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只见其余人纷纷点了点头,依次将将库房内的兵器、银钱运进地洞内,随着众人不停地搬运,一个时辰过后整个库房内只剩下些诸如马镫、马鞍之类不值钱的玩意儿,其中一人见状赶忙示意众人沿着地洞离开,自己则是取来几床草席覆在地洞之上,随即将早已准备好的黄土均匀地洒在了草席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此人一个箭步跃至库房顶端,顺着库房的气窗钻了出去。
双手扣住房檐一使劲,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屋顶,黑纱覆面之下露出的双眼四下打房的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此人当即双脚一蹬,沿着连排的房子一阵疾驰,随即轻轻一跃,整个人如同一片羽毛缓缓地落在了水井旁,低头向下望去,只见黑漆漆的水井犹如一张噬人的大口,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黑影见状二话不说,当即跳进了水井内,随后整个守备大营再度恢复了平静。
巡逻一夜的守备营士兵,整夜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偷懒打盹,众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苦等了一夜不见对方踪迹,清晨返回大营时却依旧精神抖擞,今日乃是大营发饷日,按照此前孙大浩的承诺,昨夜所有参与夜间巡逻的士兵,每个人加发一月饷银,故而众人兴致冲冲地返回了大营,齐聚在大营中间的空地上等待着唱名领饷。
巳末时分,孙大浩一步三晃地来到了大营内,眼见众人齐聚于此,不由地笑骂起来,“一群见钱眼开的兔崽子,老子还能贪墨了你们那点小钱吗?等着,老子这就让户曹参军给你们开仓发饷。”说完继续摇头晃脑地向着自己的府衙走去。
听闻要发饷了,众人当即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户曹参军唱名,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户曹参军唱名,众人不免觉得有些诧异,按照以往此刻户曹参军应该是差人前去将饷银拉来,然后再开始唱名,可是自从孙大浩进去,户曹参军前往库房之后,许久没见对方回来,心急如焚的众人当即向着库房的方向跑去。
来到守备大营库房门前,只见大门敞开,面无血色的户曹参军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指着屋内,本以为库房内有异动,人群中早有机灵的,抄起兵刃一个团首翻闪进库房内,待身形稳住之际抽出兵刃正待大喊,却听到‘哐啷’一声,原本紧握在手的兵刃突然掉在地上,而后听见此人用凄厉的声音大喊到:“快去禀报守备大人,库房遭贼啦。”
待孙大浩赶来冲进库房时,才发现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内,此刻已然空空如也,望着眼前的场景,孙大浩怒火攻心,四下转了一圈之后大喊到:“给老子查,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连老子的守备大营库房都敢偷。”
眼见上官动了真火,众人赶忙返回街上开始四下查探,接连数日由于军饷迟迟不发,大营内弥漫着一股幽怨的气氛,念及自己还指望着这些人起事,无奈之下孙大浩只得写信向荆州方向的盟友求助。
过了大约五日,自荆州方向缓缓驶来一列车队,沿着官道井然有序地行进着,整个车队的护卫皆是朝廷的府兵,沿途众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行进,唯恐露出马脚,车队行进到均州城东大约三十里处,远远地就看见一队身穿府兵服饰的人站在原地,车队首领见状策马上前朗声喊到:“前方是哪位将军麾下的袍泽?我等是受均州守备孙大浩将军之托,前来均州公干的,还望诸位能够让出一条路,方便我等通过。”
话音一落对面府兵中走出一名虬髯大汉,对着这名首领拱了拱手说到:“我等正是孙大浩将军麾下的府兵,得知荆州方向前来押送军饷救急,特奉将军之命在此等候。”
这种借调军饷的事情,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眼见对方有人前来接应,这群荆州府兵当即松了一口气,示意对方上前查验一番,确认无误之后便要转身离去,谁知还未等众人离去,只见那名虬髯大汉嘿嘿一笑,“这位将军且慢行一步,我等均州兵还需要向将军借一样东西,还望将军成全。”
听闻对方还要借东西,为首那名将领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望着虬髯大汉说到:“哦,贵部倒是说说看,还需要我们荆州方面借调什么?”
只见虬髯大汉眼中杀气一闪,整个人突然原地窜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苗家长刀,狭长的苗家刀闪着凛冽的光芒在那名首领眼前划过,待对方回过神的时候,眼中最后的景象便是自己似乎是离着地面越来越远,而身躯依旧挺立在马背之上。
虬髯大汉这一击像是一个讯号,顷刻间猝不及防的荆州府兵,尽数被前来搬运的均州兵斩杀当场,待整个官道上只剩下均州兵时,那名虬髯大汉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忿忿地说到:“迅速整理现场,将对方盔甲尽数扒了,换装之后擦拭调血渍,咱们准备进城。”
一番忙碌之后,一众荆州府兵赶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均州城西门驶去。与此同时均州武当县城北门不远处,一队约莫在一万人的队伍,缓缓地停下了脚步,望着远处的武当县城,为首一人拉开覆面,啐了一口说到:“妈的,你说这现在天下太平,边疆安宁,朝廷政治开明百姓安居乐业,怎么还会有人想着造反?当年兄弟们拼死换来的这番环境,如若被人就这样破坏了,我薛云第一个不同意。”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齐声附和,谁知这时一旁的树林内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薛云薛大将军不同意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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