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肖淑琴突然间感到一种失落,心想,是呀,自己以前从不正眼看人家,人家是真的没法和我搭腔呢,何况自己也真心喜欢他,为啥子揪住这点事不放呀。他还说起五年前的事,看样子他早就喜欢我了,我点都不晓得!呵呵。她又情不自禁地笑了,很想叫他们回来,又不好意思,只好看着他们远去了。
第二天上午,她看见高宏光从家里出来了,就对着他“唉”了一声。高宏光看看旁边并没有人,便诧异地问:“你是喊我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喊你,我喊那个,瓜兮兮哩!
”肖淑琴斜了他一眼。
“嘿嘿,我朗个晓得你会喊我吗。”高宏光摸了摸脑袋。
“不晓得,那今天就晓得了噻。”
“晓得,晓得,当然晓得,你喊我有啥子事吗?”
“你去跟陆建平说,喊他下午到我这里来。”
“要得要得,我马上就去,呵呵,你不生气了呀?”高宏光笑道。
“猪脑壳,我生气还会喊你呀。”肖淑琴撇了撇嘴。
“是哟,我这脑壳是多笨,没得建平娃聪明噻,嘿嘿,我去喊他,他龟儿一定欢喜惨了!”高宏光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肖淑琴觉得他其实也挺可爱的。结果没到下午,陆建平便到肖淑琴家里来了,两人和好如初。高宏光和肖淑琴也成了好朋友,时不时的,高宏光也会去肖淑琴家里坐坐。友谊和爱情温暖滋润着肖淑琴这颗孤独的心,她和陆建平时常漫步在山间竹林里,依偎在月光明媚的小河旁,爱的阳光把他们的生活装扮得多彩多姿,两个年轻人都沉醉在爱河里。
陆建平家有兄妹四人,大姐三姐都已出嫁,二哥陆建辉26岁,1米7的个头,十分精明干练,他已经结了婚,还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这天晚上,陆建平刚到家中,看见二哥坐在堂屋,便笑着说:“主任,今天咋个有空回来了。”
陆建辉板着脸说:“没空咋啦,没空也得回来,你这么晚才回家,跑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出去耍噻,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嗦,你这个治保主任也管得太宽了哟。”陆建平笑着说。
“你是到肖淑琴那里去了吧,听说你在和她耍朋友?”陆建辉又问。
“对头,咋个,这个事你也要管哪?”陆建平疑惑地问。
“朗个不管,你要搞清楚,我是干部,你是干部家属,她可是地主,是五类分子,阶级敌人,你怎么能和她成亲,简直是黑白不分,不行,你得马上和她断了,这们亲事我坚决不同意!”陆建辉历声说。
“做啥子做啥子?”陆建平见二哥那声色,他也火了,怒冲冲地说:“我问你,我妈老汉都没说啥子,你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要听你的呀。我就是喜欢她,咋个嘛!她老汉是地主和她有啥子关系呢。她家有钱的时候,她也没做过坏事,人家现在也是自食其力,家里的摆设还没得我们屋头好,啥子地主哦,人家当地主的时候,我怕想都不敢想呢!”
“唉,你硬是一点出息都没得,就是因为他们以前耀武扬威哩,我们现在才要把她晾起噻。何况她是阶级敌人,一有运动就要被拉起出来斗争哩,你娃娃不听我的话,我到要看看到了那个时候你咋个办?”陆建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陆建平坚定地说:“我爱他,我一定要和他结婚,不管以后遇见啥子艰难困苦,我都会和她一起分担,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这时,父亲陆得贵走过来对陆建辉说:“老二,这个事你就莫管了,肖家虽说是地主,可那个肖淑琴却是个好女子,既然他两个都愿意,就让们去耍吧,好歹都是他们自己选哩。”陆建平的母亲丁桂兰也叫陆建辉别管这事,他只好气呼呼地离去了。
不久,乡里开始征兵,陆建平应征入伍,穿上了绿色军衣,戴着大红花,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临走那天,他把高宏光带到肖淑琴面前,对她说:“淑琴,我走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找他好了。”
肖淑琴笑道:“也没得啥子困难,有了我肯定要找他噻”随后,她和高宏光与翠竹湾的乡亲们一起,将陆建平送上了军车。
陆建平参军之后,高宏光便时常来到肖淑琴家,帮她挑水,插秧,收割,打场。但他都是干完活就离去了,也很少主动与肖淑琴说话。这天,他帮肖淑琴打谷子,干完活已经是正午时分,他帮着肖淑琴把谷子扛回家之后,转身要离去。
肖淑琴瞪着他说:“咋个老是来了就走,我要吃人嗦!”
“不是哩,我看倒没得事情了噻。”高宏光憨笑道。
“没得事情就不能坐到耍会呀!”肖淑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是个女娃儿,我一个男哩,不好意思噻。”高宏光红着脸,低着头说。
“不好意思,哼,你装强盗咋就好意思呢?识相的把钱拿出来走路,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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