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坐在榻上。
屋里,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
片刻。
凌云的声音响了起来:“尊主,也不知这颜料是什么做的,竟然擦拭不掉。”
他喉结滚动,说话同时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
他声音一落,君落渊骤然睁开了眼。
妖娆的火焰占据他的双眸,他怒视着凌云沉声说道:“你说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凌云脊背一僵,他哭丧着脸看着君落渊说道:“尊主,你脸上的画用水擦不掉。”
凌风拿着棉布还在替君落渊擦拭。
君落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棉布,他用力,狠狠擦着自己小腹那只乌龟。
果然,无论他如何用力,栩栩如生的乌龟丝毫未褪色。
“见鬼了!”君落渊捏着棉布的手青筋凸起。
“尊主。”就在那个时候巫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君落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从纳戒中取处衣服与面具,然后飞快的穿戴整齐。
眨眼之间他又是那个睥睨天下的男人。
“进来。”他的声音清冷无波。
“属下见过尊主。”巫医头发花白,一进来便对君落渊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起来吧!”君落渊右手微抬,巫医才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本尊内力无法凝聚,还请巫医诊断一番。”君落渊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丝毫看不到任何不妥来。
凌云与凌风宛若门神一般站在君落渊身旁。
“是尊主。”巫医立刻上前替君落渊诊治,他抬手落在君落渊手腕处。
君落渊面无表情,缓缓闭上了眼。
片刻,巫医离手,看着君落渊拱手说道:“启禀尊主,尊主内力无法凝聚,是服了逍遥丹的缘故,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自会消失。”
巫医说着垂下眸子。
凌云与凌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本尊体内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君落渊双眼一眯,挑眉看着巫医问道。
那个该死的女人狡猾如斯,临走时也不知给他吃的什么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属下方才探查,发现……”巫医说着沉默下去,一副十分难以启齿的模样,令得君落渊心中警铃大作。
“发现什么?”他冷冷问道。
“发现尊主服了锁阳丹。”巫医皱着眉头说道。
“何为锁阳丹?”君落渊眯着眼问道,这种丹药他是闻所未闻。
凌云与凌风亦盯着看着巫医,两个人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在他的注视下,巫医不由得垂下眸子,连声音都低了几分:“服下锁阳丹之后,一年无法行男女之事。”
也就是说尊主在这一年内,心有余而力不足。
通俗点说就是,不举!
“砰……”君落渊脸一黑,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木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巫医脊背一僵跪了下去。
“可能解除?”君落渊胸膛起起伏伏,定睛看着巫医问道。
“属下医术不精,还请尊主降罪。”巫医说着将头磕了下去。
言下之意便是无解。
至少他解不了。
若是凤惊羽此刻在君落渊面前,君落渊定要将她捏成渣。
凌风与凌云两人面面相觑,眼中的疑惑翻腾不息。
到底是啥人?
竟把尊主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君落渊眼中嗜血的寒芒闪动,他额上青筋凸起,无不彰显着他心中的愤怒。
“尊主,这锁阳丹极为冷僻,属下敢保证便是云城都无人能炼制出来,若是能找出炼制之人,兴许有办法可解。”巫医小心翼翼的看着君落渊说道。
君落渊双眼一眯,他看都未看巫医一眼,衣袖一挥说道:“你退下吧!记得千万莫要此事告诉那几个老家伙。”
那几个老家伙日日催他娶妻生子,如今越发过分,恨不得塞几个女人在他房中,再给他灌一杯mí_qíng_yào。
若是他们知道,定又要在他耳边唠叨许久。
“诺,属下告退。”巫医对着君落渊拱手一礼,缓步退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你给本尊等着。”君落渊冷冷一哼,周身寒气逼人,吓得凌云与凌风一句话都不敢说。
从此这天下又多了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阿嚏……”凤惊羽才回到别院,鼻子一痒,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妖娆一笑:“死男人,你不是好色吗?姑奶奶就让你只能看不能吃。”
对于一个好色的男人来说,这无异于是最好的惩罚。
凤丫丫虽然还没有醒,但脸色好了很多。
凤惊羽守在凤丫丫榻前,她扭头看着回风与流雪说道:“接下来全力追查剩下的那几味药。”
“是主上。”回风与流雪看着凤惊羽拱手说道。
两个人转身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凤惊羽与凤丫丫两个人。
凤惊羽轻轻的抚摸着凤丫丫的外柔和,喃喃道:“丫丫,你放心吧!娘亲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哪怕是舍弃她这条命。
她拿出洗髓草,去了一趟随身空间,将洗髓草一分为二,取出一半种在空间的药田里,如此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洗髓草了。
……
凤丫丫足足昏睡了两日才醒。
这几日凤家可热闹的很,凤临虽然醒了过来,但功力尽失,这无疑又给那些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萧氏与凤惊天扇动凤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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