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白狐拎过来时,光头大爷已经替我摆好了棋盘,客气而礼貌地让我黑棋先走。
我也没客气,架上当头炮,跟老头杀了起来。
我刚才是谦虚了,其实象棋水平不赖,小时候学过两年,虽然最后被老师以“路子太野,心气不沉”为由给赶出了棋院,水平没能继续提升,而且这么多年没碰象棋,但底子还是有的,而这位大爷的实力也不俗,两人杀得有来有回,我不小心走错了一步,正要悔棋,大爷一把抓住我的手:“年轻人,落子无悔,可不许玩赖啊!”
于是,我被他白吃了一个炮,本来优势的,一下子落入了下风,苦苦防守,眼见着就要被对方的车马炮联杀了,余光瞥见,小狐狸居然醒了,正趴在笼子边缘,认真观看棋局。
我瞅了瞅它,小狐狸也跟我对视,我以眼神询问,并且警告她:“你有啥见解吗?但不能说话!”
小狐狸伸出一支小jio,在笼子底部的格子上,斜着走了两格,我秒懂,提示马走日!
不过我看了看棋盘,并没看出如果我的马如果按照她的走法,会有什么效果,可暂时又没什么好的手段,加上大爷一直催我,便只好走了这一招,大爷也看蒙了,挠了挠光头,问我这步棋是啥意思?
“呵呵,您就走吧!”我故作深沉道。
大爷思考了很久,没有理会我的马,继续它的攻势。
我又偷眼看向小狐狸,它再次以笼子底部的格子为棋盘,斜走了一步,提示我“支士”,我还是没看懂这步棋的意义,不过照做了。
如此四步棋下来,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所有棋子,互为呼应,连成了一体,子子生根,变成了牢不可破的一张网,大爷如果想突破我的防守,就必须用一个大子(车马炮)来作为代价,才能攻破。
无奈,大爷尝试了好几步之后,抬头看我:“和了吧?”
“嗯,和了。”我笑道,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这小狐狸的棋力,还是很高明的。
“再来一盘?”大爷道。
“来呗。”我有高手助战我怕什么!
第二盘,我随便开了个局,双方布局,大爷明显变得谨慎了不少,完成基础布局(都是谱招,不用小狐狸指点)之后,破局之前,我看了看小狐狸,它微微点头,已经向后缩身体,让出身前的一大片笼子作为棋盘,准备支招。
按照它的提示,我照葫芦画,有的招法能看懂,有的看不懂,不过过后几步,总能让我占便宜,或者得子,或者困住对方的大子,也就二十多个回合,大爷便败下阵来,气鼓鼓地投降了。
“还来不,大爷?”我笑道。
“你这小子,不老实!第一盘明明是故意让我的吧!”
“……尊老爱幼嘛!”
“哼,不玩了,回家吃中饭了!”大爷收起象棋,跑了。
等他走远,我坐在石头棋盘上,点着一根烟:“挺厉害啊,学过?”
“没有,只不过下得多而已。”
“你什么时候开始下棋的?”我问。
“大概……乾隆爷晚期吧。”
“乾、乾隆?”我惊讶道,“清朝的那个乾隆吗?”
“嗯哼。”
对哦,白莎说过,这是一只六百年妖龄的狐狸,乾隆到现在,也才不过300年而已,那时候它300多岁,估计已经成精了。
“想学吗?我教你啊?”白狐笑道。
“条件呢?又让我放掉你啊!”我也笑道,虽然她年龄够老,但计谋貌似不怎么高明,或者说智商不足以匹配她的年纪,反而很像是一位少女,要不然也不会被我轻易抓到。
“不学算咯。”白狐翻身,把背给了我。
“我很想知道,白大人到底想怎么对你。”我弹了弹烟灰问,确实不知道。
“还能怎样,把我的妖丹给练出来呗。”
“妖丹?练出来……然后呢,你会怎么样?”我问。
“那是我六百年的修行,没了妖丹,我就变回一条普通的狐狸,还得重头修炼。”白狐平淡地说。
那岂不是很残忍?
不,不残忍,这是对她从惩罚,谁让她杀了那七个村民了,谢心安不把它处死,已经算是很开恩了。
“你为什么要杀那七个村民?”我又问。
“他们该死。”
“为何?”
白狐转回来,眼中似乎有翔划过:“你知道那七个人上山干什么去了么?”
“听巡捕说,是去采蘑菇了。”
“屁!他们是去杀人的!”
“杀人?杀谁?”我问。
“小钰,就是我化身的那个小女孩。”
“等会,等会,”我有点乱了,“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你变化的,还是本来就是个人类?”
“她本来就是个人类,只不过在山上,被那七个村民给杀掉了,所以我便吃了她,借用了她的尸体。”
我听得更懵逼了:“吃了然后借用身体?”
“你看看周围可有人?”白狐问我,她的位置太矮,看不远。
我踩上棋盘,四下观察,正值中午饭点儿,附近并没有人。
“看好了。”白狐说完,蜷缩在笼子里的身体,发生了形变,逐渐变成了人类的样子,最后,变成了一个女孩的身体,不过依旧保持着蜷缩的状态,关键位置都被挡住了,只剩下一个狐狸头还是它的。
“要变头么?”她又问。
“变呗。”我说,纯属好奇!
“很费灵力的,我只变一次。”
变了!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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