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忘记了。
她现在只是一缕意识,不过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原因,让她看到了她死后的这一幕。
她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是她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
她想要看到终箫最后怎么样了,却又害怕看到。
她也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理。
只是麻木地蹲坐在终箫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元神上的裂缝越来越多,最后散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附在了她的狐狸身上。
下一秒,初瑟就瞬间从梦中惊醒。
“终箫!”
她大喊了一声,然后豁地从床上坐起身。
刚好翻窗进来打算悄悄看一眼初瑟就走的楚晏陵在听到她口中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作一顿,神色逐渐变得有些诡异,但因为黑暗的笼罩,纵然初瑟是狐狸,夜视能力不错,却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是知道有个人罢了。
“晏陵,是你吗?”
她理了理睡乱了的发丝,然后抹去眼角的泪痕,用平静的语气问了一句。
楚晏陵眸色微微一暗。
阿姊方才哭过了。
在梦里,为刚刚被她念叨在口中的那个人。
初瑟、终箫。
听起来,还真是相配。
他压下自己心中翻滚着的嫉妒和酸意,笑着走到了初瑟的床边,指腹抹过初瑟的眼角,倾身在她的眼帘上轻吻两记。
“阿姊莫哭,阿姊哭了,小陵心疼。”
阿姊的喜怒哀乐,都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为别人而流的泪水,太过碍眼了。
一想到这,楚晏陵都没给初瑟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倾身吻住了初瑟的唇。
若阿姊真要哭,也只能是为他哭。
当然,他是舍不得她哭的,除非……
是在床上。
他也不想去探究那个所谓的“终箫”是谁,对阿姊来说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些都不重要。
反正阿姊曾经教过他的,与其知己知彼,不如知根知底。
亲眼看到了终箫为了她甘愿自碎元神,用他的元神来换她一个复生的机会的一幕,初瑟今日对楚晏陵的索取自然也是配合之至。
这也就导致了,哪怕初瑟全程都在汲取楚晏陵身上的灵气来温养自己的身体,第二天一早,也没起得了身。
愣是让从下了朝就递了拜帖的宫聿珉,等了一个半时辰。
直到巳时末(接近上午十一点)了,才被人请着进了国师府。
初瑟也正揉着有些发软的腰,缓步走到前厅。
宫聿珉刚好被人带进前厅,初瑟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刚好坐在了厅中的主位。
宫聿珉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礼,并没有摆任何身为皇子、王爷的架子。
一场大变故,是真的很容易让人发生巨大改变的。
然而,当宫聿珉抬起头与初瑟对视时,目光却在初瑟的侧颈处停顿了,原本看似无欲无求,古井无波的眸子此时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尹初瑟与人有私?
这人会是谁?
尹初瑟虽然从张隆手中抢走了这么一个国师的位置,但她基本不去上朝。
朝野上下,认识她的人或许不少。但和她相熟的人可不多。
能和她亲近到可能会有私情的人,宫聿珉能够想到的,也就一个宫聿琰。
不等宫聿珉想到什么,初瑟先接过了一旁丫鬟们奉上来的茶,饮了一口:“瑞王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宫聿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初瑟问话以后,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来找她的本来目的,紧皱着眉,那一双眼,就像是在看一个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婢妾:“国师大人真是好雅兴!风|流快活,悠闲自在。”
初瑟微微撅唇,无辜地眨了眨眼。
“男欢女爱本就是世间常理,若是没有男欢女爱,这世上可就没有瑞王殿下这么一个人了。是以,初瑟实在不明白,瑞王殿下因何动怒?”
宫聿珉看着她一脸无辜,且觉得理所应当的模样,恨的咬紧了牙关。
“不知廉耻!”
初瑟笑了笑,手拂过自己身上的披帛,媚眼如丝地望着宫聿珉:“瑞王殿下如此动怒,莫不是也想成为初瑟的入幕之宾?”
宫聿珉睨了她一眼,冷笑:“国师大人兴致甚高,不过本王不是那等下作之人!”
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女人当男人的附庸,哪有男人会上赶着去当一个女人的附庸?
即便那个女人很美、很有实力。
但这都不是能让他宫聿珉对她卑躬屈膝的理由。
他说完那句话,甩袖,转身就要离开。
双脚就要迈出正厅门的那一瞬间,初瑟满不在乎地轻声开口:“即便瑞王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宫聿珉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带着几分讥讽:“所以呢?国师大人想要说什么?”
初瑟将手中已经喝完茶的茶盏随手一抛,茶盏稳稳当当地落在桌面上,而她,则是在茶盏落在桌面上的那一瞬间,人就已经到了宫聿珉的面前。
“瑞王前来,不就是为了拉拢我么?如今目的都未达到,就要走,确定往后你不会不甘心吗?”
宫聿珉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
张苡妏心悦他,是以,在开始练习那个所谓的引气丹的丹方之前,她就已经同他说过这个秘密。
他倒是也没有想过要去试试自己有没有炼丹的这个天赋要偷师什么的,毕竟他很清楚,张苡妏是喜欢他的,如果真的能够炼出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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