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卓坦然道:“多谢父亲教诲,孩儿谨记。”
从乌班又道:“你可知方才我在想什么?”
从影卓道:“在替我后怕!”
从乌班摇头道:“现在已经不担心了,我方才再想,秋云渡为何会放你走?甚至一个可兰部军士都不曾伤过?”
从影卓奇道:“我也在想此事,他开口放我走时我一直不敢相信。”
从乌班突然大笑道:“虽然此次你损失了一千匹马,但有失也有得,哈哈哈哈。”
从影卓不明白从乌班之意,一时不能答话。
到了汀口,从乌班严令从影卓等人切不可轻易对先零部用军,然后才带着亲军士径直赶回无双城。
从乌班径直赶到宗主寨时,宦游淳正与面前年过四旬的可兰部释比闻丘台棋战(非常简单的对战游戏,双方模拟地域,领军对战,颇为粗糙),而宦游淳的身后还站着一名少女。
宦游淳年过五旬,身材虽稍显矮小,但周身却有股令人折服的气势,漫不经心的盯着战局颇为惬意,闻丘台却在苦苦思索,一脸凝重,突然看见从乌班进来,连忙起身道:“大全首可是来了,你陪宗主玩吧,你不在这里宗主老用这玩意欺负我。”从乌班大笑道:“若论棋战,谁人能是宗主对手?不过今日我却不是来陪宗主棋战的,乃是替小儿向宗主讨罪的。”
宦游淳笑道:“每次一丁点事都被你说的像滔天大罪,影卓岂是轻易犯错之人?”
从乌班苦笑道:“这次可是严重,这小子带了一千五百军前去劫掠绍地,差点回不来了。”
宦游淳登时变了脸色,急问道:“影卓如何了?可曾受伤?”
从乌班知他极为看重从影卓,因此才如此担心他有什么意外,心中颇为感动,口中却道:“被人放了一马,一个军士也未曾受伤,只是让人把一千匹马留下了。”
宦游淳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旁边闻丘台却奇道:“影卓非莽撞之人,而且勇武异常,竟会落入对手圈套?着实少见。”
从乌班向宦游淳道:“宗主且猜猜,小儿对手是谁?”
宦游淳笑骂道:“我哪能想出......”蓦然停住,探身盯着从乌班道:“难道是......”
闻丘台已脱口道:“秋云渡!”
从乌班点了点头,宦游淳与闻丘台对视良久,一言未发。
良久宦游淳才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影卓在我部也属佼佼者,却不料遇上秋云渡竟毫无还手之力,唉,可见秋云渡盛名之下确有其能啊。”
从乌班与闻丘台知道宦游淳如此叹息,乃是因为得不到秋云渡,但如今情形三人都心中清楚,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闻丘台心思却颇为敏捷,沉思着道:“秋云渡既然已经加入先零部,为何却放过影卓?甚至连一个军士也不伤害?”
从乌班看了看宦游淳,问道:“宗主可能猜出秋云渡为何要如此做?”
宦游淳绝非愚钝之人,但他没有明言,摇头道:“以释比看来呢?”
闻丘台想了一番,道:“属下姑妄推测,不知当与不当。秋云渡不伤害可兰部军士,极有可能他并未因白兰部之事而连可兰部恨在心里,再大胆一点推测,秋云渡虽然已经加入先零部,但这并非其本意,或许,他心中更想加入的乃是可兰部。”
宦游淳也已经想到这一点,但闻丘台一说出来,他仍旧忍不住心中狂喜,若真是如此,那对可兰部来说可是极好的消息。
却听从乌班已接着道:“我所推想也是如此,当初秋云渡危急之下加入先零部,乃是不知道宗主心意,生怕宗主会向着白兰部而对其剿杀,如今他不伤害影卓一众,却是来试探宗主心意的。”
宦游淳哼道:“我岂会帮着白兰部伤害云渡?”转而开口问道:“若秋云渡真是试探而来,我等却该如何做?”
二人未曾答话,宦游淳身后的少女已急道:“父亲该立即派人前去邀请秋云渡,让他尽快加入可兰部。”
三人闻言一愣,宦游淳转头笑道:“兰儿怎么如此着急?”
那少女正是宦游淳的女儿宦幽兰,年方十八岁,乃是古黎四大美女之一。宦幽兰闻言一愣,禁不住满面羞红,强辩道:“秋云渡既有奇才,父亲难道不想招揽他?”其实宦幽兰对秋云渡闻名也久,尤其是近些日子一直在听父亲与从乌班、闻丘台谈论他,不断提及秋云渡几场极为瞩目的战事,言辞中对秋云渡推崇不已,让宦幽兰也在不知不觉中感到秋云渡当真是勇谋兼备的旷世奇才,一颗芳心早就松动了。
宦游淳对自己的女儿却甚为了解,知道她向来不会对一个人显得过于热心,如今听到秋云渡的名字便如此着急,心中已猜到了三分,遂有心打趣她,故作凝重的道:“嗯,兰儿所说不错,但派谁去呢?思来想去没有合适人选,若是兰儿肯去,定会马到成功。”
宦幽兰闻言心中惊喜,想不到父亲会想到自己,正待多问几句,忽然瞥见从乌班与闻丘台在旁边苦忍着笑,心中登时知道父亲是拿自己开心的,不由羞急道:“父亲,在说正事,你干嘛拿女儿开心?”
三人这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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