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那女贼受了重伤,绝对跑不远!给我追!”
“驾~驾驾~!”
“......”
离风打眼望去,只见从皇城中杀出一队人马,约莫四五十号,个个金盔金甲,腰胯长刀,气势汹汹直奔自己的方向而来。
离风见状身形一动,闪身进了一处角落。
这队人马风驰电掣一般经过了离风方才所在的府门,不消片刻已绝尘而去。
离风从角落走出,看了看身前的牌匾,只见上面有着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镇北侯府!”
又看了看兵丁绝尘的方向,略一犹豫之后,脚步一动,自家轻身功夫施展,一路尾随跟了过去。
然而这一跟不要紧,一路上离风是越跟越心惊,同时心底也为那位红衣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到最后离风索性不在小心翼翼地尾随,而是脚底一震,全速追赶起来。
等到再次看到红衣的时候,离风稍稍松了口气。
此刻的她红衣随风猎猎,青丝飘动,长剑上的鲜血正一滴滴的坠落,直至露出雪亮的剑身。
接着身前的头领连人带马整个一分为二,鲜血喷溅,瞬间染红了皑皑积雪。
“噗~”
一口鲜血喷出,红衣突然面如金纸,紧接着整个人宛若堆金山倒玉柱一般半跪在地,再无任何英姿雄风。
离风刚刚松了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连忙上前查看红衣的情况。
“姑娘,伤势危重......”
离风的话,如同隔了一个世界,此刻红衣只觉得眼前模糊,耳不可闻,依稀眼前掠过缘堪一面的熟悉身影,似是出于求生本能,只得模模糊糊的吐出了几个字,随后天旋地转,整个人不省人事,瘫倒在地。
“不要......去,镇北侯府!”
“姑娘,你说什么?”
离风匆忙之间却也听不真切她到底说的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镇北侯府几个字,上前扶起红衣,离风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此刻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流落到衣衫上,一身红衣变得更深了些。
眼见红衣危在旦夕,离风也顾不得许多,确认了红衣仍有气息之后,赶忙封住她的几处关键要穴暂时护住心脉,后又给她渡了些元气,想起自己刚刚避风的府门,这才抱起佳人,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镇北侯府而去。
沿途,每隔一段便会看见一片被鲜血打红一片的雪地,雪地上尸体尚未冻僵,仍冒着丝丝热气,正是不久前叫嚣着捉女贼的一众甲士们。
离风边跑边看着怀中女子,心中是百味陈杂。
有对女子实力的震惊,有对女子来历的好奇,也有对她安危的担忧,还有对有机会怀抱佳人的满足,更有一丝对自己露水之情的担忧,复又看了看手中女子使用的宝剑,心中赞叹不已,这倒真是一柄宝家伙。
离风思绪飘飞的功夫,已经再次回到了镇北侯府门外,二话不说直接一阵叮了咣啷的砸门,不消片刻便有看门的兵丁出来,自然是面带不耐。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惊扰了我家大人就不怕杀头之罪吗!”
离风见状来不及解释,怒道:
“大胆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侯爷的家眷,此刻性命垂危,还不进去通报!”
兵丁为离风的气势所迫,看着倒也不像凡人,便让二人进了偏房,自己则一路小跑前去禀报。
却不料,二人这一进侯府,却惹出了一桩更大的祸事。
事情,发生在二人进入侯府的一个月之后。
不得不说,离风的运气是真的好,他带着红衣来的时候,这座侯府的主人正好不在家,就靠这么每天糊弄夫人,二人还真在侯府住了一段时间。
期间,离风得知了红衣的名字,陈雪凝。
陈雪凝醒后,得知二人恰恰就在自己最不能来的地方,顿时点指着离风连连口恰献血,再度晕了过去。
离风不明所以,心中疑惑重重。
镇北侯府,不是你让来的吗?
陈雪凝再度醒来的时候,经过离风一番叙述,这才明白了当下的处境,不管怎么说,暂时是安全了。
出乎离风的意料,陈雪凝听完后,先是感谢了一番救命之恩,而后便要求离风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离风见她态度坚决,无奈之下转身离去。
明着虽然离去,暗中离风却日夜盯着侯府,没办法,自古英雄爱美人,何况当时正值清楚年少的离风呢。
离风也奇怪,随着时间流逝,大约过去了半个月,陈雪凝按说这个时候伤势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却没见过她从里面出来过。
离风开始焦虑起来。
难不成,她走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离风潜入侯府。
见到窗内似乎熟睡的佳人,离风松了口气,又看到一侧的铁剑,顿时心生一计。
小心翼翼的进入陈雪凝的房间,离风运气压住气息,悄无声息的取走了铁剑,而后留恋的看了看佳人酣睡的面孔,随即退出房间,悄然离去。
后又觉得不妥,于是飞箭留书:“露水台,某持剑相候,期邂之。”
离风本打算着借神剑的光把陈雪凝约出来,然而事与愿违,露水台空等半个月,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见。
无奈之下,离风只好长叹一声,趁着夜色再次返回侯府,打算将剑送还,却不料还没进得府门,就发现不对了。
整个侯府灯火通明,一片喧哗,同时府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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