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一声轻叹,他走上前出手封住了那个天夏士卒的致命伤口,眨眼间将之治愈,其额头上的冥狱印记慢慢地消失了。
见到天夏士卒被救治,粉衣少女只道是天夏军医赶到,俏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再也支持不住,人慢慢地往后倒。
张腾上前扶住那粉衣少女,一边将那名伤兵送到军医院,一边抱起少女来到自己修行的秘境之中。
他将少女放在床上,先是给少女输送了一些灵气,再给她服食了一颗丹药,然后喂了她一些琼浆玉液,最后帮她盖上被子。
张腾看着少女疲惫憔悴,沾满汗水灰尘的俏脸,取来毛巾,替她轻轻擦拭干净。
也不知过了多久,粉衣少女幽幽地醒来。
眼前是一个丰神俊逸的少年,少年的一张脸熟识又陌生,这三年来让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却又卑微形秽,不敢与之相见。
对方乃天夏国主,天夏第一美男子,身份尊崇,文武双全,又已有几位夫人,她只能将往昔的一份爱埋在心底深处,不敢有所奢望祈求,只愿默默地祝福他,希望他早日平定四方,幸福安康。
“张腾?真是的,我这是太累了又出现幻觉吗?还是说,我又在做梦?腾哥哥,不管怎样,能见到你真好,即便是一场梦,我也满足了。这一辈子就这样吧,梦里有你,我也感到幸福。”
粉衣少女自言自语地说着,幽幽一声轻叹,伸手向张腾的脸摸去。
这几年她见过无数少年俊彦,没有一人能够进入她的心扉,她很想去找那人,再见他一面,却又因青梅竹马之故,不敢报入济世医学院,只能偷偷地逃出来,尾随天夏大军,当一名临时军医。
她的手触到了那人的脸庞,温热而真实,感觉前所未有地清晰,显然不是梦。
那人轻轻抓住少女的手腕,微微一笑,笑容犹如一道灿烂的阳光。他对她说道:“云盈儿,你还没睡醒吗?”
“啊?不是梦?”
云盈儿动作一下子僵住了,樱桃小口一直张着,眼睛里流露不可置信之色。
张腾笑着摇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梦。”
“腾哥哥……不是,国主,民女方才……还没睡醒……迷迷糊糊……胡言乱语……罪该万死,还请国主原谅。”
云盈儿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手缩了回,吃力要从床上起来向张腾告罪。
张腾眉头微蹙,摇摇头说道:“这儿没有什么国主,只有张腾,你愿意的话,还叫我一声腾哥哥吧。”
云盈儿低下头,不敢望他,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句“腾哥哥”。
这时候,张腾从纳戒里面拿出一个竹篮,一封书信,轻轻地放到她的面前,说道:“三年前你送来的东西,我一直留着,想要当面还给你,不想这一会儿终于见着你了。”
云盈儿抬起头,看着那一个竹篮,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的声音沙哑,有些颤抖地说道:“想不到,你一直留着,当初……当初是我太唐突……这信……我……我收回去……”
说到后面,云盈儿泪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接过竹篮,而后伸手往那一封信摸去。
张腾忽然将那一封信收起,故意说道:
“这是我的信,你怎能收回去呢?还有,你的信里啰啰嗦嗦地说一大堆,我都看不懂怎么做那个药膳,这样吧,既然本人都在这儿了,干脆给我做了。咳,你看我当了这个什么国主,一大堆事情,根本没时间做药膳,要不你就留下来,给我当一个做饭丫头?你去战场救那么多人,那也随手救一下我肚子呗,很久没有吃你做的饭菜了,怪想念的。在清幽竹院那段日子的饭菜,是我吃过最好的饭菜了,天底下几乎无人能比。”
云盈儿听完,慢慢地抬起头,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抱着竹篮,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哪又你说的那么好?你是一国至尊,山珍海味,各自佳肴多得是,怎会想念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山野小炒?腾哥哥,尽会哄人。”
“我说得都是真的,好啦,别抱着这个竹篮了,这一会儿我本人就在这儿,用不着你拿竹篮子送了。”张腾将她怀里的竹篮放到一边,帮她擦着泪水继续说道,“乖,别哭了,别哭了啊,我饿了,你也饿了吧,给我做药膳去。”
听他这么说,云盈儿用衣袖擦去泪水,点点头,应道:“哦,好的,厨房在哪儿,我这就给你做。”
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要下床给张腾做药膳去。
张腾指指自己的心,笑吟吟地说道:“厨房在这儿呢,先到这儿做吧。”
云盈儿一看,一下子怔住了,低下头,俏脸愈发红得厉害。
她小声地说道:“在那儿我不会做……”
张腾一笑,说道:“没事,教你啊。”
他口里说着,一把将云盈儿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贴着她的身子,一双多情的眸子里尽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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