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靠近,代乐乐就越发觉得夏怀谨迷人到了极致。就算她什么也不干,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夏怀谨,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一整天。
所以这个女人现在每天的例行活动,从例行检查、唠叨,变成了道歉、盯着自己发呆?手里拿着视讯器,虽然极力想无视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但夏怀谨愈发坐立难安。他不是会轻易被外界影响的人,偏偏没办法把代乐乐当空气。
究竟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犯错的是她,被羞辱的是自己,看到代乐乐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道歉,夏怀谨应该是会感到快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代乐乐在门口弯下腰,他的心就会抽紧一下。又来了,他对这个女人怀有的异乎寻常的心软。
“代乐乐。”他忽然转过身。
代乐乐正盯着男人宽阔的背脊,一贯僵直的嘴角上翘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略带诡异的笑容。听到夏怀谨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跳,身体往后微微缩起,就跟只受到了惊吓的松鼠一般,看得夏怀谨又好气又好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怀看着代乐乐说道。
代乐乐低下头,下一刻又马上抬起了头:“我,”她咬了咬嘴唇,第一次直直地回视了夏怀谨的眼睛,“我想证明我的诚意。”至于是什么诚意,请求原谅的诚意,还是表达爱意的诚意?
夏怀谨忍不住叹了口气,女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即使隔着镜片,也能看到那双黑瞳中闪烁着的光华,他看了代乐乐好一会儿,久到代乐乐以为他要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了,忽然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代乐乐的脸刷一下红透了,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瞬间破功,白皙的面颊上满是绯色,“不……”她下意识准备否认。
夏怀谨笑了笑:“要是你否认,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
代乐乐正准备摇的头立马顿住了,她傻乎乎地瞪着夏怀谨,脑子里一片混乱。怀谨那么聪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吧。她一直不说,刚开始是认为没有必要,现在则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了。
夏怀谨又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因为这个笨女人傻呆呆的样子,还是为他即将要说的话—
“我想,直接告诉你,对我们俩都好,”这句话到底只是说给代乐乐听的,还是也包括了他自己?“你不用再白费心思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代乐乐好像惊醒过来,终于开口了,“为什么不可能……我承认我之前做的不对,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但是只有感情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代乐乐的话颠三倒四,“只要你喜欢我,我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可以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夏怀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微妙无比。她终于肯坦诚自己的心意了,却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你恐怕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男人的话音很平静,“我说的不可能,不是地位悬殊,甚至也不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不是我们是否相爱,而是我们立场相左,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代乐乐,”他低柔地说,“即便我爱你,我也不会和你结婚,去做一个女人的玩具。”
“在你心里,和一个女人结婚,就意味着变成了她的玩具?”
夏怀谨笑了笑:“难道不是?”
代乐乐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却因为这句反问彻底语塞。因为确实是这样的,在星云帝国,如果说在婚前,男人还能有一点自由,结了婚就意味着他们被打上了一个女人的专属标签,人身就半点也不由己了。“我知道你出身贵族,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给我,”夏怀谨唇角带着笑,但那笑容却让代乐乐愈发绝望,“但那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
财富、地位、甚至是自由,他知道如果代乐乐足够爱他,可以给他一切。但归根结底,那是依附于他人爱宠之上的赐予,绝不是夏怀谨会欣然接受的东西。
代乐乐的心彻底凉了,一颗沸热火烫的心渐渐冷却,“但是,”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就像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搏,“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没有权利,没有自由,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可以得到某个女人的爱,进而获得构筑于寄生之上的幸福,如果没得到上天垂怜,也只有被裹挟在强权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地度过一生—这就是男人的宿命,这就是这个冷冰又残酷的世界。
“所以啊,”夏怀谨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那是代乐乐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温柔的,却又带着永不退却的凛然,她终其一生,也未曾忘记过这个笑容。
“—我才要去改变这个世界。”
它足够冷酷,也足够坚硬,但没有什么是热血融不化的,也没有什么是身躯打不碎了。
代乐乐在那一瞬间差点要落下泪来:“你能改变吗?”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问夏怀谨,还是在问自己,“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办到,你要反抗的,”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几乎是愤怒地吼道,“是49亿个女人!”
“我知道,”夏怀谨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又坚如磐石,“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如果没有人愿意,那就由我去吧。”
……
“乐乐,”代如放下餐刀,优雅地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先走了。”
“啊?哦……”代乐乐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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