中的上品,要是配上酸菜做盆酸菜鱼……想到那个味儿,江延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安静的挪步上前,手中的鱼叉渐渐抬起,而那条黑鱼却依旧一动不动,一步,两步,终于,距离够了!江延扬起了手中的鱼叉!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蹄声!大地震动起来,黑鱼察觉到动静后刷的游远了。
江延豁然转身,盯着远处飞速驰来的三骑,眼中的愤怒渐渐转变成惊愕,他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抓鱼,但,拿着鱼叉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三头耸孤兽并驾驰来,每一头耸孤兽背上都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三个少年的模样又都有些相似。
耸孤兽能日行万里,速度追风似电,凶猛生撕虎豹,每一匹都价值千金,这样的异兽,只有仙人才能骑的起。
三头耸孤兽飞快的驰近了,带着烟尘停在了江延背后。
江延好像没有听到身后的异响,自顾自的抓鱼,但,再也没有方才的准头了。
“哥,他在干什么啊。”
一个少年说话了。
“他在抓鱼啊,你没看到嘛?”
另一个少年说话了。
“有嘛?可他根本抓不到啊。”
一个少年道。
“唉,他是废物啦,吃屎也赶不上热的,迟早饿死。”
“也对,江家的人都是废物,你不说我都忘了。”
“哈哈哈哈……”
三个少年中的两个,旁若无人的说话,好像是在闲聊,根本不把江延放在眼里,肆意羞辱,唯一沉默的那个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也没有阻止。
江延的动作停下了,他收起鱼叉,拎着桶,转身往家走去。
“嘶!”
一头耸孤兽嘶吼一声,上前挡住了江延的去路,耸孤兽的屁股对着江延,坐在其上的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延换了个方向,还没走出两步,另一头耸孤兽挡住了他,也是屁股对着他,坐在其上的少年一眼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笑。
耸孤兽体型庞大,力大无穷,速度极快,两头耸孤兽拦住江延,任凭他左突右冲,怎么也走不出去。
江延面色涨红,咬着嘴唇,兀自不说话,徒劳的想要冲出去。
两个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指挥耸孤兽拦住他,耍猴一样的逗他玩。
忽然,一个少年拍了拍耸孤兽的脖子,道:“肚子不舒服吗,不要憋着。”
耸孤兽有灵性,闻言,立刻长长的放了个屁,臭气直奔江延而去。
“哈哈哈,二弟,你早上喂它吃什么了……”
两个少年哈哈大笑,江延被熏得头晕脑胀,再也忍耐不住,低喝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一听江延说话了,耸孤兽上的两个少年立刻来了兴致,一个少年冷笑道:“呦呵,江延,你就这样跟仙人说话?”
另一个少年道:“语气太冲,身为凡人竟敢对仙人不敬,该打。”
江延豁然抬头,那个少年手中的长鞭已经落了下来。
“啪!”
鞭子抽的空气一阵爆鸣,江延连忙举起手中鱼叉。
“锵”的一声,鞭子抽在鱼叉上,江延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从鱼叉上传来,不自禁的连退两步,“咔嚓”一声,手中的鱼叉竟被抽断了,双手虎口处血肉外翻,一阵剧痛,鲜血冉冉而流。
虎口血肉外翻,疼的钻心,江延毕竟只是个孩子,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能在这些畜生面前哭!”
想到这里,江延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那眼泪竟就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哈哈,大哥你看,江家的废物掌掴自己给我们赔罪了。”
“算他识相,不过没用,对仙人不敬可是大罪。”
王家兄弟二人挤眉弄眼的,同样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只因为他们是仙人,就能把江延玩弄于鼓掌之中,肆意羞辱。
一直沉默的王家老三说话了:“好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我们走吧。”
“诶,不行,”王家老大把手一摆,“三弟,你不愿做恶人,没关系,但你别来管我们。”
王家老三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江延满是鲜血的双手,终究没有说什么。
王家老大见自己兄弟不再说话,又对江延道:“江延,你虽然掌掴自己给我赔罪,可这还远远不够,这样吧,我给你一条路走,你从我这耸孤兽的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
江延气的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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