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在房间不安的来回走动,急得抓耳挠腮,乌黑浓密的秀发都被挠乱了,想的头脑发胀,也无济于事。
现在,她只能希望室外活动时,她可以找到逃出生天的机会。
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房间不过半小时,便有医护人员过来找她。
“舒窈,做检测。”
舒窈一惊,目光颤抖着,看到她们手里明晃晃的手铐,害怕的摇头往后躲,口中振振有词,“别过来,我没有病,我不做检测。”
“我真的没有病。”
“来这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年轻的女护士说完,冷漠对护工招招手,两个粗壮的中年女人上前擒住了她,在她的强烈反抗下,给她戴上手铐。
“带她去检测。”
女护士说着,看着名单表往外走。
出了房间,看到另外两名“同行”,舒窈才知道,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去检测。
他们都是神经病人。
看到新进来的漂亮女孩儿,年轻的男人咧开嘴,和她打招呼,银丝从他嘴角滴滴答答的落下。
画面不雅,引起视觉的极度不适。
舒窈嫌弃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她知道这里的人不能轻易得罪,因为他们的行为不受理智的约束。
如果得罪了人,被发病的他们弄死在里面,罪魁祸首也不一定会承担刑事责任。
因为他们身上具有这个时代法律强有力的免死金牌。
“我是神经病”,只要提起这五个字,保证所有人都绕你而走,不会主动惹你。
因为,大多精神病人,被律法所包容。
舒窈清楚的知道这个规则,她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人,被壮实的阿姨带着走在人群后面。
出了疗养院的主病房楼,右手边一拐,进入康复和医疗的区域。
舒窈被强迫着做一番心理咨询,又上下检查身体,来回折腾一个小时,等医生给她配了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护工才将她送回房间。
“老实在这里待着,别乱喊乱叫,不然把你关小黑屋里去。”
护工威胁着女孩儿,解开她的手铐。
双手得到自由的女孩儿,转动着僵硬的手腕,打量着这个房间。
十平米大的一间房,两张桌子,一张床,一个衣柜,收拾的干净,进门的右手边是个小小的洗手间,里面有马桶和花洒,可以洗澡。
还是个贵宾单人间。
舒窈疲累的坐在床上,看着囚禁她的房间,思绪万千。
不知道宋既明现在知不知道他被周婧嘉算计了?
有没有发现她被送到了精神院。
他什么时候才能来救她……
没有宋既明,没有手机,她只能在这里等死。
舒窈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他一天不来救她,她就在绝望中度过一天。
入秋的天短,傍晚的温度明显转凉,舒窈欣赏着夕阳排队去食堂吃饭。
这是她第一次和上百个精神病人一同用餐,期间发生了许多故事。
让她大开眼界。
身边太危险了,女孩儿不敢多待,她匆匆扒了几口饭,举手喊道:“我吃完啦。”
负责照顾她的壮实护工看她一眼,见她盘子里还剩了些饭菜,她指指盘子,刚想说话,有人一鞭子抽在女孩儿的后背上。
突如其来的一鞭打在背上,透骨的疼。
疼的她眼眶瞬间湿润。
舒窈痛苦的尖叫一声,就听见后面的人斥责道:“没人告诉你不许剩饭吗?全都吃了再走。”
餐厅的人看到这一幕,指指点点,引起小范围的骚动。
男人怒视的扫一圈,他们便都畏惧的低下了头。
背上火辣辣的疼牵动神经,舒窈脾气上来了,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说道:“没人告诉我!”
“你还敢顶嘴!”男人说着,又是一鞭子抽在女孩儿背上。
“啊!”
舒窈痛苦的弓起身子,强硬的性格,让她忍住即将滚落的眼泪。
“快点吃。”
男人走到前面,推了一下餐盘,她才看清他的面貌。
中等偏胖的身材,挺着啤酒肚,大脑袋,小眼睛,是个油腻的令人恶心的中年男。
他手持着一根皮鞭,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我告诉你,来了这里就得听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瞪我干嘛,赶紧吃饭。”
舒窈气的浑身发抖,她想要像对宋安歌那样,“大开杀戒”,但是她无法保证在没有宋既明庇佑的前提下,她能免受皮肉之苦。
权衡再三,舒窈硬生生忍住自己的脾气。
她红着眼睛,幽冷的瞪着男人,端起餐盘,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即使噎的难受,她也没有停下。
女孩儿的眼神给人的胁迫感太强了,男人被她看的竟有些心虚。
他捏紧手里的鞭子,装作镇定的对护工说,“等她吃完,带她回去吃药。”
“好的。”
护工答应一句,男人双手背在后面,领导视察般去其他桌了。
他走后,舒窈被米粒呛了一下,猛然一咳,将嘴里的米饭喷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护工嫌弃的看她一眼,也懒得收拾,对她说道:“走吧,回房间。”
舒窈还在剧烈的咳嗽,就被护工拉走了。
女人将她推/进房间,锁上门,隔着铁门对她说,“老实待着,我去给你拿药。”
舒窈憋的脸色通红,她喘着粗气,点点头,等护工走了,马上跑到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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