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武田和铃木几乎同一时间回应到。白云飞看着二人的服从精神,不禁想日本人的精神真是可怕,距离行动还有两天,之前他已经看过了舞会的流程,已经大概得猜测出山本那天在晚会上可能出现的地方,不过没到那天,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藤田刚离出办公室的时候对着白云飞笑着说到:白桑,希望那天你能玩的愉快。
“谢谢藤田君”白云飞也用微笑回应了藤田。
回到家一进门,白云飞边指使吴妈去买菜了,“今天去市场买条鱼吧,再买点羊肉包饺子,鱼和羊放在一起才够鲜,哦对了,做鱼的时候别放糖啊,这么多年还是吃不惯南方的口味。”
“好,我知道您不爱吃甜口”吴妈笑着答应。
吴妈前脚刚走,徐凯就来到了白云飞的房间,白云飞手绘了一张舞会场地的构造图,边绘向徐凯讲解“日本人没来的时候,这本来是个戏园子,正前方是舞台,观众席分为上下两层,后来这戏园子被藤田看好了,就把戏园子下层中间观众的板凳都拆了改造成军人俱乐部,拆除座椅的空地可以跳舞可以大型聚餐,舞台后左右两侧是演员化妆更衣室,男左女右,二楼结构简单,一个大型厨房,一个仓库,还有个通往二楼观众席的通道,你认为山本最有可能在哪出现?”
徐凯仔细看了下白云飞画的构造图说到:那天很多内务部的人会参加,其中不少人都认识山本,如果山本公然出现,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宪兵队和特高课肯定不想让刺客提前知道山本还活着,以免打草惊蛇,造成会场的混乱。
白云飞单手托腮,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对徐凯的推理表示认同,说下去
“舞会中间有个来宾上台互动的环节,我觉得特高课很可能利用这个机会,让嫌疑人上舞台互动,山本到时候就站在二楼的观众席认人。”
“这一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之前呢,他会待在哪?真到了二楼舞台指认的时候,恐怕我们就没机会下手了,二楼稍有响动,就会引起全会场的注意。”白云飞无不担忧的说。
徐凯说道:厨师,那天有7名厨师,做饭时都带着口罩帽子,山本完全可以混在其中。
白云飞思索了一下,“可能性很小,那天的厨师分工明确,有西餐,日料和中国菜,谁做什么都提前布置好了,有一个闲人在那必然招致其他厨师的不满。”
白云飞仔细看着刚才画的舞会建筑布局图,用手指了一个位置,徐凯看了下说到:仓库?
“礼宾部为了这次舞会,从日本和南京特意调了不少洋酒,这些酒在宴会上都要有人保管,以免有人偷拿,仓库的保管只需要一个人,是最不容易暴露的。”
“那天我去动手,大哥你不能轻易暴露。”
“不行,山本见过你,如果再二楼看见你,怕是要引起一阵骚动,”
“可是这样”未等徐凯话说完,白云飞说了句:服从安排,这是命令。
时间就像上了膛的子弹,一出枪口就飞快的向前。此时武田昭夫站在办公室,凝望着墙上悬挂的太阳旗。这旗子上的太阳颜色不像阳光那样温暖,倒像是沾染了无数百姓的血。武田望着它,时常想起自己的家乡北海道,那里气候分明,不像上海的夏季这么炙热,冬天下大雪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喝味增汤,父亲在镇子上是个木匠,谁家的东西坏了,父亲靠着自己的一双巧手,总是能精确的复原,不光是家具,邻居家小孩的玩具坏了,父亲也能想着办法给修好,他对所有人都很热心,除了自己的儿子,在武田的印象中父亲是不许男子汉掉眼泪的,有一次因为被邻居的孩子欺负,哭着找父亲,想让父亲以后不要再给邻居修东西,哪知道父亲不但没有安慰他,而是操起旁边的废木料打他,告诉他男子汉哭是无能的表现,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找他。所以他小时候特别害怕自己的父亲,每当受了委屈,只有去找自己的姐姐,姐姐每次都微笑着听他诉苦,等他说完了,也哭过了,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安慰着自己,这画面好像就在昨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镇子上出现了许多穿军服,举着太阳旗的人,他们经常挨家挨户的宣讲。也就是那时武田认识了这面旗子,后来邻居欺负他的大孩子跟着穿军服的人走了,再后来传来了前线需要慰问和生产军需品,召集镇子上的女孩去工厂,去前线,姐姐被迫离开了家,跟着穿军服的人走了,姐姐走的那天中午,街上很多人摇着这旗子欢送,仿佛此刻不是离别,而是一种光荣。和周围人群的疯狂相比,悲伤的只有自己和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在姐姐走的前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夜的酒,他爬在拉门外,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哭声。他恨战争,更恨这些抵抗者,他错误的认为是有这些人的存在才不能结束战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尽快结束战争,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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