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山的路是一条小路,虽然不陡峭但全是上坡,爬到山口处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我们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破庙附近,目测还有五百米的距离没人再敢往前一步。
我则没管他们,快速跑过去找二表叔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王如怀咬咬牙:“怕个鸡毛掸子,老陈不在那边儿吗?都给我过去。”
我赶到的时候二表叔正对着那尊无头神像转悠,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其实有个专门的叫法,叫禹步,一般只有作法的时候才会这么走。
二表叔问我人找齐了吗?我点头说就在后面儿,二表叔说:“壬申日,水生金,金为利器水为阴,这口子又叫剪刀口,坎乾冲水,相克却又相生,实在是怪,你回去取我的朱砂笔来,再拿三炷香。”
我点头说要得,二表叔很少用朱砂笔,像这次这么郑重其事更是少见,我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往家里跑。
二表叔的这些东西都放在堂屋内,朱砂笔,黄表纸,法扇铜钱等等,没人敢动。
我赶紧拿了一只常用的朱砂毛笔又从柜子拿出三炷香,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一个女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就是老贺家的媳妇儿吗?
老贺家的媳妇儿叫王晓芳,长的很好看,但是她嫁到贺家也有五年了,就是没个一儿半女,村里面风言风语的都说是老贺的儿子不行。
我愣了一下,随口喊道:“王姐你回来啦?二表叔还有王叔他们都上山找你去啦!”
那时候通讯没有这么发达,我也没手机,所以没办法给二表叔说人回来了。
王晓芳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看起来既大方得体又成熟美艳,让我这个小孩都不禁看红了脸,她也没回答我的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快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东西,紧接着转头就走。
我还在后面大声喊她,她却连头也不回,转瞬消失在院子里。
我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却是一个纸团,上面写着:今晚九点,你来大树林的土地庙,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心下疑惑却也没心思多想,赶紧拿上二表叔要的东西又往后山跑。
我还没开口,二表叔就责怪我怎么回去了这么久,我赶紧说刚才看见了王晓芳。
“什么?”二表叔几乎是吼出这一句的,吓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我不明所以说:“怎么了吗?刚才她就在我们那个院子里。”
二表叔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怪模怪样的笑了两声:“金蝉脱壳,老子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林素问你过来。”
二表叔明显有气,我虽然害怕,但却不敢不听他的话。
“我现在喊你三声,每喊一声你都要倒退三步。你退出庙门过后就让王如怀回去准备一口棺材,棺材要黑色,长五尺三,宽一尺,棺材盖要平,棺材内要放米盐茶酒,一把稻谷草,酉时必须送上来。”
我站起身来,二表叔又说:“抬棺的人我刚才已经选好,前四后四,抬杠要用白色杉木,棺材上面要盖大红布,最后一人敲锣喊路。”
我说喊什么,二表叔说“送亡人,请开路。”
我说那我做什么,二表叔说站在剪刀口念护身咒。
就这样,二表叔连喊了三声“林素问”,每一声都振聋发聩,我觉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我心里也有点明白,我刚才看见的那个王晓芳恐怕不是人。
ps:林素问说的这个故事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和他一个关联很深的人,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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