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墨的眼睛倏地瞪大，瞳孔缩了缩，他的目光十分迅速的看向了温雨笙，眼神越发的淡漠与失望，他举起手制止她再说下去。
韩希抱着一叠文件进来了，气喘吁吁说道：“这是小美女临走时做的企划案，我看有几分把握，还有这是她做的数据修改。您先过目一下。”
冷冽锐利的眸子看了一眼韩希，眼睛里面一抹森冷的寒光迅速消失，接过文件，大致翻看了一下，说道：“快去请远超集团的代表。”
何楠几人再次入座，详细的看了一下文件。
露出一抹似乎满意的微笑，何楠起身说道：“这套方案不错，不过需要改进，数据基本符合我方要求。”
眸光不露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正直。
韩希看了一眼白清墨，立即领会他的用意，笑着说道：“那何顾问，我们可不可以今日就签约？”
“嗯，这个我们还得需要再研究一下，等结果一出来，我们以文件的形式发过来。然后再由贵公司定夺。”何楠的微笑，似乎给人以心安的力量。
韩希又微笑道：“我在帝都皇庭大酒店订了位置，还请几位赏脸。”
“客气了，我们还得向公司汇报情况呢！”何楠婉拒。
“几位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值得敬佩，但是总得吃饭吧！”韩希劝道。
拒绝显得太矫情，何楠这次没有拒绝，“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哦，对了。白总，你们公司的员工素质好像有待提升。尤其是担任高人一级的秘书一职！”
白清墨听了，眸光不易察觉的一变，站起身，修长的身影给人以压迫感，他步伐轻缓优雅的走近何楠，笑道：“谢谢提醒，这方面的问题，我一定会多加注意。”
温雨笙低头不作声。等散会，她就又跑进白清墨办公室施展各种撒娇功夫。
白清墨耐着性子跟她做解释，她就是听不下去。白清墨不得不打击她：“雨笙，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不适合在白氏，白氏清洁工都是二三流大学毕业的学生。而且你今天所犯下的错，你知道有多愚蠢么？”他在听手下员工说温雨笙如何如何侮辱远超顾问何楠时，他自己都感到气愤，无比的气愤，幸好那何楠是个识大体的人，否则……哎！
温雨笙低头道：“表哥，我改还不行么？谁没犯过错？孔子都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就正好撞上枪口了么？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白清墨听了，头更疼了：“你说得轻巧，如果这次签约失败，你知道损失多少吗？五个亿！你能赔得起吗？还有，我怎么向股东们交待？”
温雨笙低低道：“您不是老板吗？为什么还要想别人交待？”
白清墨实在无法和温雨笙继续交流，他觉得不是对牛弹琴那么简单了，他快要疯了。他以前善解人意的表妹何时变得这么……这么……白清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温雨笙，对，是网络用词——奇葩
温雨笙在那里哭鼻子抹眼泪，白清墨苦口婆心无果，最后不得不说：“雨笙，你说说，你会做什么？七九六十三干嘛嘛不沾！哪家公司都不会要你这样的员工的！都不愿意养闲人，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养一个随时祸害公司的人！所以，你立即回家吧！想吃什么买什么，想穿什么买什么，让慕青陪你！”
听了这些话，温雨笙哭着跑了出去，嘴里断断续续：“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韩希正好路过白清墨办公室，看着温雨笙痛哭流涕的跑了出去，然后走进办公室问道：“她怎么了？”
白清墨意味不明的看了韩希一眼，说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啊？什么跟什么啊？我希望什么了？”韩希一脸无辜道。
“你再给我装！不要告诉我今天这么重要的文件你让一个新来的秘书核对数据，还让她审阅企划案是无心的？你手上有恒念做的数据和企划案，为什么偏偏在最后才拿出来？”白清墨盯着韩希，目光灼灼问道。
韩希挠挠前额的头发：“额，我也是为公司百年大计着想，她一个什么不懂的人进公司担任要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白清墨也赞成这点，只是温雨笙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不想看她受委屈，哭泣的模样，他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照顾她，他说到就一定做到。
谈话间，白斯寒来了。
“哥，那个，雨笙呢？”白斯寒问道。
“你找她做什么？”白清墨不答反问道。
“额，叙旧啊，好几年没见了。”白斯寒撒谎时脸一点都不带红的。
白清墨看了他一眼，说道：“她回家了，卧龙公馆。记住别带她到处乱跑，不许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温雨笙性情大变的。而白斯寒对她最了解，或许有什么发现。
“哦。”白斯寒有些疑惑，白清墨明明知道这个温雨笙是杜恒念，为什么还放任他去找她？
望着白斯寒离开，一直被忽视的韩希开口说道：“墨少，为什么要让他去找温雨笙？”
白清墨看了韩希一眼，说道：“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难以想象的经历。”韩希道。
“什么意思？”白清墨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人的性情大变要么经历一段很悲惨刻骨的生活。要么就是经理一段很美好快乐的生活，当然他们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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