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为何最近觅儿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大海抿唇,心情有些不悦。
明明之前觅儿见着自己都会羞涩不已,圆圆的脸颊羞红的好似蜜桃儿,瞧着特别喜人。
可现在她对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冷淡了,甚至隐隐约约有些……疏离。
倒是现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如此开心。
越想,大海心里越是不得劲。
转眼一瞥,又瞥见许卿柯黏黏糊糊地挨着林芸梦,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快乐都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此时的林府也很热闹,林云羁瞧着眼前玉盘上的各式首饰,苦恼地向旁边的老嬷嬷询问:
“张嬷嬷,您说觅儿姑娘会喜欢那种呢?”
张嬷嬷无奈地瞅了眼盘中各式的花里胡哨。
这上边的还是林云羁亲自从库房挑选出来的,说什么让她再替他瞧瞧那支好看。
可她瞧着,这盘里的虽然金贵,她却是一个也瞧不上!
她这半老徐娘都晓得年轻的姑娘都不大喜欢花哨的,这大少爷怎么就不知道呢?劝都劝不来,反而振振有词的同她说什么“可能是嬷嬷你老了,这些个首饰瞧着多配觅儿姑娘啊,她本就如花般美丽,自然得用艳色点缀……”
那些个歪理,她这个吃的盐比林云羁吃的米还多的老婆子真心不懂。
“嬷嬷,快快给我定下一支来,我要尽早送给觅儿,再过两日林府可就得离京了。”
都城内京城唯有一品官员有资格安居,还有那些实力雄厚的世家以及皇宫。
像林家这种被皇上忌惮的世家,能给林云羁升官都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了。
迁出中心京城是必要的,但他可以在距离中心不远的地方安居。
皇上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彻底撕破脸皮,保不齐他皇位不保。
毕竟当初为他披荆斩棘奉他为王的人正是那对夫妇。
最后,张嬷嬷受不了林云羁的叨叨,闭着眼睛随手指了一支:“老奴瞧着这支好。”
林云羁一喜,立刻拿起那支发簪,喜上眉梢。
“那说明我的眼光还不错,这支也是我最满意的。”
张嬷嬷闻言睁开了眼一瞅,下一秒她撇开了头,默默想着。
觅儿啊,不要怪老奴,要怪就怪这缺心眼儿的少爷去吧。
有人郁闷有人欢喜,也有人躲在暗处,试图让阴暗笼罩这片天地。
傍晚时天边下起了雨,干燥的秋季一下子清晰起来。
王府外街道上,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烟雨朦胧中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细雨中。
那把水墨油纸伞将黑衣的男子面容遮挡,另一把持着兰花图案油纸伞的蓝衣公子轻笑,看向了旁边之人。
“怎么样,心中有何感觉?”
黑衣男子不说话,只是眼眸深沉,黝黑的如一口井,深不见底。
他的眼神让人心惊,里边有扭曲的疯狂、执拗的思念,以及藏在深处的戾气。
“走吧。”
男人声音低沉无比,一如寒霜不化、森冷阴寒。
蓝衣公子微微撑开了伞,白净的面容瞧着温润无害。
“林芸梦,本尊送你的礼物,你可要喜欢啊……”
王府内,林芸梦打了个冷战,旁边许卿柯立刻凑上来。
“冷?觅儿,多拿床被……”
“闭嘴吧你。”林芸梦毫不客气地捂嘴他的嘴巴,给了许卿柯一个嫌弃的眼神,“过几日林家得迁移到城北边去了,你到时候派点人手,护送下云羁吧,我怕上官浔又要咬人。”
许卿柯委屈地看着她,示意她松手些,不然自己没法说话。
待林芸梦松开手,许卿柯开口:“行,我明面上安排一些,暗中叫暗壹他们跟着,若是上官浔派人,便叫他有去无回。”
“嗯,暗壹不是留在伊甸谷了么?”
“昨日他便回来了,如今还在青门,伊甸谷我交给易寒了。”
次日,觅儿凝着眼前这支红花点翠镶嵌玛瑙珍珠足足有成年人一拳头大小的翡翠发簪陷入沉思。
林云羁笑的灿烂:“喜欢吗?这是我从库房内几十只翡翠发簪里挑出的最好看的一只…张嬷嬷也觉得好看。”
觅儿:“……”
这该如何是好,她没法昧着良心说喜欢。
可面对林云羁炽热的眼神,觅儿一时竟然不忍心拒绝。
还不等她做出决策,大海端着碟子从拐角而来,一看独处的二人愣在了原地。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林云羁知晓这人便是觅儿之前欢喜之人。
而大海并不知道林云羁和觅儿的关系。
作为中心人物觅儿,她有些尴尬地搅着衣角。
林云羁神色位变,转头更加热情地对待觅儿,瞧她发髻只有一支铃兰钗,当即凑近亲自给她插上簪子。
退后一步仔细端详,肯定地点点头:“嗯,我家觅儿就是好看。”
“啪嚓!”
大海手中的糕点盘子在地上碎裂,溅起的碎片四散。
叫他失手的不是林云羁对觅儿忽然的亲密,而是觅儿在他靠近时,悄悄红了的脸颊。
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圆圆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点,她身边的男人立即安慰。
“没事没事,只是盘子碎了,海公子,你吓到觅儿了。”林云羁自然地指责大海,熟练地抓着觅儿的手将她拉到身后,而后掩饰不住的红了耳朵。
觅儿瞧见了,在他身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下,林云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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