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鬿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在幻境里的几天就像过了一生似的,她满心都是那种绝望,她无法想象一直处在那种绝望的环境中是靠着什么样的信念长大的。
是他的母亲吧,古鬿想着,她在红瓦房待了好些天,梅娘两个字只能从那些孩子空中听到,却一面也未见过,那个女子最后被人给残忍的千刀万剐,她曾经也是个干净的少女。
唯一的一眼是她刚掉进幻境时睁眼看到的那个背影,那个连走路都得让梅天沐撑着的女子,已经看不到希望的女子对梅天沐的教养却始终如一的一句: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或许梅天沐就是因为这么一句不要放弃希望,才苦苦支撑着,直到最后...最后?
是云五!原来如此,梅天沐根本不着急对付天界,比起天界,扼杀掉他最后一丝希望的人或许是云五,所以他首先要对付的人应该是云五。
突然外面开始狂风大作,古鬿起身开门,差点被这强风给吹倒,略微施法才站定,整个红梅岸边黑云笼罩,红梅树叶落得满地都是,有几棵树还被风直接给吹倒了。
“你没事吧?”泽宜飘在半空之中看着古鬿。
有红梅树叶刮到古鬿的眼睛上,古鬿闭了闭眼,用手挡住,半睁着眼往上看去,不止泽宜,还有鬼刹和小矮子他们,带着身后数千银甲兵。
古鬿疑惑,对泽宜摇了摇头道:“你们是如何进来的?”这四周都是梅天沐的结界,按理说他现在的灵力,没人能破得了他的结界。
泽宜皱了皱眉,眼神里有些异样,把古鬿带到了半空中,用黄金笼给装了起来。
“怎么了?”泽宜的反应很奇怪,古鬿看向鬼刹,鬼刹眼神闪躲着,古鬿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周看了看,这些是天界的银甲兵,按煋灵的性格,不可能把这么多银甲兵交给泽宜,况且妖王还在三重天。
难道是天界出事了,古鬿转头问着小矮子:“煋灵出事了?”
小矮子本就不会说谎,况且他也不会对古鬿说谎,于是支支吾吾道:“天帝没事...但...”
“但什么?”古鬿舒了一口气,煋灵没出事那天界就应该没事,那还能有什么...
泽珵?!古鬿在黄金笼里站起来,再次往银甲兵里望去,她失踪了这么久,泽珵肯定是最着急的一个,但此时泽珵却不在这里,况且她们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梅天沐。
“梅天沐呢?”古鬿恍神,问着小矮子,她不敢问泽珵,但凡在他们脸上看到一点落寞的表情,她都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疯。
泽宜叹了叹气,把笼子变小,收回了她身上,鬼刹本想出手阻止,但犹豫了片刻又没有阻止,转身带着小矮子和那些银甲兵离开了红梅岸边。
“人界确实乱了,他故意用人界把我牵制住,等我回到鬼界发现你留下的信我就知道是他发现了你。”泽宜说着。
但古鬿一点都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泽珵到底怎么了,他们那么明显的有事瞒着,肯定是出事了。
泽宜飞身准备离开红梅岸边,被古鬿叫住:“等等。”
“怎么了?这里就要塌了。”这狂风大作是结界被毁造成的,梅天沐的结界有反噬之力,只要结界一毁,红梅岸边就会跟着被毁。
“能把那些银白兽带上吗?”古鬿说道,道长的话在脑中想起,即便有错,也不是全部人的错,那些真正犯错的人早就被梅天沐以各种残暴的方式杀了,银白兽体内的都是村里的一些旁观的女人和孩子罢了。
泽宜叹了叹气,拿出了一个法器往红梅岸边扔了下去,只见那些东躲西藏的银白兽都纷纷被吸进了法器里。
泽宜带着古鬿回了鬼界,鬼界的人比她走之前多了许多,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鬿问道:“这些人是?”
“天界的人,鬼界不再叫鬼界了,三日前鬼刹主动向天界归顺,现在她是天界的下属了。”
难怪银甲兵会听从鬼刹的命令,想来归顺是鬼刹能想到唯一能保住鬼界的办法,看着正在一点点恢复原样的鬼界,古鬿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鬼刹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也十分伤心,她这个名义上的鬼王什么也没替鬼界做过,实在惭愧。
泽宜把古鬿放在了房里里,动手在房间里加固了几道结界,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走得还有些着急。
古鬿待在黄金笼里心急不已,这下泽宜走了,没有泽宜的血黄金笼怎么出得去。
古鬿挣扎了许久也没有挣开,过了两日柳鱼才带着些许吃食来找她。
“小柳说鬼王爱吃这些,我特意搜罗了来。”柳鱼一边拿出一样样吃食放在黄金笼面前一边说道。
“小矮子呢?”古鬿问道。
柳鱼脸上显现出了担心的神情,却什么都不愿意透露,放下吃食就走了。
古鬿叹气,这一个个的,难道不知道越这样表现越让人好奇吗?按理说现在的梅天沐就快要与碧天火合二为一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能与他抗衡。
古鬿就这么在这笼子里困了十几日,柳鱼一如既往的隔三差五送来好吃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那一日日严峻的表情中她也能猜到,外面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在这十几日里,古鬿在黄金笼里修炼修神卷,这是她在红梅岸边的一个密室里找到的,想来梅天沐修炼完了以后就随手扔在了那密室中,说来也是神奇,只是练了十几日而已,她最近觉得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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