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可曾知道你知情此事?”张景又问。
他的语气谈不上好与坏,但就是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苏香寒讨厌这种气势就好像他位高一等在审视自己似的。
苏香寒忍着心中的厌恶,淡淡的回复了一句,“不曾。”
“那……”
“张叔,关于我是如何得知内情的事,很抱歉,我无可奉还”。张景才说出一个字便被苏香寒毫不客气的冷声打断了。
苏香寒反应张景的意料之中,怀中老狗的体温下降得很快身体也逐渐僵硬,张景的手陡然停下不再抚摸而是用外套将它包裹在衣服里,想要借此给它增加温度。
苏香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神情依旧冷漠如初,对她而言张景就是个十足的恶人,就算同情心再泛滥也不会用在这种人身上。
“大小姐今天来找老朽,是不是想问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张景也不拐弯抹角。
苏香寒大方承认“是,我知道张叔你是在父亲身边最久的人,关于轻波门很多大小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想你也一定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吧!”
“确实知道!”张景突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面充满着不屑与轻蔑,“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若想知道,便直接去问你父亲吧!我曾答应过他不会向别人透露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张叔,你这话说的,我若能亲自问父亲又何必舍近求远找你?”苏香寒面露不悦。
张景想都没想直接冷声拒绝,“大小姐请回,恕我无言以告。”
“张叔,我知晓母亲因为强求了与父亲的亲事你有所怨怼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我也想知道自己身世情况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母亲是不是母亲?”苏香寒道。
张景冷笑,“老朽说了,你该去问门主。”
张景哪里不知道苏香寒的心思,若是没有那一个承诺他早就将此事公诸于世,他也知稚子无辜不该将当年赵心月犯的错归咎在苏香寒头上,可是每次他只要看见那张几乎相同的脸就很难做到平常心对待。
“张叔,既然我今天能到这里来就是铁了心的想要得到真相,不管你愿也好,不愿也好,今儿个你必须说个清楚。”苏香寒见他如此固执也只好撕破脸皮。
张景冷嗤,“怎么?要是老朽不说大小姐这是打算将其就地正法?”
“张景,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告诉你,我对你所作所为厌恶至极,要不是看在是长辈的份上恐怕你早就死骨无存了,忍让你至今你还你真当我良善可欺?”苏香寒冷笑着起身,将手中的长剑重重的拍在石桌上。
张景先是一愣,而后笑了。
“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苏香寒感到莫名其妙。
“我原想虽然长得同赵心月一样却还是有区别的,今天看来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真完完全全继承了她所有恶毒的心性。”张景说完心头顿时一阵舒畅和释怀。
说来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他曾经对苏香寒的过激言语是有所愧疚的,因为他一直认为苏香寒不会是同一种人,他的行为很大的程度都是针对赵心月而非苏香寒,每次过后他都会自责一番,周而复始,即愧疚自责又反复无常。
“恶毒?”苏香寒凛眉,“张景,虽然我知母亲她在父亲不情愿的情况可能用了些手段,但也不至于用恶毒两字来定论。再说,当年母亲家门未曾落寞时轻波门可没少得帮助,要我说若是没有前期帮助的基础哪里会有如声望的天机门。”
“呵!帮助?简直可笑。”张景嗤之以鼻,“就当年他们微末到不能计的帮助也好意思在此炫耀?我今天就告诉你,天机门的崛起完全是靠着门主一手打拼筹谋而得的结果,当年赵门不止帮助微小甚至在赵心月的授意下妄想连同其它几大门派压制门主的崛起,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仅门主声名大噪,轻波门也一跃成为天下第二的大门派。”
竟是这样?!
苏香寒十分讶异。
只是稍稍一想苏香寒又顿时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母亲只不过是因爱之深才不愿让父亲成为人上人。父亲本就不爱她,他越是声名远播她就越没安全感,会担心,会忧虑,更害怕他成为自己无法并肩的那个人。
所以她才想尽办法的想要折断他的翅膀,斩断他的前程为了的就是能让他安心留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这种做法很自私然而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作为女儿的苏香寒完全能够理解。
“纵然我母亲有错,可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张景你作为一个外人是不是管太多了?再说你虽名为总管但在轻波门中也是拿着工钱办事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身份只不过比下人贵重了那么一丝丝而已,除开这个身份你同他们到底有何区别?”苏香寒冷嘲热讽。
闻言,张景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不愧是从赵心月肚子里出来的女儿,无论说话还是秉性还真是一模一样。”
“原来我母亲也是这般评价你的,那真是太好了。”苏香寒撤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从张景的口中她证实了赵心月的女儿,可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才更加沉重,她急切的想要知道为何母亲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她不是深爱着父亲吗?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违背常伦之事。
是因爱生恨,还是另有隐情?
父亲呢?
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才会坦然接受妻子的背叛和别人之女,是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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