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寨时间尚短,秋云渡还无暇再观察他人,连忙跪地拜道:“落难之人秋云渡率属下劳言、巢所涂拜见宗主。”
劳言与巢所涂二人在细封部时一向以军礼拜见宗主,并不需跪地拜见,二人来到这里原本也想以军礼拜见,但见秋云渡竟跪地行礼,自己二人却不好站着,也只得随着秋云渡跪下。
越稽考见秋云渡如此恭敬,心中似乎非常满意,略微抬了抬头道:“原来是秋少全首到了,嗯,免礼吧。”三人这才起身。
越稽考接着道:“我听大全首说你们是前来投靠的?”
秋云渡躬身道:“正是,我等仰慕宗主日久,深知宗主胸翰似海,这才千里跋涉而来,还望宗主略施怜悯,收留我等。”言辞极其卑微。
越稽考满意的点点头,道:“嗯,秋云渡你也早有名声,加入先零部对我部也有好处,如此我便答应了。”
秋云渡连忙再次跪地拜道:“多谢宗主施恩!”劳言与巢所涂也只得跟着再次跪下。
却听越律别懒洋洋的道:“一直听说细封部秋云渡少有奇才,乃古黎三少首之一,声名远播啊。”听起来似乎是夸奖,但谁都能听出来话中满是嘲笑。
秋云渡闻言不敢起身,连忙道:“次宗主羞煞我也,各部之人对属下并不知底细,以讹传讹,刻意将我抬高了,今日次宗主也看见了,若属下略有才能,岂能如此狼狈?早听说次宗主厚重谋远,自今以后还须次宗主多多指点,属下必会受益无穷。”
越律别听了眼睛登时一亮,他却是个无头无脑之人,见秋云渡对他如此恭敬,还以为秋云渡说的都是真话,恭维的话虽然也听过不少,但像秋云渡说的如此顺耳的还当真少见,不由真心高兴起来,故作威严的道:“你既有心,我当然不会藏私。”
纪越律别哄得晕头转向,不由心生警惕,缓声问道:“秋首领,宗主既已答应接收你入先零部,你可有什么作为回报?”
秋云渡一愣,不由迟疑起来,说实话,现在的秋云渡穷困潦倒,那有什么东西可送给越稽考的?好在他反应奇快,连声道:“属下别无长物,只有贱命一条,献给宗主。自今以后任凭宗主差遣。”
越稽考点了点头,纪无妨却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接着道:“我知你素有名声,见识想必非同一般,眼下宗主正有一个难题,不知你能否为宗主解忧?”
秋云渡一愣,道:“还望释比明示。”
越稽考听了纪无妨的话登时眼睛发亮,似乎是刚反应过来,抢先道:“正是正是,我现在正愁着如何攻破可兰部,秋云渡你可有主意?”越稽考说完,站在下面的广求禄已是脸色一变。
秋云渡闻言心中一震,暗道:“攻破可兰部?岂会如此容易?”眼见越稽考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秋云渡心知这却不能说假话了,遂老老实实的道:“属下实言,眼下先零部虽较可兰部强盛,但短时间内却难以攻破可兰部,宗主可......”
秋云渡尚未说完,越稽考已打断他道:“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主意就不用多说了,谅你年纪轻轻也没有好主意。”又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秋云渡脸色一红,一时之间无言相对,越稽考却又突然问道:“你所带之人中可有女眷?”
这一问大是突兀,秋云渡一时想不通他为何要问这句话,悄悄偷看广求禄时,却见广求禄脸色已变得极为难看,秋云渡只得老实答道:“属下所带近千人并无一女眷。”
越稽考更是兴味索然,道:“那你等且退下吧。”起身就要离开,却听下面的广求禄已大声道:“禀宗主,秋団首前来,宗主当先任其职。”
越稽考颇是不耐,但又不能反驳广求禄,遂又重新坐下,向纪无妨道:“以释比看来如何安排方为妥当?”
纪无妨故作沉思一番,道:“禀宗主,秋云渡也是有名之人,不可委屈了他,便让他任千团首,前往越地驻守吧。”
千团首!一个小小的千团首还说不是委屈,广求禄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道:“宗主,秋云渡之才岂能是一个小小千团首便能展现的?况且越地荒凉,何需驻军?恳请宗主重新考虑。”
秋云渡却急忙道:“属下谢过宗主,属下刚来先零部,寸功未立,能任千团首一职已是破例,属下在此谢过。”
广求禄一愣,越稽考已道:“既然秋云渡已经答应,此事便这么定了吧。”起身离开。
广求禄将秋云渡三人怏怏送出城外,颓然道:“我原本想将云渡留在身边,不想却是如此结果。”
秋云渡向广求禄施礼道:“大全首切莫心焦,云渡虽不在大全首身边,但一切皆听大全首之令。”
广求禄见他言辞恳切,心中稍安,叹气道:“可惜越地散民甚少,云渡此去可要受些苦了。”
秋云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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