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至深夜,萨姆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道黑影缓缓进入其内,并没有去管那横陈着的四具刺果果的玉体,反而轻轻拍了拍仍在闭目养神的萨姆。
萨姆睡得并不深沉,睁眼看了眼面前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的起来,随着那道黑影朝着门外轻步离开。
“王子殿下,伯德侯爵有点不对劲。”
那黑影正是佛列斯,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脸色有些深沉。
萨姆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跟我来......”
佛列斯并没有解释,说罢,领着萨姆朝着楼下走去,有些东西需要亲眼所见方能相信。
庄园很大,虽已深夜,但却灯火通明,外界依旧有不少的维克士兵在辛勤的执勤巡逻,佛列斯带萨姆去的地方很偏僻,出了住所大门,经过蜿蜒曲折的小路,行过一处幽暗隐秘的人工花园,入眼的是一个小木屋,这种木屋十分常见,一般是用来堆放干柴的。
见到萨姆不解的眼神,佛列斯向前两步,示意他跟上。
‘吱呀~’一声,在一阵呻吟声中,那木屋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屋内正中心摆放着一个木墩,木墩上有一把斧头,而斧头边则规规整整的摆放着无数木材,这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柴房。
萨姆凝眉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却并没有发火,因为他相信佛列斯并不会无的放矢,所以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殿下,您觉得谁会在屋里劈柴?”
佛列斯的声音很轻,走上前去,双手握住斧把,手中青筋冒起,低喝一声,竟将那深插在木墩中的大斧给拔了出来。
‘哗啦啦……’
一条粗长的锁链连接着斧刃,从木墩内被佛列斯给拖拽了出来。
“这是……?”
“这是暗门!”
对于萨姆的疑问,佛列斯耐心的解答道。
‘咔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地面裂开了一条长宽各一米的地道,短窄的台阶自地面延伸而下,十步以外,混沌一片,暗到了极致,所以根本看不清这条路有多长。
“殿下!”
佛列斯从一旁摸出两支火把,递给了萨姆一根,并熟练的点燃,一马当先的朝着那条地道进入。
人对于未知都会有些恐惧,萨姆亦是如此,但出于对友人的好奇,一咬牙,随着佛列斯的步伐探步而下。
“请殿下小心。”
佛列斯在前,压低这声音轻声喊道。
地道在火把的照耀下,有一丝诡异,潮湿的墙面混杂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二人行了很久,并不知道这条石道有多长,只知晓已经到达了地底极深的位置。
萨姆有点不舒服,亦感到有些压抑,这里的浑浊的空气渐渐让他有了一些想要作呕的感觉。
“殿下,快到了。”
佛列斯停下脚步,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前方,那里的石道以及两边的墙壁逐渐开始平整光滑了起来。
随着继续的深入,前方开始慢慢出现了光亮,那是一个溶洞,尖锐的钟乳石不断的‘滴答’着水滴,安静的空间里,连带着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佛列斯对萨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指向顶部被吊着的十数个人形物体。
借着昏暗的火光,萨姆凝眸看去,瞳孔猛然间放大,他刚想尖叫一声,便被佛列斯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那顶部吊着的,是十数个赤果的少女,清晰可见的红色筋肉上,没有一丝人皮,那是被人完整的扒了下来。
但她们却并没有死去,一支又一支的塑料针管,插在她们的筋脉上,给她们输送着治疗身体的养分。
在她们的身躯下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一滴滴的淡黄色油脂从她们的身躯中淌落,滴在那个大木桶里。
慢慢的一桶油脂中,隐约间可以看见有着无数的翠绿色小虫在内不断地翻涌。
萨姆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在他的细数之下,那吊着的十数名没了人皮的少女,与伯德今天喊出来跟他们共渡春宵的女人数量一致。
“该不会……”
萨姆的呼吸有些急促,颤抖着看向佛列斯。
佛列斯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方才用力点了点头。
“外面那些又是什么?”
萨姆这次真的要吐了,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哪怕是最邪恶的圣庭,也没有这种手段去对待那些反抗他们的人。
“魁尸!”
佛列斯语气坚定,他先前早就发现了这帮女人的不对劲,那呆板的神色,空洞的眼神,根本不是活人所能拥有的!
“魁尸?……”
萨姆一惊,跌坐在地,浑身汗毛炸起,从头凉到了脚底,他竟然跟魁尸共渡了一夜?
佛列斯抿着嘴,想要安慰萨姆,却不知从何安慰起,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叹气。
所谓魁尸,是一种腐烂的亡尸,拥有简单的意识,会坚决贯彻制作者的命令,但制作方法十分复杂,除了一些亡灵法师之外,并没有人会制作,且由于是使用故去不足一月的年轻尸体,被人认为过于亵渎亡者,至此被列为禁术,至今早已失传。
过了许久,萨姆方才缓过来,却不敢再看那被高高吊起的‘女人’,以免再次引起不太好的联想。
小心的穿过木桶中的缝隙,面前是一扇三米高的石门,萨姆看了佛列斯一眼,如今的他早已方寸大乱,自然是听佛列斯的安排。
佛列斯让萨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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