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对这个贾队长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他平时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于是正色说道:
贾队长,您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我听说你和你的弟兄在外面做了不少好事,欺负了不少良民,现在可是恢复经济,提升民生的关键时期,你这么做传到了日本人耳朵里,出了岔子,到时候可没人帮你。
贾队长听了前面的话,眼神在那一瞬间仿佛漏出了残暴的本性,当听到日本人不饶他的时候,贾队长由刚才的残暴马上转变为和蔼。这一出变脸之快,把旁边的小王都吓了一跳,白云飞当然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像贾贵金能当上这个队长,自身是要有点玩意。
“来,贾队长抽烟,我呢,也是提个醒,咱们不还得相互照应不是”说完这话,白云飞递给了贾贵金一根雪茄。
敬烟在中国一直是有讲究的,尤其对不是太熟的同事,朋友。递上一根烟说明了愿意交这个朋友,另外呢,也是种尊重。白云飞这支烟递的意思:一个是估计贾队长只抽过旱烟,都没抽过雪茄,另一个是一会要提审那个目击者了,贾队长虽然插不上话,但是少个人设置障碍,那么对当前的形式,到底是不是有人泄密自己能把握的更清楚。
果然,贾队长拿到了烟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感觉甚是过瘾,而后没有点着,放进了上衣兜里,说到:谢谢白处长。
“没事,贾队长,都给你”,白云飞说着把桌上的烟盒推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事你看”贾队长一边推辞,一边把烟盒往裤子里面放,。
两人正客气着,一个警员敲门进来,“白处长,人接来了,正在审讯室呢,我带您去”
白云飞起身,跟着警员往审讯室走去,见这情况,贾队长也赶忙起身跟着,这下楼梯还是不是摸摸自己的裤兜口袋,生怕烟掉出去。
审讯室位于地下一层,进门就能看见:一张桌子,一盏台灯,绿色的灯罩配上昏黄的灯光,合着地下潮湿的空气,一进来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白处长来啦,辛苦辛苦,人呀我刚提回来,今天咱们这算是三堂会审,是不是”。李树淮一看白云飞一行过来了,马上过来握着白云飞的手,热情洋溢的说着。
白云飞一边和他应付着,一边看到审讯桌对面坐着的这个举报人,也许是灯光有些昏暗,第一印象是这个人瘦,灰色的衣服明显大了不少,上衣左袖口的地方打着补丁。
再往边上看,一个白云飞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徐洪平,他的出现确实让人有点想不到。昨天会议定的审讯人员并没有他,另外审讯一个目击证人,这么多南京的中方高官一起,似乎有些太“隆重”。
徐红平解释道:一早晨我去宪兵队办事,正好碰上了李局长,你们在破案方面都是前辈,我过来就是和各位学学,大家继续,我不打扰,话说完自己喝了口茶,冲着李树淮点了个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不用管他。
审讯室屋子不大,白云飞和李树淮坐在主审桌前面,徐红平和贾贵金没有桌子,就随便搬了两把凳子坐在后面。
“白处长,今天我主审,我有遗漏的地方帮我补充,您看……”。李树淮用着商量的语气和白云飞说道。在官场上这么多年,他深知能力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和上级长官或者上级长官身边的红人搞好关系,才能在危机的关头有人帮自己说话。现在这混乱的局势,他这个局长,说不定哪天就丢了。
“我这没问题,李局长先开始吧,”白云飞答到,在警察局李树淮主审,确实是应该的。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李局长从白云飞那转过头,用严厉的声音问桌对面的小贩。
“回长官话,小的名叫李顺,山西安丘人,今年26岁。小贩低着头,小心得回复着。
“前天什么时间看见的唐三,你一五一十的把看见的和我们说出来。”
“额,那天刚过中午,我看见唐三拉着洋车往城北边走,车上坐着个穿洋服的人,城北那啥也没有,就是个废城墙和荒地,我一好奇,就跟了过去。等走到城墙根底下,看见唐三把洋车放下,原来坐在车里的人是被拖出来的,等唐三走远了,我过去一瞧,那人死了。我心里害怕,赶紧跑了报告长官。”
“死者穿的衣服什么颜色,怎么死的。”李树淮接着问到。
“棕色的外套,没看清怎么死的,当时我太紧张了。“
李顺擦了下脸边的汗,也许没经过这对面六七个人有坐着有站着,还有个凶巴巴的胖子不断的哈呼着自己的审讯,李顺显得很不自在。
李树淮低头看了看从宪兵队拿回来的尸检报告,上面写的死者穿棕色外套,死因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车夫把人丢下后,还做什么了,比如翻死者衣服拿财物”。
”这,记不太清了,长官”
“怎么了,这才两天,年轻轻的就记不住了?长脑子干什么用的。”李局长话语依然严厉,旁边的贾队长看的有些茫然,心里暗想:一个证人,又不是他妈的犯人,这么厉害的语气,干嘛呢这是,要看他不爽,直接用刑不就完了吗。
白云飞坐在一旁看着,心里理解李树淮的心情,日方高管的命案,这个小贩没先报告警察局,而是直接让日本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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