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脸色黯沉了下来,连忙站起来,将桌子推开了一脚,握住靳先昂的右手,阻止他再伤害自己。
那头的两个人寻声看到了这里,陆奶奶在见到靳先昂的自残的行为,原先还带着一些和颜悦色的脸瞬间变得大惊失色,捂住自己的胸口。
洛可见状连忙吩咐了下人过来检查老人家的的身体。
“你这是在做什么!”白岑见场面一时间乱了起来,有些斥责般蹙了眉对靳先昂道。
靳先昂见陆奶奶几乎晕厥过去,情绪也崩溃得不能控制起来。
白岑急忙使出全力,用双手将他桎梏住,禁止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她好像知道靳先昂是因为什么而做出自残的事情来,于是在他耳边缓声安慰道:“你先冷静一下,你看陆奶奶并没有出事,她只是看到你出事,受到惊吓了,你看她没事对不对?”
说完,靳先昂有了冷静下来的趋势,但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精神再一次地失控了起来,他的嘴边喃喃着,如发了疯般地重复:“陆奶奶说她要死了,我也陪她,我要陪她一起,我陪她……”
“胡说!”陆奶奶被这不孝的话气得醒了过来,“谁说我要死的!陆奶奶要长命百岁,看到先昂有家庭有事业,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有,你还让我生气咒我死?”
白岑还没见陆奶奶会说这样哄人的话,跟刚才那个稳重尊贵的老人家大相径庭,心里实则有些温暖,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她想太多,她站起身,吩咐随行医生给他包扎。
刚才是她及时制止,他手腕上的伤口才不至于大出血,但是那把刀实在有些锋利,才是碰了一碰,就割了一道伤口。
医生用棉花沾去了血迹,靳先昂手往后缩了缩。
白岑心里一硬,便呵责了一声:“知道疼就不该让长辈跟着你一起心疼!”
陆奶奶看着这一幕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发表。
白岑虽在照看着靳先昂,但是心里却对他这系列的行为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陆奶奶注意力全放在了靳先昂的身上,她也不好过问什么。
医生将少年的手包扎好以后,场上几人,就是老人家自己,再不敢多说些什么忤逆的话来,就这样时间打发到了午饭时间。
洛可闷不吭声,坐在一边吃着饭,但是眼神却恶毒地看了一眼白岑,像是在责问她:你一来破事就多!
白岑大方迎接着她的目光,心里想着又不关自己的事。
午饭过去,白岑回房休息。
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她连忙过去开了起来,是陆奶奶。
白岑心里知道陆奶奶这一行,是想要说什么,于是,她将沙发上的靠枕搬开,请她坐在了沙发上。
“倒是个十分机敏的孩子。”陆奶奶见状回应道。
白岑正想谦虚否认,陆奶奶的话又响了起来,“其实你讨不了我的欢喜。”
白岑听陆奶奶这么说,心里凉了一大半,自然而然联想道几年前的事情,想着陆奶奶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对她心怀芥蒂的,便摇手道:“陆奶奶,当年那件事我发誓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也无心要破坏陆家每一个人的幸福。”
陆奶奶脸上闪过震惊,看了她片刻,终究还是淡凉了下来,“罢了罢了,我孙子对你什么态度,我也对你什么态度就对了。”
“谢谢陆奶奶!”白岑听言,一改有些颓废反而欣喜起来。
“看来经年待你不错?”陆奶奶问。
白岑被这么问一句,一时有些哑声羞赧了起来。
见状,陆奶奶心如明镜无声笑。
“对了,今天先昂的事,我欠你一个谢谢。”陆奶奶想起重要的事。
“这是应该的,但是……”白岑看着陆奶奶,欲言又止。
陆奶奶知道她指的是靳先昂今天反常的行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先昂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其实他一直跟着我是因为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世了,而他之所以受了极大的阴影,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在他面前自杀了,那时候先昂还那么小,我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赶过去找他,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父母自杀的地方,后来他再也讲不出话来,还是我找遍了全国的医生才让他重新说出来话,说到底,是我害苦了先昂啊。”
老人家想起当年的事情,情绪有些浮动,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这种事情,原是不想说出来给别人听。”
许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白岑心情也十分的复杂,握住陆奶奶的手,忙点头,说道:“我知道陆奶奶,我理解这样的感受,我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件事的。”
说着,她起身,有些慌乱地去找纸巾,想给陆奶奶擦擦,到了床边,她的手忽然触碰到了两根冰凉的毛衣针。
她恍惚看到自己织了一半的围巾,里头针脚牛头不对马嘴,乱糟糟的,像被打乱的毛线,而不是一条正常的围巾。
一点卖相也没有,更别提能围在陆经年一个金贵高雅的人士身上了。
就像……就像麻布手中绣牡丹——配不上。
想到这里,她的脸便赧红了起来。
见白岑拿着织了一半的围巾愣在那里一声不吭,脸上则浮现出困窘的表情,陆奶奶有些失笑道:“你想织围巾给经年?”
“我……”忽地被陆奶奶唤醒,白岑看着手中捉襟见肘的围巾,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是回应好还是不回应好。
“过来,你算是遇到行家了。”陆奶奶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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