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半日又发现有散民居住,秋云渡又向巢所涂下令道:“继续前去劫掠,仍旧像以前一样只留下三五人报信,不过此次行动一定要迅速。”
不久巢所涂再次返回,每人身上俱是鲜血淋漓,但背后都背着厚重的包裹,看来劫掠的牛羊肉的确不少。
众人合作一处又往西南行了约半日,秋云渡突然下令全军停住,此时正好宗义返回,向秋云渡禀报道:“此处正西有河曲部军士驻扎,约有上万人;而此处正南也有米擒部驻扎的约两万军士。”
秋云渡点点头,向宗义道:“你再辛苦一趟,往西北方向去,看看钟存部有没有动静。”
待宗义走后,秋云渡方与众人说明自己的想法:“如今我等身处险境,前有敌军拦截,后又无退路,无奈之下我等只得从河曲部境内逃脱,但我军目标太大,若不能引起混乱我等势必会被河曲部围堵,因此我才令巢所涂接连劫掠两处,让河曲部以为是米擒部动的手。算上牛贲的那一处,这三处民众惨遭劫掠杀死势必会引起河曲部的震怒,若我所料不错,他们定会聚军赶来,朝正南方的米擒部营地而去;钟存部向与河曲部交好,而且依靠河曲部也不敢轻易与米擒部正面对抗,我料现在钟存部也已得到消息,正派援军赶来,而此处正是钟存军的必经之路。”
众人一听大惊,牛贲忙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赶紧走啊?要不然钟存军一来我等岂能有力对抗?”
秋云渡摇头笑道:“我等当然不能跟他们对抗,我们要冒充河曲军,待骗过钟存军后才能沿着钟存军来的路逃跑。”
巢所涂问道:“能骗过他们吗?”
秋云渡笑道:“不由得他们不信。巢団首,你带着盖映并前去劫掠的五百人保护好劳団首速速隐蔽在周围,待到钟存军来了我应付他们,一旦发现他们过去了就速速向西北逃,到时我自会带人前去跟你们会合。”
巢所涂惊道:“如此怎可?让属下前去应付他们,少主带人隐蔽。”
秋云渡一指巢所涂身上道:“你这个样子如何应付他们?”
巢所涂低头一看,自己几乎全身是血,不仅自己,所带的那五百军士几乎也都成了血人,巢所涂登时明白秋云渡早就决定亲自前去应付而让自己等人逃走,心中不由感动,哽咽道:“少主......”
秋云渡打住他道:“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办法脱身。”
就在此时,远远便见宗义返回,未到秋云渡跟前便大喝道:“钟存部约一万五千军士正向此处赶来。”
秋云渡再无犹豫,当即令巢所涂等人隐藏起来,自己带着宗义、牛贲严阵以待,待看见钟存军刚刚露出个影子来时,秋云渡低喝一声,率众人径直迎着钟存军赶去。
还未到近前,秋云渡已高声喝道:“前面来的可是钟存援军?”留下众人,只带牛贲往前冲去。
钟存军当前一人年约三十多岁,看了秋云渡一眼道:“正是,我乃钟存部万团首桂引升,率钟存部一万五千军士前来。”
秋云渡施礼道:“多谢贵部倾力而来,我奉逄全首之命前来通知桂団首,桂団首可率军径直向南与我部军士会合,逄全首稍后将会率军前往。”
桂引升奇道:“逄全首此次亲自前来?”
秋云渡点头道:“不错,此次米擒部动静极不寻常,逄全首担心他们有别的企图,故而亲自前来,还令我等西去打探费听部动向。”
桂引升心中一阵惊骇,向秋云渡道:“如此即请动身,待探听费听部动静后还望首领告知于我一声。”
秋云渡点头遵命道:“若费听部有动静,将对钟存部威胁极大,逄全首明令我等一旦发现费听部有异常,首先要通知桂団首。”
桂引升听逄全首想得如此周到,不由放下心来,急让秋云渡等速速往西赶去。
待桂引升带着一万五千军士开过看不见踪影了,秋云渡等才放下心来,转而径直向北,不过多久已与巢所涂等人会合。
此次经过秋云渡的机敏应对,这支铁骑军有惊无险的脱出重围。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其中对细节的预计充分体现了秋云渡对整个形势的了解以及对各方心态的把握。不过虽然如此,秋云渡等人的好运气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死考验。
秋云渡将众人聚集在密林中修整。秋云渡坐在地上,旁边劳言、巢所涂、盖映围坐。秋云渡自脱出重围后一直未发一言,只是低头沉思。这时牛贲与宗义有说有笑的走近,远远便听牛贲兴高采烈的大声道:“我真是服了少主了,这么危险的情势竟然毫发无伤的脱身,哈哈哈哈......”
“牛贲!”一声大喝打断了牛贲的话,牛贲抬头一看,只见巢所涂正脸色骇然的望着他,牛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巢所涂已大喝道:“你不遵少主军令,妄杀民众,以致我等九死一生,你可知罪?”
牛贲向来惧怕巢所涂,闻言声音顿时低沉了许多,小声强辩道:“这不没事嘛......”
“跪下!”
牛贲一愣,看了看秋云渡仍在低头沉思,不得已只好跪在他面前。
巢所涂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大骂道:“你这头蠢牛,鲁莽好杀,少主一再严令此行隐秘隐秘再隐秘,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现在好了,非但与河曲部结怨,周围几个部用不了多久也会弄清我们的底细,如今维原虽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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