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殊轻瞥着她,抬脚走进正殿,语气淡然,“你方才说没有本殿也能行,怎么这么轻易就改变了念头,未免太不坚定了些。”
江绛小跑追上去,二话不说就捶了他一拳,羞恼道,“你这个弟弟怎么回事啊,不拆台能死是不是?”
小皇后那一拳不痛不痒的,晏怀殊抬手给了她的爆栗,“是不是又想让景姑姑回来教导你。”
江绛吃痛的捂着脑门,气咻咻瞪着他,“你还威胁我!”
这个狗男人,一言不合就捏她死穴,下手还不知轻重,她鬼迷心窍才对他有一丝丝心动。
“你姐姐双十年华,本殿比你大两岁,怎好意思叫本殿弟弟。”晏怀殊见她额头泛起红,拨开她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给她揉了揉,无奈道,“怎的这般娇气。”
“屁,是你劲儿太大了!”江绛不服气道,随即得意的叉着腰道,“我最起码二十四,你就是个弟弟,要乖乖叫姐姐知道吗?”
万万没想到啊,她以为晏怀殊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不是江江这个事儿他还被蒙在鼓里,老皇帝真会藏着掖着。
晏怀殊眉头一皱,“你这话何意?”
他怎么听不懂。
江绛洋洋得意的轻哼一声,拍掉他的手,瘫倒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月牙,你来解释。”
那晚月牙站在殿中听了全部,知道的都差不多了。
月牙示意长岭出去将殿门关紧,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江绛悠哉的抖着腿,“听见没,江江不知被你父亲藏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江绛,我跟你说过的。”
“……”晏怀殊还有些不能缓神,所谓的天启天命之女,当真是从天而降。
“那你那一身的伤……”
“你知道的啦,我没有那一段记忆,我也很好奇。”江绛无奈的耸了耸肩,坐正身子后托着腮,朝晏怀殊勾了勾手指,狡黠一笑,“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想想这狗男人总是管着她,江绛对那一声姐姐就越发期待,见他半点不吭声便催促道。“快叫。”
小皇后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叫姐姐?晏怀殊深呼出一口气,对月牙道,“你退下。”
月牙恭顺离去,殿中便只剩他俩两人,江绛迫不及待的凑上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带着几分诱哄道,“快叫呀,叫姐姐,姐姐给你糖吃。”
“妄想。”晏怀殊绕过她坐在了雕花太师椅上,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俊美的眉眼染上几许慵懒,“谁家姑娘像你这样,二十四岁还傻憨憨的。”
“我这是心态年轻!”江绛不满的抗议,最后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哼哼唧唧道,“我就当你夸我像个精灵古怪的少女。”
“不过也不是月牙说的什么天命之女啦,我们和你们一样,平凡人而已,只是时代进程不同。”
晏怀殊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沉声道,“你这个年纪还未成婚,双亲不急吗?”
他有些……他很想了解她的一切。
“我哥三十了还也是单身汉呐。”江绛不以为然,“二十四,大部分人都还在读书呢。”
她罗里吧嗦分享了一大堆,男人越听越沉默,尤其是听到互联网和***,尤其讲到了她哥是个开战斗机的飞行员,那双深邃的凤眸越发幽暗。
等到江绛说的口干舌燥喝水润嗓时,他才缓缓地开口道,“那你想回去吗?”
回到那个在他听来满是不可思议的世界,小皇后提到自己国家时骄傲又自豪的模样,眼睛里闪闪发着光,也只有那样和平强大的盛世,才能养育得出这般赤诚而干净的人。
江绛下意识瞟了他一眼,撞进他的眸子里,感觉男人眼底好似有一丝紧张,她想要仔细看清,他已然垂下眸,江绛轻轻清了下嗓子,“……记忆的事还没弄清楚呢,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
“啊。”江绛猛然想起正事,上前拉住他的手,瘪着嘴委屈巴巴道,“我们还走不走啊,这都快中午了,再不走没得玩了。”
“谁家小姑娘像你似的这么爱玩。”晏怀殊忍不住训她一句,随即自然的反握住她的手,“走罢。”
江绛甚是得意,“你是不是在夸我也是个小姑娘啊。”
晏怀殊闻言,平静的目光望向她,眉头轻挑了一下,他的回答已经不言而喻。
江绛神速读懂了他的眼神,立马甩开他的手,手握着小拳头威胁的对着晏怀殊晃了晃,“你多说一个字,姐姐打死你。”
她高傲的扬起下巴,打开殿门走出去,“月牙,我带你出去浪!”
正中午之时太阳高挂在半空,将清晨的凉意驱散,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惬意。
“月牙!快快快!”江绛站在桥上激动的跺脚,朝着身后的三人疯狂招手,月牙咬着一串糖葫芦走过,“怎么了,娘……咳,怎么了姑娘。”
“你看!”江绛指着桥那边围观的一群人,“耍杂技的,哇,那个火不会烧到他吗?”
月牙顺着望过去,淡定的啃下一颗山楂,“我也可以啊,飞檐走壁都不是问题。”
她将山楂籽吐进纸里,“殿下也做得到的,我们习武之人都能行,小把戏而已。”
“那可不一定。”江绛反驳道,“这个娱乐性更高,你们总不可能给我耍杂技看吧?”
说着她拉着月牙快步走下桥,“走,过去看一下。”
两人身后,长岭抱着一摞的礼盒,一脸的生无可恋,“殿下,我们让她回简府坐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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